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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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柏麟一把攥住她手腕推她下-身,再次将她抵到桌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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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荒唐至極,他竟一廂情願任由自己落到這般可笑的境地。蓬萊少主因遭她抛棄直接修了無情道,修了萬年無情道的他如今卻願為她轉修其他道法,如此深情厚誼都打動不了她一絲一毫,他和洛淵又有什麼區别?!
他雙目發紅,盯着她恨恨道:“你把我當什麼!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他不是洛淵那種無私奉獻不求回報的溫潤神君,她既已招惹他,把他拖入了這萬丈紅塵,就萬沒有抽身的道理!他也不是區區一個島主,任她揮之則來呼之即去,他是她的丈夫,是三界之尊,是她父親南天聖尊見了也要低頭的存在!
南天帝姬此生此世都隻能是他柏麟帝君的帝後!
他與那蓬萊少主截然不同,他根本就不會放她離開。她既已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就需盡到做妻子的責任!
黎初觀他情緒隐有失控傾向,忙出聲安撫:“帝君,我把你當帝君,萬年來一直如此。可眼下如我所言,你接受不了真實的南天帝姬。是我給了你錯誤暗示,現在結束這段關系為時未晚。感謝你對我的厚愛,也感謝你對我的救治,南天仙族今後定将為帝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柏麟一直攥着她手腕的手驟然收緊。
黎初忍着痛意:“我知你恨我,恨我無情無義,恨我寡廉鮮恥,但我就是這麼不堪,我又如何配得上澧蘭沅芷的柏麟帝君。”
“呵——”他突然輕笑一聲,方才的怒容恨意倏忽之間竟收了個七七八八,“初兒,莫再白費力氣,早在水榭那日你就已用過此招。何況你真覺得自己配不上我嗎?恐怕正好相反,在你心裡,是我達不到你的要求吧?”
黎初呼吸一窒,心中不免錯愕。
他怎麼看出來的,又是何時看出來的?!
“你的心跳得很快。”他松開對她的禁锢,(…………………………)“初兒,我也說過我了解你。貶低自己突破對方認知底線達成目的,你以往對我用得太多,該革新戰術了。”(…………………………)他又替她掩了掩紗衣,“好好留在我身邊,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
“你不介意?!”黎初不敢置信他居然就這麼接受了,“你不介意這種膚淺虛僞的喜歡?!”
“介意!”
“不過——”他緩和了下語氣,于她耳畔流連調笑道:“膚淺的喜歡也是一種真情,所以……你亦對我有情,南天帝姬的歪理邪說本君當初可是聽過不少。”
黎初面上讷讷,這話她是堂而皇之說過,她也的确是發自内心地喜歡他的肉-體……
她忍不住在心中第一萬次扇自己巴掌,叫你色-欲熏心,招惹了這個握有她生殺大權的控制狂。
形勢開始逆轉,柏麟繞過她腿彎打橫抱起她,“我們回床榻休息。”
“你還有那興緻?!”黎初驚叫出聲,眼睛不由自主往他下面瞟——被她自己擋住了看不到。
“噗——!”
回應這個問題的,是她被重重置于錦被上發出的悶響。
“……是我龌龊了,”她讪讪,“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柏麟幫她掖好被子:“我還有點政事需處理,今日你飲了不少酒,早點休息。”
“知道了。”
她剛吃了場敗仗,心累得很,沒心思再和他周旋,決定鳴金收兵養精蓄銳。
可這般聽話的模樣卻教柏麟帝君遊移不定起來,覺得她又在醞釀什麼陰謀。
思前想後,卻是冒出一句:“隻餘一小部分未處理,想必不會去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