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哥,馮月夫妻倆說河依和王蕊不幹淨,就算做了替罪羊也沒關系,上帝會寬恕他們的,那付敏呢,她可是一個‘幹幹淨淨’的女生。”
“犧牲品罷了。”
季婉正想問,就聽見衛知南緩緩開口:“河依是被包養的,人際關系不怎麼好,可能他們覺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
結案還有些小細節需要補充,衛知南在辦公室裡站了一會兒,有幾個路過的女同事視線往他身上瞟,然後激動道:“刑警隊新領導?我去,恨當年不努力,沒有進帥哥窩。”
“有個盛意就算了,啊啊啊啊啊,我以後天天都要走這條道。”
季婉慢慢挪過來,一臉認真地說:“要不您先回去?這裡交給我們就行。那什麼,盛副他最近怎麼樣了,趙局不讓我們去看他。”
“挺好的。”
“衛哥,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難纏的人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随叫随到!”
衛知南出了市局,發現外面還在下雨,他随意扣上帽子,沿着街邊走到一家便利店,煙瘾這種東西是很難戒的。
收銀員是個年輕女孩兒,她看衛知南需要仰着頭,臉色泛紅,笑道:“先生需要什麼?”
他指了指櫃子裡的藍色煙盒。
“謝謝。”
回到景嶺苑已經是徬晚時分了。
衛知南上樓沖完澡,穿了身家居服就開始進廚房做飯,剛咬了一口牛排,就聽見Eve搬來的那些儀器在響,他沖進病房,和盛意四目相對。
“我這是在哪兒?”
“我家。”
Eve也匆匆趕來,把盛意渾身上下都檢查了個遍,最後一拍手,興奮道:“我的錢老大您終于醒了!”
說完還不忘朝衛知南抛了個眼神,那意思再明顯不過,看吧,人我給你救活了,賬号你有,直接打款謝謝。
盛意用手遮住白熾燈,動了動嘴唇,但感覺自己渾身散架了一樣,最後才如夢初醒般問道:“郝飛揚呢?”
“受傷了,在醫院。”
Eve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你們倆說什麼中文,是不是想賴賬的表情,她雙手環胸,就站在床邊等着衛知南給錢。
“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就送你去加肯利。”
盛意躺久了雙腿有些發麻,本能反應是想坐起來,結果被緊繃的神經扯的發疼,他嘶一聲,衛知南趕緊上前,輕輕壓住了他的肩膀,把燈光調暗,輕聲道:“先别着急。”
“汪業錦抓到了嗎?”
“嗯。”
“我昏迷多久了,付敏那案子怎麼樣,趙局他知道……”
一連串的問題砸出來,衛知南并沒有理會,而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好休息。”
盛意的腦袋忽然傳來劇痛,隻是一陣,他看見自己的手被纏滿了紗布,動了動手指,又是扯着傷口的疼,最後把頭一偏,弱弱道:“可以讓我自己待一會兒嗎。”
Eve被衛知南一個眼神吓走。
他剛要關上門,就聽見盛意有些急促的聲音:“留條縫成嗎,我叫你的話你能聽見嗎?”
“我就在門口。”
Eve靠在牆上,翻着白眼看衛知南,了然于胸:“他剛剛是在跟你撒嬌對吧,你們倆不會是老相好吧?”
铛——
衛知南把盤子和刀叉丢進洗碗機,從樓梯夾層裡摸出來一本書,沒有說話。
“我就知道你不喜歡女人,顯而易見。”
Eve說盛意這個情況,最起碼得在床上待一個月,而且他的手掌被刺穿,肯定是會有後遺症的,對于一個警察來說,持槍這動作很有可能就此作廢。
她在客廳裡走了幾圈,似乎在醞釀什麼,但最後還是跟沒事人一樣,回房間睡大覺了。
衛知南看了一眼虛掩着的門,繼續低頭翻了三四頁書。
跨年夜當晚,盛意終于有一種活死人複活的健康感,他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看見外面的雪居然堆的跟人一樣高,于是趕緊去摸——我靠,我手機呢!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開門走了出去,結果卻聽見隔壁咯吱一聲,随後就是兩個人都露出同樣震驚的表情——衛知南應該是剛洗完澡,腰間松松垮垮地圍了條浴巾,胸口還有未幹的水珠,一直下滑到腹肌上,然後有個東西一閃,這人居然有臍釘!側腰上那是什麼?!刺青?該說不說,這肌肉是常年運動才能保持的,他該不會是什麼健身教練吧?
盛意的腦子裡瞬間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竟然覺得這些“不良行為”非常的性感!
沒救了,這是徹底傷了腦子了。
衛知南蹙眉,砰——
他重新回房間套了件衛衣。
盛意忽然之間站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身體好了?”
“嗯,嗯是吧,我就想着沒事走兩步,實在躺不住了。咳咳咳,你的身材很一般,不是,我的意思是,打臍釘還可以當警察嗎,那你的刺青體檢的時候是藏起來了嗎——不不不,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你的身體,畢竟對吧,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