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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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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宣想不明白,他也不在意。在來聞府之前,他以為自己最好不過是嫁給一個庶女,将來做一個小官的正夫,能得到妻主尊敬管理家務,借着尚書府的勢,一生不愁,卻也永無出頭之日。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發現聞鈴真的能憑自己本事出頭,聞三姑娘若是入了軍中,絕不可能是小官。

到時候,他林遠宣就能在那些大戶人家的正夫間走動,可以揚眉吐氣。至于妻主的心在不在自己身上,隻有面前這個沒家沒心計的通房會考慮。

好笑極了,傳聞中争強好勝,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國姑府公子,原來動心後,是個離了妻主寵愛活不下去的廢物。

林遠宣站起身,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我等着時公子的答複。時公子,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或許下次見面,我就要改口叫時弟弟了呢。”雖然時虞年紀比他大,但他若做了正夫,時虞就算再得寵,按規矩也隻能喊他哥哥。

“滾出去!”時虞像瘋了一樣,一把抓過床邊架子上的東西沖林遠宣扔了過去。

飛起的碎屑濺到林遠宣的小腿上,割破衣物,劃出一道血痕。

與此同時,房門終于打開,一縷陽光刺入眼中,刺得人鼻尖一酸,落下淚來。

“公子,公子……”不秋抓着時虞的衣擺,一邊哭泣,一邊勸道,“公子,要不我們去求求聞姑娘,讓她放公子出去,到時另擇一處府邸,無論聞姑娘将來娶誰不娶誰,公子都有個安身之處。”

他看着四周灑落一地的紙屑,如果方才公子沒有一怒之下撕毀這些東西,他們還可以在聞姑娘面前裝不知道這件事,暫時維持面上的平靜。

但現在,聞姑娘這般看重四皇卿,很快就會發現信被毀了,到時候若是怪罪下來……

“公子,我們得在聞姑娘發現信被毀之前,求來聞姑娘的恩典。”

時虞沖着不秋擡起頭,又笑起來,隻是肩膀一聳一聳的,聲音分外凄苦:“是她負我,我為何要求她?”

不秋側過頭,隻讓淚順着流下來。

通房和妻主之間,哪有什麼負與不負的,隻不過是一時歡愛的事,何況聞姑娘和四皇卿本就相識在先。隻是聞姑娘平常待公子過于體貼,才模糊這個界限。如今公子要求真心,卻猶如海底撈月,一場幻影。

公子擰了性子,到時在聞姑娘面前一鬧,怕是連現有的體面都沒有了。

不秋越想越着急,一時間慌不擇路,忙将所思所想盡數講了出來。

“我不要這體面,我要知道她究竟怎麼想我。”時虞将手撐在床凳上,卻還未起身,就腳下一軟,又跌坐回去。

不秋在旁邊連忙扶住:“公子要回西廂,等聞姑娘回來嗎?”

“不,”時虞回頭,像是第一次見這床榻般上下打量一通,“我就在這裡,等聞鈴回來。我要她再回到這間屋子,就隻能記住我的氣味。”

時虞本就不是第一次在聞鈴的床上歇息,自然不會有人存在絲毫依依。

他倚靠在床榻上,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重新溫過的茶水,終于可以靜下心來思索。

時虞不信姓林的剛才那話,憑自己對聞鈴的了解,聞鈴可不會因為家裡有正夫,或者四皇卿嫁了人就放棄這段感情。隻要聞鈴心裡還放着那個人,嫁娶隻會更加刺激聞鈴,到時她怕是和人偷情都幹得出來。若是聞鈴放棄,便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沒喜歡到那個份兒上,二是,對那個人過于珍重,生怕那人後悔。

但無論哪一種,隻要想想,時虞都猶如去了半條命。

聞鈴心裡那片地方,隻能生長出他這一個活物。

“公子,”不秋接過時虞用罷的杯盞,“要不要用些飯食?”

時虞搖搖頭,讓不秋附耳過來:“你現在去幫我尋幾件東西,若是府裡沒有,就立刻出去買……”

不秋再次擡起頭時,眼裡滿是驚恐:“公子,若是家主和正夫泉下有知,一定不願見你這樣做的。何況,公子如此,隻會讓聞姑娘更加,更加,”他說到一半,隻覺實在難以啟齒,最終将頭一扭,“公子,還請三思。”

時虞輕扯嘴角:“你不是常說,要我順着聞姑娘嗎?快去做吧。”

不秋滿臉為難,但見時虞怎麼都不肯改變主意,沒奈何,隻能應了一聲,往屋外走去。

聞鈴回府時,天色已經黑了。

她去時是租的一輛馬車,回來時卻乘了五皇女的馬車。

五皇女往自己嘴裡扔着果子,咀嚼了幾下,又把手搭在聞鈴的肩膀上:“說好了的,我幫你擺平聞尚書,不讓她罰你。你教我,近身打鬥的那幾招。”

“好說,好說。”聞鈴應得極為幹脆,一下馬車,又讓下人去煮醒酒湯。

五皇女喝得不少,這會兒聽到馬車停下,半醉半醒之間,就硬撐着要去見聞尚書。

聞鈴急忙将人攔下:“五殿下,家母還沒回來呢。左右五殿下要在我府裡待幾日,家母生氣時,五殿下幫我攔着些就是了。”

