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驚羽 > 第20章 第 20 章

第20章 第 20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有心想好好教訓一下今日同驚風驚羽一起出宮的宮人,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李氏和孫氏今日都未随他們出宮,此刻漢女讓那些今日出宮了的宮人留在了外面,讓李氏和孫氏帶人現在好好照顧驚風驚羽。

走到外間,安太醫才同驚歲和漢女講起了驚羽的傷勢:“公主額頭上的傷有些深,應該是撞上了什麼十分尖銳的東西,而且撞的有些狠,隐隐約約都能見到骨頭。”

“但好在沒傷到骨頭,公主的身體比較好,恢複應該也快,臣每日給公主換藥,十天半個月應該也就能長好了。隻是……”

說到這裡,安太醫有些遲疑,驚歲說:“太醫有話不妨直說。”

聽到驚歲的話安太醫這才将剩餘的話給說了出來:“隻是不知道這傷之後會不會留疤。”

按理來說這麼深的傷口,放到成年人身上,哪怕恢複了也是肯定會有十分嚴重的傷疤的,但是小孩子生長的速度快,而且現在還沒有長定,運氣好的話應該也不會留疤。

若是真的留了疤,還是在臉上這麼明顯的位置上,放在尋常女子身上之後的日子肯定都不會太容易,更何況驚羽這般金枝玉葉。

聽到這裡,驚歲和漢女都是一怔。

驚歲是自小習武,但是很少與人真刀真槍的比試,加上年紀小,身上也沒什麼太過明顯的傷疤。

皇室最重顔面,若是驚羽臉上真的多了那麼一道十分明顯的傷疤,之後的日子定然艱難。

漢女的想法跟他差不太多,但是娘娘還未回來,漢女也隻好做主:“太醫院集大秦天下醫術之大成者,若是連一道祛疤的藥膏都做不出來的話,怕是也沒必要戴這頂官帽子了。”

漢女是皇後身邊的大宮女,有正五品的尚官官位在身,這話說的極具威嚴。

加上她素來沉穩威重的性格,這話連安太醫聽了都有些心悸,隻好點頭應是,承諾會帶來最好的祛疤藥膏,絕對不讓公主臉上留疤。

說完這個,安太醫又提起來另外一件事情:“臣剛才替公主診治的時候發現公主已經有點發熱了,應該是受了傷加上在外面吹了風導緻的。”

“臣已經拟了方子讓人去煎藥了,等會兒就給公主飲下,希望能壓下去公主的熱度。”

“但是若是公主今晚仍然燒起來了,得讓人不停的用冷帕子給公主擦身,讓熱度徹底降下去才行。”

漢女應了是,安太醫是皇後的人,她不擔心他會在驚羽的藥裡面做手腳,将這件事情吩咐下去了。

驚歲一直陪着,好容易事情告一段落,漢女給驚歲道了謝,正想讓驚歲趁着宮門還沒落鎖抓緊時間出宮的時候,解決了宮宴的皇後終于趕了回來,還帶着聽聞了消息的皇帝。

驚歲和漢女先是行了禮,又快速的将所有的情況都給皇帝皇後講了一遍。

驚風和驚羽已經睡着了,皇帝皇後第一時間就去看了驚羽,她頭上的紗布過于觸目驚心,哪怕沒真實的看到傷口皇後已經心疼的不得了。

但是又不敢弄出動靜來吵醒了他們兩個,皇後憋着淚水出來,聲音狠戾的問宮人:“那個撞了驚羽的人呢,撞了我兒必要付出代價。”

驚歲不敢觸皇後的黴頭,趕緊将情況說了:“侄兒不在現場也不甚清楚具體情況,不過太子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現在應該已經處理完在回宮的路上了。”

驚魄的能力皇帝皇後都是知道的,聽說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應該也知道輕重緩急怎麼處理,所以也隻好靜下心來等驚魄的消息。

皇帝的臉色也不好看,驚羽是他第一個也是最寵愛的女兒,受了這樣嚴重的傷,若是不狠狠的追究下去,皇室的顔面何在。

說回驚魄這邊,宮人們将驚羽快速送回宮去之後他才有心開始處理這件事情。

驚羽受傷絕非小事,父皇母後視驚風驚羽為掌上明珠,驚羽如今受了那般嚴重的傷勢,父皇如何暫且不說,母後定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罪魁禍首的。

