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沖動了,霞妹說得對,丫頭,吃飯!”
海哥…霞妹…信然難以置信地看向紀甯。
“你不知道,他倆平時天天在我面前撒狗糧!”紀甯附在信然耳邊小聲說。
信然點頭,這樣的環境熏陶下,怪不得紀甯又渣又癡。
“寶貝今天就住這吧!”收拾碗筷時紀母突然開口。
“住?這?”信然有些不知所措,耳根漸漸紅潤起來。
“媽你收斂點!第一次見面,幹什麼呢!”紀甯憋着笑,用食指指了指信然。
“流氓!”信然張嘴沒有出聲。
“你這個臭小子,我讓信然跟我睡!你想到哪去了?”紀母一腳踢在紀甯的屁股上。
“你看,我媽都開口了,你是不是得留下啊!”紀甯捂着屁股蹭到信然身邊,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臉委屈地說。
“嘭~”信然被一聲巨響拉回現實。
演出結束了,滿天的彩帶緩緩掉落,全場爆發着雷鳴般的掌聲。
回宿舍的路上,紀母拉着信然,把紀甯這幾年經曆的事情,一點點講給她。
他的好兄弟侯羽是怎麼坐牢的,他後來又為什麼再也不去網吧了,家裡是什麼時候拆遷的,總共拿了多少拆遷款,紀甯執意來這裡開酒吧時,他們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侯羽?”信然有些印象,是那個愣頭青富二代吧。
居然坐牢了,雖然震驚,但并不意外,那人全身都散發着一種,“老子有錢,老子最牛”的傻氣。
聽說好不容易交了一個正經女朋友,在他失聯整整48小時後,從網吧把他拉出來質問:“玩遊戲重要還是我重要?”
不難猜出,他選了遊戲。
就因為這個事情,紀甯還罵過他:“再怎麼着也不能不把人家當回事,人家跟了你,就得負責任!”
信然還笑話他,說他談責任,就好像老師說今天不拖堂一樣,誰信!
不知不覺走到了酒吧門口,裡面燈火通明,還時不時傳出音樂聲。
“寶貝,阿姨知道這樣說,會讓你覺得壓力很大…但是,紀甯這幾年一直都惦記着你,你是他帶回家來的唯一一個女生,他真的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這是要勸和嗎?”信然心裡開始打鼓,還把自己架這麼高,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尴尬嗎?
“不是…”怎麼辦,要不要直接告訴她,你兒子現在喜歡的不是女生了,信然眉頭緊縮,欲言又止。
“霞妹,你别這麼說,不管他們倆以後怎麼樣,丫頭這個女兒我是認定了!”紀父聲音有些顫抖,眼神真誠。
“我該怎麼辦…”信然為難地低下頭,但瞬間好像想明白了,紀甯是不是想利用自己,做障眼法!
他算準了自己不會說任何傷害二老的話,把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自己這裡,他再偷偷跟程寶你侬我侬。
“阿姨,叔叔…其實紀甯他…”信然猛地擡起頭,準備實話實說,可一對上那兩雙誠摯的眼睛,又瞬間沒了勇氣。
“信然!”紀甯的聲音傳過來。
回頭的瞬間,不知誰塞了一大束白色桔梗花在信然手裡。
“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紀甯一步步走過來,“我知道,我以前做過一些讓你不開心的事情,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瞠目結舌的信然,眼神全部落在紀甯身後的程寶身上,她腦子裡飛快轉過幾個念頭,其中最難以置信的,就是紀甯男女通吃…
“不說話,就當同意了!”紀甯嘴角一提,伸手就要抱住信然。
一個閃躲,又迅速把花擋在自己面前的信然,有些為難地說:“冷靜,你冷靜~程寶還看着你呢!”
誰知聽見這話,紀甯笑得更加猖狂,他直接推開花,硬是把信然摟進自己懷裡,嘴唇貼在她的耳唇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傻瓜…幾年不見,怎麼這麼容易被騙了…要不是程寶,我還不知道,你那麼喜歡吃醋…”
這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信然一拳怼到紀甯那圓滾滾的大肚子上說:“西服扣子都崩開了!”
松開信然,紀甯朝紀父母眨了一下眼睛,似是在炫耀,大功告成後的得意。
這一眨正好被信然看見,原來,小醜竟是她一個人。
不用問,包若天肯定也是助攻選手一枚了吧,而能夠說服她的,恐怕就是那個不善言辭冷淡如冰的程寶了…
“我再也不會讓你走了…”紀甯又一次抱住信然,雙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
“你這算不算趕鴨子上架?”信然有些僵硬,縮在紀甯懷裡淡淡地說。
“沒辦法了…我真不忍心讓你天天胡思亂想了…你知不知道,從我再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想抱着你…”紀甯很溫柔,是過去從未有過的溫柔,揉搓在一身的肥肉裡,顯得格外軟綿綿。
“你這麼胖…以為我還會喜歡嗎?”信然踮着腳尖,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