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沉烈?”太後眯了睨眼,上下打量了程意歡,“哀家以為你會要錢。”
……
她确實和辛離要了三萬兩銀子來着。
“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她回應道,“本宮要的不是沉烈,是太後娘娘命令過的沉烈。”
狡猾,美貌,又不失膽色,若是給了她機會,說不定真的會有什麼幺蛾子。
讓沉烈看着她,鎖住她也好,畢竟那孩子……确實是有些對不住他。
太後考量了許久,同意道,“可以。”
“沉烈,出來吧。”
話音剛落,沉烈就從房頂下跳了下來,他沒有看程意歡,直直的走向太後身前,下跪行禮。
“臣拜見太後娘娘。”
“起來吧。”太後的聲音放溫和了些,“你也聽到了,帶着她走吧。”
“是。”
“回去……隻要她不出現在衆人面前……哀家,我可以當她死了。”
太後徐徐的開口,聲音莫名的有些疲憊,程意歡敏銳的察覺到,太後對沉烈的異常。
哀家,我。
這個稱呼有些意思。
她沒有理會這兩個人,仰起頭慢慢走到了步暖暖旁邊,将手上的簪子插在了步暖暖的頭上,“算是相識一場,送你了”
步暖暖停留在原地,沒有出聲,眼角微紅。
她沒有資格說話。
程意歡不在意的笑笑,跟在了沉烈後面,兩人一起走出去這個寺廟,離開的時候她還回頭看了一眼。
士兵比展現出來的還要多,如果硬要挑釁太後,她絕對走不去那裡。
馬車停留在外面,馬夫卻已經消失不見了,這不奇怪,都是辛離和太後的人罷了。
斜睨了一眼,“沉大人駕車?”
不是。
他安排馬夫了,可既然這麼問了。
“對。”沉烈冷淡道,“望公主不要嫌棄。”
風吹起了程意歡散落的青絲,雙眸亮亮的,像是得到了什麼珍寶,“不會嫌棄的。”
沉烈駕起馬車來和他的字完全不一樣,車看得很慢,也很穩,風景慢慢過去,有些溫柔的味道。
“沉大人,你和太後是什麼關系呢?”她在馬車裡淡淡的開口。
……
外面一片沉默。
程意歡也料到了沉烈的這個反應,她剛想告訴沉烈不想說就别說了,就聽沉烈暗啞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是姐姐。”
他平靜的開口,“太後娘娘是臣嫡親的大姐姐。”
早會都會知道自己是做什麼的,沉烈自嘲的想着。
“臣不是王爺的護衛。”他平靜開口,“是王爺的影奴。”
“隻不過因為太後娘娘一起情誼,才讓臣活有明面上的體面而已。”
沉烈的聲音說不上激烈,可聽在程意歡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撩開簾子,手放在了沉烈頭上,“辛苦了。”
她溫柔道,“以後就不是一個人了。”
陽光打在兩個人身上,随着馬車不斷前行的影子此刻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