那夫人見驚魄雖然隻是個半大少年,但是舉止有度條理清晰,吩咐得動所有仆人,便知道他是可以主事之人。

立刻帶着兒子上前緻歉:“這位小公子,犬子莽行無狀,傷了貴家小姐,真是罪過。”

“不如公子告知府邸何處,妾明日必讓人帶着犬子登門道歉,也會一力承擔貴家小姐所有醫治費用。”

這夫人言行得體,衣着服飾也是官家夫人所用,自然也有三分眼力。

現在面前這半大少年,言行有度,不怒自威,哪怕年紀輕輕也頗有一番大家風度,而且同那受傷的小姑娘以及仍在此地的另外兩個孩子一樣,雖然衣着低調,但是都是極好的料子。

長安城是個卧虎藏龍的地方,尋常日子裡仁義坊中丢一塊闆磚下去也能砸到三兩貴人,這一行人身份定然也不一般。

自家老爺雖然身在高位,但是在長安,權貴如雲,誰知道尋常路上碰到的都能是些什麼人呢,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

最重要的是,衆目睽睽之下,是自家孩子有錯在先,她也隻好小心為上。

夫人道歉的話語聽上去十分誠懇,但是驚魄何等人也,不難聽出她隐藏在深處的不以為然。

畢竟今夜他們都是微服出行,衣裳服飾都并不十分奢華,也沒有婢仆如雲的排場,這夫人怕是以為他們不過是長安升等小官家的子弟或者是商家子女。

如此态度,估計這夫人家中有在朝為官的穿朱着紫之人罷。

驚魄并未回應她的道歉,畢竟真正的罪魁禍首從頭到尾都未表示任何歉意,甚至還隐隐約約對母親吩咐仆人禁锢他的行為十分不忿,半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樣子。

此地衆目睽睽,驚魄也不欲在衆人目光下解決問題讓人徒看熱鬧,便同他們說:“此處混亂,我們移步到附近茶樓再說。”

驚魄不怒自威,自有态度,一時之間,那夫人連拒絕的話都沒能說出口就下意識的帶着兒子和婢仆跟随在驚魄身後到了附近的茶樓。

早有提前一步到來的宮人安排好了雅間,将一應東西都準備齊全。

雖然驚魄現在沒時間照顧安樂和驚毅,但是還是将他們帶在了身邊,宮人帶着他們也一起來到了這個雅間。

等到那夫人落座,驚魄先發制人:“看夫人衣飾,應該是朝中三品官員的家眷,可否告知是哪家大人?”

那夫人見驚魄對自己的道歉充耳不聞,隻問起家門,雖然為他的眼力所震驚,但是想着他可能是要斟酌着自家家世應對,便略帶自豪的自報了家門:

“家中老爺是當朝禦史大夫馬宗憲,今日之事确是康兒的無心之失,若是小公子不放心,我們可以替令妹找大夫,便是宮中太醫也是可以請來的。”

馬夫人的态度從始至終都端的讓人挑不出錯處,驚魄也沒有将心思主要放在她的心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便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馬康:“馬夫人一直說令郎是無心之失,怎麼都到現在也沒聽到令郎親口給我妹妹道個歉。”

這事兒也的确是這麼個道理,雖然小孩犯錯了之後大人道歉是正常流程,但是到底肇事的是馬康,他也已經八九歲了,不是不知事的稚齡孩童,這個道歉他無論如何也是要親口說一次的。

于是馬夫人立刻對着馬康說:“康兒,快給人家道歉。”

誰知道這話像是點起了什麼引線一樣,一直被壓着的馬康突然爆發了起來:“憑什麼讓我給他們道歉,明明是她自己沒躲開,又不是我故意的。”

滿臉的驕橫,明明隻是八九歲的孩子,此刻看上去卻如此的兇惡,吓的在宮人懷裡的安樂一個哆嗦。

而且馬康看母親已經自報了家門,便也沒有什麼顧忌:“你們也知道我爹是誰了,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拿錢走人,别想纏上我們,不然就算是報官我們也是不會怕的。”