五皇女聽到這話,原本強睜着的眼睛才算是閉上。

聞鈴長舒一口氣,又囑咐底下的下人:“這位是府裡的貴客,就連母親也不敢怠慢的,你們伺候時千萬小心。伺候好了,過幾日自有你們的賞錢。”

她連威脅帶吓唬的,确定聞府上下的勢力人不會做出不當之舉,才勉強放下心,又向五皇女随身的兩個護衛拱拱手,方告辭離開。

丫鬟提着燈籠,在前面領路。路過西廂時,裡面一片漆黑。

聞鈴往裡面張望了下,還以為自己回來太晚,時虞已經睡下,于是從丫鬟手裡接過燈籠,讓人退下,自己則放輕腳步往裡面走。

出乎意料,灑掃的老翁還在院裡:“姑娘,今天林公子來過,和時公子一起去了主屋。兩人也不知道在裡面說了些什麼,林公子走時腿上有血痕,時公子則一直在主屋沒有出來。不過,據說是林公子從品月姑娘那裡得知了,姑娘的心上人是誰。”

聞鈴的目光一凜,自從她知道品月是宋氏的人後,就漸漸疏遠了這人。

前番幾次練劍習武,她都故意讓兵器在品月身邊擦過。次數多了,品月漸漸也不往她身邊湊,而是負責庫房的搬運,以及宋氏那邊的傳話,更别說去主屋了。

聞鈴擡腳便往主屋走去,品月能知道什麼,品月一脈的人也基本都被自己調去做閑差了,并不能回報些有用的。

難道是庫房裡的東西出了差錯?聞鈴搖搖頭,她一直注意着清點,應該不會。而且,就算有差錯,品月也是去告訴宋氏,林遠宣不會在意她庫房的東西,畢竟無論林遠宣想嫁給誰,将來都是要分出去的。

庫房那些東西,就算全搬走,也就是拿出來當個擺設,這點林遠宣在趙正夫身邊待着,應該是很清楚的。

何況,時虞好醋,又怎會同意林遠宣進她的屋子呢?

聞鈴百思不得其解,她最近要考慮的太雜。聞尚書還沒有回府,這把劍一直懸挂在頭上;還有五皇女和四皇卿的關系究竟如何,以及不久到來的院試,分家……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麻煩。

但,當她手碰到房門的時候,她突然什麼也不想去思索了。

時虞為什麼會讓林遠宣進主屋,這件事她的時公子自然會說的。

想到時虞,聞鈴不禁一陣放松。月色下,笑意在聞鈴的臉上輕輕蕩開,然後,在推開門的一瞬間,笑容凝固在聞鈴的臉上。

屋内一片狼藉,借着月色可以看清碎掉的瓷器,撕開的紙屑灑落一地,沒有任何人收拾。

聞鈴三步并作兩步走進屋中,突然,床上發出一點亮光。

“聞姑娘。”隻穿着紗衣的人,用靠近床裡面的那隻手托着一支蠟燭,另一隻手向她招了招。

蠟油順着時虞的手滴落下來,在手心結了一層膜,偏生那人好像不怕燙似的,不僅沒有松開,臉上還挂着笑。順着蠟燭向下,時虞的腰間綴着一堆鈴铛,除此之外,細腰處沒有絲毫遮掩,隻是輕輕一動,那些鈴铛就叮當作響,亂人心神。

正此時,時虞揚起頭,露出修長纖細的脖頸,順着鎖骨,一條紅繩穿過胸前,隻綁向底下的東西。

時虞嘴唇微微張開,一雙眼睛波光婉轉,直落在聞鈴身上。他的喉結吞咽,緩緩展露笑顔:“聞姑娘,你要不要來嘗一嘗?看看,我是不是足夠美味?”

他還生恐自己的引誘不夠,正要多說幾句,多做幾個動作,就見聞鈴極兇地走過來。

時虞的心瞬間被勒緊了,果然,聞姑娘還是更在意那碎在地上的書信嗎?他現在,怎麼也算是活色生香了吧,居然還比不過一封碎掉的信嗎?

時虞越發不甘,使勁咬了下舌尖,又用沒有拿蠟燭的手撫上喉結。

就在這時,手裡的蠟燭被人直接奪過去丢在地上。

聞鈴一下子踩滅了屋子裡的亮光,罵道:“你不知道疼是吧?姓林的說什麼了,他怎麼把你逼到這份兒上的?你傻的不成,你就不怕将來後悔?”

她一通話說完,就扭頭要往外面走。

突然,一雙手臂從背後抱住了她:“你要去哪兒?”

“我去找他問問,他是想當聞府的家不是?若是,我給他送我母親床上去……”聞鈴像是比時虞還氣,一腳将旁邊碎掉的瓷片踢開,也不管背後的人還抱着自己,就要繼續往屋門處走。

話音未落,一陣濡濕從她背後傳來,聞鈴的腳步不覺頓住,話也停了下來。

時虞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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