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夏折薇的挽留,薛勤娘利落離去,還順手幫兩人關上了房門。
幾乎在崔皓擡腿的瞬間,夏折薇伸手制止,同時後退一大步,“你别過來!”
崔皓眼睫輕顫,置若罔聞繼續走向她。
房内一共就那麼大點地方,背部已經抵住了牆壁,夏折薇退無可退,推向他的胸膛,“你别碰我!”
崔皓眼神幽暗,抿唇覆了上來。
夏折薇偏頭避開,微涼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都說了别碰……”
不知二狗子今晚又吃錯了什麼藥,态度變得異常強硬。他掐握住她的下巴,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傾身吻了過來。
夏折薇死死繃緊嘴唇,不肯讓他遂願。
好在崔皓沒有堅持,輕啄兩口便挪開了。
夏折薇松了口氣:“咱們坐下好好說話。”
崔皓偏過頭,高挺的鼻尖抵住她的鎖骨,沿着皮膚一路往上,最終含住了她的耳垂。
溫熱的呼吸一下下打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勾起難耐的癢意。
夏折薇想說的話梗在喉嚨,原本平穩的呼吸亂了節奏。
他曲起長指,從下巴滑到脖頸,遊移至另一邊的耳後,在凹陷處不輕不重摩挲。
夏折薇頭皮發麻,恍惚間想起自己還沒查驗他是否真的受了傷,“回來時我路過熟藥所,買了些金創藥,唔……”
酥麻感從唇角移至上颚,又逐漸擴至全身。
“别再一門心思……使美男計了……我知道你受傷了!”
崔皓伸手替她擦去唇間瑩亮的水痕,不動聲色問:“關心我?”
“……不可以嗎?”夏折薇莫名其妙,“你這兩天都跑去哪裡了,和誰在一起?”
崔皓深深看着她的臉,并指輕觸在她心口的位置:“如果繼續和我在一起将有性命之憂,你會不會讓我離開?”
又是生阿死的。
“你這是又惹上了什麼事?”夏折薇不假思索道,“咱倆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再說分開這種話未免也太遲了吧?”
崔皓改指為攏,“哦——”
他的掌心很熱,隔着并不單薄的秋裝,寸寸侵了過來,存在感不容忽視。
夏折薇竭力讓自己忽視它,“我給你上點藥。”
崔皓曲起無名指,并着掌心捏了捏,一本正經陳述事實,“尖起來了。”
“不許說!”
當初那麼小的一件事,有必要反複提起麼?夏折薇又羞又惱,“你自己沒有嗎?”
“當然有,”崔皓語氣無辜,“能不能對一根繩上的公螞蚱好點?”
夏折薇撩起衣擺,果真瞧見一處滲血的傷口,冷着臉給他上藥:“公螞蚱老實交代,還有哪受傷了?怎麼受傷的?昨晚為什麼瞞着我?”
“嘶——懂不懂憐香惜玉?别!我自己來……”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過去,他已逐漸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增添幾分成熟青年的風韻。瑩白的肌膚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澤,毫不費力就能令人轉移了關注的重點。
幫他給多處細小的傷口上完藥粉,夏折薇悄悄紅了耳根,頻頻眨眼掩飾自己的心虛。
“好在天氣涼快,這幾天你不許沾水。以後去哪先告訴我一聲,明天咱們就去報官。”
崔皓舒展雙臂,任她盯着自己看,不動聲色牽牽唇角:“報官沒用。”
這話聽着耳熟,夏折薇吞吞口水:“你就沒什麼話要同我說?”
崔皓挑眉:“你就沒什麼話要同我說?”
這厮好生可惡,夏折薇兇巴巴呼過去一掌,真打到人身上時輕飄飄收回力道:“……别學我說話!你老實交代!”
崔皓抓住她的手,大大方方往自己腹肌上一放:“當初下黑手的人找到了。”
手感确實很好,夏折薇避開他的傷口,終歸沒有忍住,在上面戳戳畫畫:“給你捅刀子的人?”
“笨蛋,”崔皓輕嗤一聲,屈指彈彈她的額頭,“下生石灰縱火的幕後黑手。”
夏折薇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是誰?”
崔皓淡聲道:“于為梁的狐朋狗友,當初聽信他說你家攢了多年嫁妝,結果人财兩失。
地裡下生石灰隻是洩憤,結果日子越過越好,那人見不得好憤憤不平,索性趁着夜色縱火燒屋。”
“果然和他有關!”夏折薇仔細回憶,“得虧那晚大媽媽假裝生病,全家人都在城裡,反倒因禍得福。隻是,隔了這麼遠又隔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