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烈答應過給程意歡找個先生,先生倒是來了,可沉烈卻一直每回來過,僅僅是讓個侍衛帶了個信。
說是最近有任務,短期内回不來。
程意歡打發了這個侍衛,臉上的笑沒有什麼變化,她對着一旁的玉京開口,“這哪裡是真的有任務,不過是有人不想他來罷了。”
玉京沒有接口,隻是無奈的笑笑,随後又露出一種悲哀的神情。
她家主子以美貌為武器,可她自己卻不想那樣的。
最後隻能化為一聲濃濃的歎息,“殿下。”
程意歡擺擺手,“不說他了,咱們去看看新來的先生。”
她對着身後站着的柳玉樓,“小叔叔,去把步小姐帶過來吧。”
……
他還是對小叔叔這個稱呼不太适應。
“是。”
柳玉樓的聲音很好聽,卻不怎麼愛說話,身邊的人也沒有逼迫過他。有些心結還是需要時間來平複。
程意歡去的時候,先生已經等在側室了,穿着素雅,衣服上繡了青竹圖案,頭戴白玉冠。
“草民祝向拜見公主殿下。”
程意歡當然沒有讓她這個禮下去,急忙将她拉起來,小臉上擺滿了笑意,“先生不必如此。”
“日後還望先生多多照顧。”
話音剛落,柳玉樓就帶着步暖暖進來了,程意歡上前迎了過去,将步暖暖帶到祝向先生面前。
“先生這就是本宮想讓您教導的人。”她笑眯眯的開口,又指了指一旁的長白,“還有這孩子,也勞您費心了。”
祝向點了點頭,雖然她以為她是來教公主的,可教誰不是教呢。
步暖暖有些驚訝,程意歡是從異國來的,不知曉這位的身份,她急忙給祝向行了個禮。
“問先生安。”
這位可是當年名動天下的才女,有人拿了她的文章給狀元郎看,那位狀元甚至說了弗如遠甚的話。
祝向擺了擺手,讓她随意些,“我不過是個布衣,不必這樣。”
随即正色道,“殿下是想讓草民教她們什麼呢?”
“随先生的安排就好,不要求她們有什麼多大成就,隻要教他們能懂得做人的道理”,和先生一樣的道理。”
祝向擡眼看一下這位公主,平心而論程意歡是在她的記憶中長得最豔麗的人了,可……
祝向惬意的笑了笑,“草民懂得了。”
這位華國公主似乎能她想到一起去。
祝向随意向步暖暖和柳長白題了幾個問題,步暖暖還好,可這位柳小姐就有些難辦了。
程意歡也看出來了祝向的為難,她解釋道,“長白的話盡力而為就好。”
這孩子頭腦有些愚鈍,日常生活是沒什麼問題,可反應上就慢了許多,隻希望她讀些書能好上一些。
這宅子裡是有書房的,裡面藏書沒有多少,但筆墨紙硯齊全,祝向沒有先教她們知識,而是先分别寫了幅字給她們。
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
祝向的字和她素雅的外表不同,字體張狂,極具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