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為之臉色一變,臉上的火氣迅速被小心溫柔所替代。
“小姐,是我,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唔...别吵,我要睡覺。”不耐煩地蹭了蹭萊因哈特的胸口,不一會兒就再次睡了過去。
見到希爾的動作,艾倫的臉都綠了。
語氣也變成了質問:“你到底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
萊因哈特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回道:“誤喝了酒。”
艾倫整個人都炸了,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直接指責道:“你居然讓我家小姐喝酒,你知不知道她才多大。或者你有什麼其他的企圖。你趕緊把小姐給我,我要帶她回去。
雖然萊因哈特對讓小丫頭喝酒并喝醉了這件事有點點的自責,但不代表他要接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橫加指責。
“你閉嘴,吵到她了。”
艾倫被那雙銳利的仿佛能殺死人的眼睛震得一時間怔在了那裡,咽下了臨到嘴邊的話,不自覺得就順着對方的話答了下去。
“車呢?”
“在前面拐角。”
反應過來時,萊因哈特已經扔下他,抱着希爾走出了一段距離。
艾倫狠狠地蹬了一下腳,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艾倫打開車門,将後排的座椅調成了平躺的模式,萊因哈特小心地将人放了上去,并拽過一旁的一件薄毯給她蓋上。
然後就這樣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直到艾倫催促了好幾次,才懷着淡淡不舍小聲道别,“下次再見了......”
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車漸漸遠去,仿佛帶走了他才經曆過的初夏的溫柔,剩下的仍然是寒冬的凜冽。但不置可否,他的心中多了點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需要交給時間去慢慢驗證了......
希爾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看清周圍的環境,才意識到自己正身處自家宅邸的她的房間。
可是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的記憶漸漸湧向腦海,她記得她從表哥那裡回來,順路去看望了皇帝大人。在她的提議下,兩人出門參加街頭舉行的聖靈祭。
然後她餓了,但是兩人都沒帶錢,所以領了皇帝為彰顯仁慈免費發放給市民的面包和...酒。
對了,就是酒......她喝完酒之後不一會兒就大腦昏昏沉沉,她記得她跟皇帝大人說了一會兒話,但是具體說了什麼,她現在完全沒印象了。
她該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吧。
希爾暗道一聲糟糕,恨不得穿回到昨天晚上的自己身上,面包吃了就吃了,幹嘛為了貪小便宜,為了一時的好奇喝那杯酒呢。
嗚嗚嗚,果然喝酒誤事,這是無數前人同胞總結出來的血淚教訓啊。
希爾雙手捂臉,如何後悔不提。
這邊坐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看戲一樣的欣賞小姑娘一會兒茫然,一會兒懊惱,一會兒又恨不得将自己埋起來的比演戲還精彩的變臉的瑪格妲蕾娜,終于忍不住戲谑開口道:“一大早就能見到這麼精彩的變臉表演,真是讓人一天都能保持心情愉快啊。”
希爾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反射性地看過去,就見瑪格妲蕾娜笑眯眯地揮着手沖她打招呼,“嗨,寶貝,早上好。”
希爾放下心的同時忍不住抱怨道:“你不早點說你在,害我吓了一大跳。還有以後不經我允許,不許偷偷進我房間。”
“呦,小丫頭一大早真是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你家裡我哪裡不能去。說這話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你不經允許進我家,進我房間時候的事了。”說着話,瑪格妲蕾娜已經走到了床邊,伸手捏上了希爾尚帶着嬰兒肥的臉頰。
仿佛不解氣般,捏了好幾下,直到希爾氣呼呼地扭開臉,才作罷。
“這些日子躲着我躲得開心嗎?”
希爾賭氣地說道:“開心,當然開心。去哪裡都比參加那些勞什子宴會要開心。所以你不必費勁了,我是不會再跟你去參加那些宴會的。”
瑪格妲蕾娜輕輕一笑,仿佛完全沒把希爾說的事情放在心上,徑直聊起了别的話題,“能跟我說說,你昨天晚上去了哪嗎,還有這衣服上沾的酒味是怎麼回事?”
以為瑪格妲蕾娜會繼續說宴會的事,正做好了接招的準備,哪想到對方會轉換話題。
晃了個神,直接否認道:“哪有什麼酒味,你聞錯了吧。”
瑪格妲蕾娜呵呵一笑,直接開起嘲諷模式,“我喝過的酒比你喝過的水都多,你覺得憑你能瞞過我。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