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他對着護工舉手示意了一下，然後做了一個寫字的動作，護工了然，幫他拿來紙和筆，“可以幫我買兩個蘋果嗎？還需要一個水果刀”

“醫生說你現在不能進食”

“放心，我不吃，可以幫我買一下嗎？”

“好…”護工一頭霧水，叫了另一位護工暫時看護時欽。

蘋果買到了，時欽讓護工幫忙把穿上桌立起來，然後開始削蘋果，最後一盤擺放整齊的兔子蘋果出現在桌面上。

過了好一會，曹慧拿着助聽器充電盒，重新進入病房，她撿起時欽枕邊的助聽器，放入盒中，蹲下在病床側櫃旁的充電口充電，再次起身時，一個邊緣有些氧化的兔子蘋果被牙簽插着遞過來。時欽笑着用口型對媽媽說：“媽，吃蘋果”

曹慧用手拂開額前碎發，接過時欽遞給她的兔子蘋果，側過身一口吃下去，甜味在口中綻開。自己剛成為媽媽，還沒有投身于工作職位競争那會，特别喜歡做些有趣的東西給時欽，小熊餅幹、奶油布丁、馬爾濟斯犬形狀的棉花糖，還有…兔子蘋果…

好不容易憋回的眼淚再次湧出，她緊緊抱住時欽，又怕蹭傷他的氣切創口，放輕懷抱，眼淚滴在時欽的肩膀上，他伸出細長手指，安慰媽媽，努力試圖發出聲音，卻隻有聽不出音調的氣音：“媽媽，别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