這話一出馬夫人就知道要不好,但是說句實話,她心裡隐隐約約也有這個想法。

面前這半大少年實在有些難纏,她好話說盡也沒見他擺出什麼态度,此刻借着康兒的口将這個意思說了出來也好。

若是對方不過是什麼想趁機訛上來的破落戶,此時也應該有了決斷,便也半推半就的說了:

“康兒說什麼呢,小公子勿怪,童言無忌。我家老爺勤政為民,絕不是那等仗勢欺人的人,我們是誠心道歉的,隻是到底令妹受了傷,我們在這裡争執久了反而耽誤小姑娘養傷,不若你說個條件,我們盡量滿足,如何?”

說是不仗勢欺人,但是這言語态度明顯就是将那三品的禦史大夫擺在了他們上面,若是他們真的是尋常升鬥小民,此刻怕是無論如何也要認了這個啞巴虧,畢竟民不與官鬥。

聽到這裡,驚魄終于不再是那副冷淡的神情了,發出來一聲冷笑。

這聲冷笑讓驚毅和安樂都下意識的繃直了脊背。

驚魄是他們的長兄,平日裡對待他們這些弟弟妹妹從來都十分和煦溫柔。

但是他到底也是大秦的繼承人,幼時便被立為了一國儲君入主東宮,最是不缺威嚴的,此刻一聲冷笑,那儲君之威嚴便展現的淋漓盡緻。

驚魄聲音沉穩,但是話語卻如同索命:“素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便是天子犯法也是與庶民同罪。孤倒是不知,什麼時候這鬧市傷人者居然也敢有如此嚣張态度。”

随着話語落下的是他重重敲擊在桌面上的茶盞,上好的瓷窯敲在桌子上居然也能敲出金玉之聲,在此等環境下簡直是頗有震懾之力。

馬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官家夫人,自然知道,整個長安城中,能用“孤”自稱的男兒便隻有那早已被立為儲君的天縱奇才的太子殿下。

禦史大夫乃三品大員,年節時候宮中有宴之時多會參加,其家眷有時候也會入宮。

隻是男女分而宴之,馬夫人入宮之時從來都是隻能見到皇後,哪怕給皇帝行禮的時候遠遠的能見到太子,也定是看不清楚長相的。

明确了驚魄的身份,馬夫人心神轉念間便對剛才受傷的小姑娘的身份頗多猜測。

長安城中皇親國戚不知凡幾,公主郡主縣主都有可能,但是聯想到那小姑娘的年紀長相再加上驚魄此刻的嚴肅神情,馬夫人瞬間便從脊背生出了一身冷汗。

不出意外的話,剛才被康兒傷到的小姑娘,就是皇室那承運而生的龍鳳雙胎之一,帝後的掌上明珠,大秦極頂尊貴的嫡長公主。

此等時刻,稍微處理不好便是性命攸關,盡管馬夫人一時之間并未想到什麼對策,但是此時此刻,定然是要認罪為先。

于是馬夫人當機立斷的便強硬的拉着馬康立刻跪下:“拜見太子殿下,妾管教無方,教這家夥傷了公主殿下。”

“本是罪無可恕,但請太子殿下念在我兒年歲尚幼,若能從輕發落,妾必感恩太子殿下大德。”

馬夫人還算有幾分眼色,雖然剛開始有幾分不知他們身份的隐約的輕蔑,但是從始至終處理的态度還算妥當,一直沒有否認錯處。

但是哪怕這樣,驚魄的臉色也仍然十分嚴肅,并未顯出怒色,但是已然有不怒自威的氣質。

聲音也是從始至終的鎮定威嚴:“年幼無知不知真假,但是鬧市傷人卻是事實,按秦律本該将你兒扭送京兆府交由包府尹審判定奪。”

“但念在馬大夫為官多年,他今日也可算是無心,今日你可以先将他帶回府邸,本宮會派兵馬司将士同去馬府,以加看守。”

