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嵩的歌一首接一首,紀甯唱的全情投入,情到濃時還不忘記摟住程寶。
“這是來顯擺了嗎?”信然的眼神久久不能從紀甯身上挪開,她似乎在等着他回頭看自己一眼,又怕,他突然回頭看自己。
包若天推推信然的手,“歌唱的不錯啊!真可惜了…就是太胖了!”
“不胖,也輪不到你…”
“别誤會,我現在全部心思都在程寶這個,姐妹身上…”
“還不死心?”
“能,掰過來吧…”這話包若天說得都沒什麼底氣,看着他倆旁若無人地親親我我,最後也撇撇嘴,喝起酒來。
連着四天,信然都沒再去酒吧。
“你還去幹什麼?不是知道不可能了嗎?”她對剛回來的包若天說。
“無聊嘛~”包若天眼神躲閃起來,從包裡拿出一張票遞給信然,“我請客!”
“呦!大出血啊,還VIP呢!”信然眉開眼笑。
“看你天天悶悶不樂的,快去換換心情吧!别回頭把我也傳染了!”包若天紮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
“也對,有什麼是一場相聲解決不了的呢?況且還是VIP座位,必須去!”信然拿起票親了兩口,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線了,“那我們明天一起走嗎?”
“你去那等我,我還得先回一趟館裡!”包若天的聲音夾雜着水聲傳回來。
突然覺得心情豁然開朗,信然仔細地将票壓在枕頭下面,不一會就睡着了。
離演出開始還有十分鐘,包若天依舊沒現身,不過這次信然可不打算傻等,傳了消息過去就迫不及待入場了。
人真是不少,烏泱泱的一大片。
信然跟着指示牌一路走到最前面,“不錯,第一排!”
她一蹦一跳地跑過去,像極了一個花癡少女,要見到自己偶像一樣。
穩穩坐定後,四下看了看,果然視角超級清楚,連台上花籃上寫的字都能看見,她心裡盤算着:“呆會包若天來了,怎麼也得好好親她一大口。”
“信然~”
剛準備起身擁抱的雙手戛然而止,信然像個雕塑一樣站在那,“阿…阿姨?”
來的不是包若天,而是紀甯的父母…
“該怎麼辦?直接調頭就走?太不禮貌了,況且演出馬上就開始了。自從和紀甯分手後就沒再見過他們,他們知道兒子轉性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信然心裡閃過無數念頭,嘴雖然一直開開合合,卻始終沒說什麼。
“真是你啊,寶貝!”紀母拉過她,看上去很激動。
“阿姨叔叔也來聽相聲啊?”信然尴尬地笑笑。
“紀甯說要給我們一個驚喜,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非要我們大老遠跑過來,原來是你啊~”紀母緊握着信然的手,眼眶裡有點紅。
“紀甯?驚喜?不是包大人請客聽相聲嗎?他倆串通了?他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信然四下張望,“紀甯人呢?”
“傻丫頭,他今天不會過來的。”紀父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們看不看?演出開始了!”第二排被他們擋住的觀衆有些不耐煩了。
“不好意思~”紀父揮手緻歉,然後拉着紀母和信然坐下,“先看演出,一會結束出去再說吧~”
整場演出信然看得是心不在焉,真是白白浪費了這張VIP票。
看着紀母一直拉着自己不放,信然恍惚想起那年夏天,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樣子,那個時候她比現在看起來要胖一點,頭發也黑一些。
高考結束的第一天,信然就跟着紀甯走進那間破舊的小平房,到現在那種心跳加快緊張到手心冒汗的感覺,還記憶深刻。
可是沒想到紀母人特别親切,第一次見面就拉着她喊寶貝兒,還囑咐,要是紀甯敢欺負她,一定會打斷他的腿。
後來信然站在那個沒有抽油煙機的狹小廚房外面,問需不需要幫忙時,竟然被紀母趕了回來,還塞來一盤切成小塊的西瓜,讓她坐着等吃就好。
而紀母就那樣一個人忙活了一桌子菜,看着她後背都濕透了,信然覺得太過意不去了,還暗自打算,存點錢給她買一個空調扇。
“我們這總鬧着拆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落實,委屈你了,别介意啊!”紀母笑着給信然夾菜。
“不會不會,阿姨見外了。”
“丫頭以後有時間,就經常過來,我和你阿姨就喜歡女孩,比這種臭小子強多了!”紀父看向信然和紀甯的眼神,變得比火箭都快。
“你不知道,我們家裡就我一個男孩,剩下的姑姑姨啊舅的,全是女兒,我就是從小在女兒國裡長起來的!”紀甯自豪地挑挑眉毛說。
信然恍然大悟,“所以你才這麼懂得讨女生開心~”
“臭小子!以後再敢跟别的女生膩膩歪歪,我揍你!”紀父瞪着眼睛一拍桌子喊到。
“海哥,你再把寶貝吓到了~”紀母在桌子底下踹了紀父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