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麟帝君的眉毛高高挑起,哼笑道:“難道她就很了解本君嗎?”
“此問,屬下不知。”
柏麟:“……”
他并不是在問你。
蓮燈:“昨晚情況大緻如此。”
柏麟點點頭,正想揮退蓮燈,猛地想起此次談話主題:“為何她要激怒羅喉?”
“為了探羅喉計都的功力深淺。”
“胡鬧!!!”
“帝君息怒!”蓮燈今日煩死“胡鬧”倆字了,有本事别來對她說!
“胡鬧!”柏麟帝君又氣得開始來回踱步。
蓮燈:“……”求求您去飛羽宮說吧。
柏麟:“你先下去,晚些時候,我去飛羽宮看下她傷勢。”
“屬下告退。”
蓮燈松了口氣,此次談話有驚無險,算是不負帝姬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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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拖着傷體,被迫窩在飛羽宮處理政務。
她昨晚嘔血不止,服的靈藥治标不治本,疼痛雖舒緩了些,可止不住咳嗽,好消息是,入睡前咳血有所好轉,壞消息是,第二日醒來嗓子啞了,為了不讓衆仙家知曉她與魔煞星交鋒一事,索性告了病假。
“咳咳!”黎初拿了條帕子捂住嘴,第十次希冀地望向宮門處,然後第十一次失望地收回視線。
洛淵怎麼還沒到……
她這傷得慢慢調養才能恢複,可眼下形勢緊迫,容不得她慢吞吞休養,就算這位老相識不同意,也得逼他下點猛藥。
而黎初記挂的人,今日早些時候,淨沅便已見到。不同于蓮燈對蓬萊少主的無所謂,淨沅可是感興趣得很。去時她便在想,洛淵究竟如何,可待見面後,她隻有一個想法:蓬萊少主的穿着氣質,怎和柏麟帝君這般接近……
淨沅不禁又偷偷瞟了眼身邊一襲白衣的神君,此時他們已在趕往天界的途中,腳下景色飛速略過,因兼顧施法趕路,暗中偷看已然被淨沅做成了明目張膽地研究,叫洛淵想不出聲都難:“公主,在下究竟哪裡讓您如此好奇,竟一路觀察至此?”
“我也不知道,”淨沅側臉瞧他,“所以,這不一直在觀察嘛。”
洛淵淡淡一笑,沒戳破她,他其實對西海公主好奇他的原因心知肚明,便道:“來日方長,公主若好奇,今後有得是機會了解在下,眼下還是帝姬的傷要緊。”
“你說得對。”淨沅收回眼,“正事要緊。”
她不禮貌的視線冒犯了他一路,對方依然彬彬有禮,卻也提醒她輕重緩急,實話實說,這點比她的弈澤表哥強不知道多少。
不過,她現在倒不覺得蓬萊少主像柏麟帝君了,洛淵平易近人,待人接物讓人如沐春風,行事作風與柏麟帝君相比可謂南轅北轍,她乍一眼覺得兩人相似,可稍作談話後,這點感覺已不自覺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