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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可我除了你,便什麼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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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未晚此時也趕過來了,他目光沉沉看着桂枝。

桂枝道:“時與與溫世兄正在為遲師兄醫治,皮肉傷很嚴重,但性命無虞,少閣主放心。”

遲未晚聽了這話,松下一口氣。

時妙涵的小道童清風也送了一個瓷瓶過來,遞給遲未晚道:“這是傷藥,可以生肌去腐。”

遲未晚接過傷藥道了謝,自去門口守着了,他不安地來回踱步,時不時擡頭看一看慘白的月亮。

桂枝燒好了湯藥,甘見溪等幾個弟子把藥擡過來時,幾人走到門口,就聽到房内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遲有期凄厲地叫喊着,“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桂枝聽到被吓得險些将手裡的藥包扔出去,可是想到遲有期的遭遇,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溫修急得滿頭是汗,他在給遲有期脫衣服的時候,已經盡力不去觸碰他的傷口了,可是幹涸的血還是将破碎的衣裳死死扒在遲有期身上,稍一觸碰便帶下一塊血肉,遲有期胸前哩哩啦啦的全是血。

遲有期幹瘦的身子因疼痛而劇烈掙紮起來,嘴角處不斷湧出鮮豔的血,整間房裡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桂時與怕他傷更重了,趕忙喂了他一些藥,讓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遲未晚與甘見溪等人幫忙把藥桶擡進房内,溫修托着遲有期将他慢慢放入藥桶内,浸泡了一會後,慢慢清理掉他身上的衣物。

桂時與看着那一身傷,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與溫修擡起他,放到另一個桶内,将他收拾妥帖後,兩人才出了門。

何霜澄并未驚擾高星沉,他沉默着回了住處。

高星沉見何霜澄回來了,趕忙扔下手裡的麻将迎了過去,殷勤地為他斟茶,“師尊,喝茶。”

何霜澄看了眼他,卻沒有接過茶,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高星沉被何霜澄看得心中發怵,想要撒個嬌把這事略過,還沒開口,就聽到何霜澄道:“夜深了,你回房吧。”高星沉還要說什麼,他又道:“這幾日我要安心修煉,你不要來找我了。”

高星沉垂下頭,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何霜澄見他不走,便哄道:“我想盡快了了與式幽燭的的約定。”

高星沉郁悶地嗯了一聲,轉頭走了。他心中無比沮喪,這是他的師尊,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一個眼神,自己都知曉他要做什麼。師尊肯定是很生氣,氣自己引蕙茝入局濫殺無辜,氣自己與式幽燭勾搭。若是師尊知道自己能複活還是用了親兒子的一魂二魄,估計更要厭棄自己了,師尊一直以為小師弟是走失被仇家殺了的。他一直用引魂之法都沒有召喚到小師弟殘存的魂魄,那麼年幼的孩子,毫無反手能力,這也算是蘇家給他平了這筆賬。

高星沉心裡十分沉重,他望着月亮歎了口氣,這下好了,玩脫了。

第十三章大戰

卻說杳杳到了缙雲仙都後,白雀日夜與他相伴,缙雲仙都小弟子們也對這個最小的師侄疼愛有加,每天帶了各式各樣的吃的用的來看他,聽聞他丢了一魂二魄,劍尊蘅芷元君原本對他就多了些憐惜,便日日都來看看他,結果發現這孩子悶不吭聲,眉眼間盡是郁色,更是多加關照了些。

因杳杳年紀小,總穿不好繁複的道袍,蘅芷元君便帶着他與白雀一同住在自己的洗硯軒中,也是其他弟子都是男子,蘅芷元君擔心照顧孩子難免不周到。

晚間,蘅芷元君讓白雀帶着杳杳去沐浴,杳杳卻是死活不肯脫衣服,兩人争執的聲音引來了蘅芷元君。

蘅芷元君耐心地勸解杳杳道:“缙雲本就雨水充沛,你不沐浴,身上粘哒哒的多難受?師祖給你洗好不好?”她說着就要去給杳杳脫衣服,杳杳卻是一溜煙跑了。

杳杳自然是不會脫衣服的,他如今是七歲的模樣,身上都是傷痕與恥辱,怎麼可能讓人看見?

