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給他一個洞是件什麼很難的事情嗎？

衛知南看他瞎掰，還是很紳士的沒有笑。

“你知道的對吧，我被煙灰缸砸了好幾下腦袋，現在有點神志不清。”

“知道。”

盛意打了個響指，笑：“對嘛！”

尴尬的場面隻會更尴尬，并不會消失。

盛意被剛剛的身體誘惑給迷住了雙眼，外加雙腿，左腳踩右腳，直接一個飛撲抱住了衛知南，他身上很硬，也很炙熱。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腿那天晚上被汪業錦開車撞到了，哈哈哈哈哈。”

“……”衛知南沒有碰他，刻意舉着雙手。

“新年快樂，那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盛意覺得自己已經死了，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直視衛知南。

坐在床上冷靜了兩個小時，他才想起來手機這東西，要是再不給老母親報平安，以後戶口本上就隻有他自己的名字了，正兒八經的孤家寡人。

恰好這時候Eve進來，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臉真誠道：“可以借我一下手機嗎？”

“@＃《@&＃”

“啊？”

Eve用手比劃着，盛意一臉懵逼。

最後兩個人都覺得對方有病，不歡而散。

沒辦法，他隻能再次出門找衛知南，後者正在修理咖啡機，露出一小截手臂，胸前的項鍊随之晃動。

“我想給我媽打個電話。”

“桌子上。”

衛知南的手機沒有密碼鎖，他背過身，就跟離家出走的小孩一樣，戰戰兢兢地開口：“媽。”

“！！！”苗喚被這聲媽給氣的差點順着網線來逮盛意，怒吼聲連衛知南都聽的清清楚楚：“媽？？原來你還有媽我還有兒子啊，真是稀奇！翅膀硬了是吧，你怎麼不飛去美國？！兔崽子，趕緊給我滾回來！”

不一會兒對面又傳來苗珺的聲音：“姑媽，您罵完了是吧，來來來，給我。”

盛意立馬挂斷電話，并開了飛行模式。

“呼~我馬上又要經曆第二次死亡了。”

衛知南絲毫不關心他的家庭大作戰，把咖啡機挪回原位後，開口問：“晚飯想吃什麼？”

“椰子雞，小炒牛肉，烤豬蹄，羊呢？那來一份蔥爆羊肉吧。”

“我這兒是餐廳？”

盛意搖搖頭，乖巧地坐在高腳凳上，說：“一碗面條就行，我不挑食的。”

十分鐘後，來了個五十多歲的阿姨，她把食譜往桌子上一擺，向衛知南推銷道：“這最适合病人了，瘋狂補，大補特補。”

“……”

盛意一口氣吃了三碗米飯，非常滿足地拍了拍肚子，整個人窩在沙發上，眼神迷離。

“老衛啊，你說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差點被你掐死，後來你也是對我甩臉色，沒想到如今居然是你把我從鬼門關裡拉回來的，唉，世事無常啊。”

衛知南每次都穿的很單薄，就算是零下天氣，他也照樣一件外套就能抵禦。盛意翻了個身，腦子裡忽然閃過幾個畫面，如同白駒過隙，根本就抓不住。

“加肯利不冷嗎？”

“不冷。”

暖色的燈光照在兩個人身上，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溫馨的味道。

“我明天就回市局了吧，順道去看看郝飛揚那個傻缺。哎，對了，你說付敏的那個案子是什麼來着，燔祭？‘感化會’難不成也信基督教啊，我就說它這個名字取得，跟救世主似的。”

衛知南靠在椅背上，稍微一側頭就能看見盛意那毛茸茸的腦袋，他此時正睡的四仰八叉，适應能力還真是強大。

“‘凱撒’什麼都不信，他隻是無聊找個樂趣罷了。”

盛意嘩啦一聲坐起來，趴在沙發上，擡頭看衛知南，跟小狗一樣，感覺再給點吃的他就立馬能搖尾巴。

“我聽說你追了‘感化會’很多年，為此還去布魯克和殺人犯同吃同住，為什麼呢？”

“你覺得人為的邪惡應該存在嗎？”

盛意伸出食指搖了搖：“不應該，他們就應該深埋在土裡，這輩子都暗無天日。”

“我也這麼覺得。”衛知南把自己的手機推到桌子邊，說：“你的找不到了，先用我的吧。”

“謝謝啦。”

等衛知南上了樓，他才想起什麼，忽然喊道：“新年快樂！！！祝你平安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