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各大榜單都亂碼了,跟系統反映查證後還說一切正常,不予修複〕
〔6〕
〔這個破遊戲到底誰在維修啊〕
彈幕的紛雜赤若冥他們一概不知,悠閑地和古卡斯聊天。
“你這裡有指骨玫瑰的種子嗎?我家裡人喜歡,想在家裡種。”
“這個我無能為力,種子隻是普通的玫瑰,隻有在羅薩甯這片有魔力的土地上才能種出指骨玫瑰。”
看外面太陽逐漸西斜,赤若冥知道自己該彩排去了。
他起身說明緣由,給對方一個将外面人撤走的機會,這樣場面不會太難看。
古卡斯卻看着他的動作愣了一下,尤其是擡起胳膊時的身姿,覺得莫名的眼熟。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您,能請您摘下面具嗎?”他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
赤若冥用手杖點了點地,道:“不行哦。”
“這裡沒有鏡鬼。”
“我隻會在表演時摘下面具,也會請觀衆們摘下面具。我希望他們沉浸在我的表演裡,要快樂,而不是擔心那些鬼魔與生活的苦難。”
古卡斯沉默了:“……”
起疑心了?赤若冥不動聲色地觀察古卡斯的表情。
古卡斯問:“那請問古冊叔叔最近在幹什麼,我記得他剛完成無色魔皮轉化隐形衣的研究,該歇一陣了吧。”
哦,一個全是坑的問題,回答什麼都不一定對。
赤若冥隻得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拖時間以便思考:“你不知道嗎?他沒告訴你嗎?”
“請不要回避問題。”
“他最近可不得了……”
旁邊一直沉默的白亦墨忽然開口道:“他訂婚了,跟百特爾家的三小姐。”
“什麼!”古卡斯的情緒十分激動,一拍桌子臉色古怪地站了起來,像是想都沒想就确定這是個真消息。
一個他不願接受的真消息。
赤若冥好奇地看向白亦墨,不知道這消息是怎麼出來的,古冊的來信上沒有任何關于他現況的信息。
他們趁着古卡斯心煩意亂的時候出去了,當着一大群全副武裝的騎士和法師的面,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路過在門口蹲着揪井蓋旁的草的服務員時,赤若冥停下腳步問:“你叫什麼名字?”
“麥克,先生您……”
“我建議你現在去古卡斯那裡把那枚金币要回來,他現在可無暇顧及這些了。”赤若冥給他扶着門,指了指盡頭那扇虛掩的木門。
麥克木讷地扭頭,幾秒後反應過來,連聲道謝,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奔入門内。
“沒什麼區别。”白亦墨道。
赤若冥反駁道:“有區别,這孩子能開心些。”
“都會死。”
“至少現在是開心的。”
主街上十分熱鬧,暖陽透過來往的人群灑在拼花地磚上,平添一層暖色的濾鏡。
“你怎麼知道訂婚什麼的?”赤若冥問道。
“古冊有強迫症。”白亦墨道。
赤若冥回憶那些信件,的确是每個字之間行距間距都一樣,工整到像打印的。
“嗯,古卡斯在學古冊?這樣說明不了訂婚吧。”
白亦墨擡頭看了他一眼,拉着赤若冥拐入街角的書店,飛速翻出一本《讓花替你說話》,指着其中一頁道:“古卡斯家裡,有個裝着古冊照片的懷表,旁邊放着永不盛開的沉默。”
翻開的那一頁上畫着一束灰色的花苞,巨大的葉子擋住可憐的花,像是永遠不見天日的愛。旁邊寫着介紹:花名:永不盛開的沉默。花語:不曾宣之于口的愛情。種植地:……
“你的意思是……古卡斯暗戀古冊?侄子暗戀叔叔?”
那就說得通了,為什麼剛才古卡斯的反應那麼大,誰知道自己暗戀的人訂婚都要有些反應吧。
“嗯,不然二級主教不會放棄發達城市,來偏遠郊區。”白亦墨道。
“來這他也沒少賺錢。”赤若冥冷笑一聲。他記得地牢對面的黑幕後可以有一大塊地方的,他和白亦墨溜走時就從那後面的門離開時粗粗看了一眼,像是跨度很大的階梯,是四分之一個鬥獸場觀衆席。
一個人如果到了羅薩甯,他身上的器官和機械挖了拆了能賺第一筆,扔到地牢轉換成血魔的過程出售門票能賺第二筆,喂食魔花或是再倒賣能賺第三筆。
聽遊艇娛樂廳那位子爵的意思,還可以把顧客的仇人扔進去轉化成血魔,這又能賺一筆處理費,還是沒成本的那種。
他自己本身來羅薩甯幫古冊記錄研究信息還有研究補助和教堂發的工資。
賺錢鬼才古卡斯,壓榨一個人從生到死的所有價值。
“走吧,去花園那邊找查紋去。”赤若冥合上書,剛想放回原位,心念一動胳膊又伸了回來,把書化作卡片扔進卡包裡。
他還挺好奇這裡面其他花的花語的。
“嗯。”
門外,纜車恰好停住,人們上上下下,并沒有注意到角落裡那個行動僵硬,全身裹在布裡的“人”。
這已經是他搭乘的第五次纜車了。
它像是察覺到什麼,匆匆起身,與一個拄着手杖的人擦肩而過。
赤若冥感受到不對勁的氣息,扭頭看去,隻見一雙暗紅色的眼睛。
再多看一眼,那“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
赤若冥的鼻翼翕動兩次,微微歎了口氣。
“怎麼了?”
“有一種難聞的味道,到處都是。”
“哦,劇情的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