蘅芷元君見杳杳實在排斥,以為他在害羞,便笑說:“小杳杳害羞了嗎?師祖忘了,你如今已是總角之年,那師祖帶師兄一起出去,你自己洗可好?”

杳杳垂下眸子輕輕點點頭,蘅芷元君便帶着白雀下去擦頭發了。

杳杳一聲不吭坐在桶裡,也不知是怎麼了,居然睡了過去,等他醒來時,身上已經穿了幹淨的衣衫,他心下大驚失色。

蘅芷元君端了幾瓶藥膏進了門,見杳杳醒了,笑着放下那些膏藥,坐到床邊替杳杳掖了掖被角,笑問道:“可還要睡會?”

杳杳悶在被子裡搖了搖頭,明明他已經沒了情感,為什麼看到蘅芷元君如此溫柔慈愛,他還是想哭呢?

蘅芷元君摸了摸他的頭,“那要不要師祖給你上藥呢?原本師祖想請了師叔祖來的,可他是男子,終歸手腳粗笨些。”

杳杳将頭埋進被子裡,隻露出兩隻眼睛滴溜溜看着蘅芷元君,卻看到她滿臉隻有真誠,眼下微微有些青,仿佛沒有休息好,“你都看到了?”他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蘅芷元君笑着點了點頭,點點杳杳的腦門,“你這孩子,心思不該這麼重,師祖知道有些事沒有那麼容易忘記,可是小杳杳,你不要做被困住的風筝,而是變成翺翔九天的鳳凰好嗎?”

杳杳伸出手抹了下眼角,繼而将頭埋的更深了。

“不怕不怕,師祖在呢。”

那些飽受淩辱的日夜,他一直想象着他的母親能夠救救他,哪怕抱抱他,跟他說:“小杳杳不怕,母親在呢。”哪怕什麼都不說,隻是陪陪他。即便一直吃不飽,他也還是想跟着母親,可母親卻死在了那個溫暖的冬日。他也想着想着,心裡越發難過,最後在被子裡哭得昏天黑地。

蘅芷元君一句話也沒說,隻是輕輕拍着被子,安撫着杳杳。

杳杳哭夠了,乖順地褪下裡衣,趴窩在被子上,露出滿背的交錯縱橫的傷疤。

蘅芷元君白皙的手指取了柔膩的藥膏,細心用手暖化了,細細為杳杳上藥,“過段日子這些疤痕就全沒了,往後的日子,日日是好日。”她收拾妥當後,便端了藥膏出門了。

杳杳光腳跳下床,從後面抱住蘅芷元君,悶悶地說了聲謝謝,又将頭在蘅芷元君身上蹭了蹭,如同一隻貪慕溫暖的貓兒一般。

蘅芷元君回身蹲下,也是抱住杳杳,笑道:“我是師祖啊,小杳杳不用這般客套。”

杳杳點點頭,自穿了鞋與衣服,盥洗後去上早課了。

蘅芷元君晚間拿了溫修舊時穿的衣裳來了,比照着白雀身量,笑道:“不錯,改得剛好,民間說,小孩兒穿舊衣好養活。”

白雀正在換牙,缺了門牙的嘴巴,一笑顯得格外滑稽,他穿上衣裳轉了圈,肩上垂在身後的兔耳朵叮當作響,他笑得更得意了,扭扭屁股,擺擺頭的。溫儀做的是帶了法器的絨球,而蘅芷元君做的似乎隻是普通的絨球。

蘅芷元君又取了另一套,向杳杳招招手,比了下除了袖子長些都還好,便将袖子折了一道,“等會,我就改了去,明早就可以穿了。”她抖了抖衣裳,也是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

杳杳卻說:“不必再改了,我覺得折起來也好看。”說着也套上了。

蘅芷元君道:“還好你們兩個乖,不像存之那般可惡,從來都不肯穿這些帶鈴铛的衣裳,小小年紀便看什麼都淡淡的,跟咱缙雲的山似的巍然不動,養他真是沒意思的很。”她雖嘴上埋怨,可是語氣,表情卻十分驕傲。

蘅芷元君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見兩個孩子困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十方真君看着蘅芷元君關了門走遠了,才從拐角走出來,他雙手攏在袖中,看着房門,眼神閃爍了一下,呆了一會,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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