驚魄如今攜領五城兵馬司,其拱衛京畿,可以說是京中最堅固的屏障。

此等情形,本該交由京兆府衛或者刑部衙役代為看管,但是今日馬康傷的不是尋常百姓,而是金枝玉葉,驚魄用五城兵馬司的将士,就說明了此事必不可能善了。

馬夫人是聰明人,一聽到驚魄讓五城兵馬司的人進到馬府看守馬康就知道此事必不可能被高高擡起低低放下,一霎間臉色就是一白。

但是好歹太子沒有秉公執法的直接将康兒帶到京兆府,在自家看管,哪怕太子親自派了人看守,總也還是有一些可以周旋的餘地的。

而且太子先是将他們帶到茶樓隐蔽談事,後又将康兒的看守地點放到自家,雖然說肯定做不到瞞天過海,但是如果處理的好,應該不至于鬧的人盡皆知。

想通此處,馬夫人剛要帶着馬康叩謝,卻又聽得驚魄繼續說:

“至于如何治他鬧市傷人,沖撞皇室,口出狂言,不敬君上,以及馬大夫及夫人的管教無方之罪,待孤回宮後查明驚羽傷勢,禀告父皇母後之後再做定奪。”

馬康鬧市傷人在先,還傷的是大公主,盡管馬夫人猜到太子定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但是之前一直沒有聽到驚魄說起,她便下意識的選擇性遺忘後來馬康的“拿錢走人”之言。

如果馬康對着個普通人說那話,哪怕是對着稍微顯貴的人,也可以說是仗勢欺人。

但是他說那話的對象如果換成了太子本人的話,便就是赤裸裸的不敬君上,哪怕太子非“君”,但此時此刻,用這個罪名并無不妥。

這般重的罪名壓下來,不說是馬康本人,就是馬宗憲的頭也要出上一頭冷汗。

這個罪名壓下來,又有誰能夠想得起馬康說這話的時候還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呢。

驚魄一錘定音,之後再等馬夫人如何告罪都是無用的了,而且他挂心驚羽傷勢,快刀斬亂麻的先将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便啟程回宮了。

臨走之前特意将自己的貼身太監留了下來,讓他将剩下的弟弟妹妹給安安穩穩的都給送回家去,并且讓自己的侍衛長即刻去五城兵馬司調軍去馬府看守馬康。

至于全程目睹了所有事情的驚毅和安樂,驚魄抽空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後,雖然心裡仍然記挂着驚羽,但是還是趁機安慰了他們兩個幾句。

今日這一事,起因便是驚羽支開了陵雲,十分熟悉她的驚魄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主意定然是驚羽出的。

驚毅十分喜歡驚羽,安樂雖然年紀大點,但是和驚羽在一起的時候差不多永遠都是那丫頭的小跟班,又都是自己的血親,驚魄自然也不可能遷怒他們。

事情解決完之後,今日同時出宮的其他的皇室子弟都在遠處,有各自的宮人侍衛照料,驚魄吩咐下去就會有人安排他們逐漸回家。

但是驚毅和安樂,以及同驚魄一起趕來随後才到的溫辭和卓齊雲離的太近,驚魄便先安慰了他們一番才讓人将他們一一送回家去了。

驚毅臨上馬車之前還悄悄的拉住了兄長的衣袖:“皇兄,驚羽會沒事的吧,她頭上好多好多血,我和安樂怎麼都擦不幹淨,我……我……”

他嘗試了幾次也沒有将那句“很害怕”說出來,但是聲音已然帶上了哭腔。

驚魄又何嘗不知他和安樂今日定是被吓的慘了,皇室子弟,自小便是嬌生慣養,尋常生活更是連髒污都不怎麼見的,突然一下子見到這麼多血,還是從至親至近的親人身上流出的,當然會感到害怕。

便是他,剛才看到驚羽滿面是血半閉眼睛的場面都吓的心悸了一下。

這是血脈至親,驚魄努力安慰:“驚羽會沒事的,驚歲已經帶她回宮了,有父皇母後在,不會叫她有事的。你先回去休息,等明天進宮便能見驚羽了。”

将驚毅安樂溫辭和卓齊雲送走之後驚魄也終于騎馬回宮,他沒耽誤太長時間,為了縮短路程時間甚至選擇了騎馬,所以入宮的時候宮中宴飲才畢,宮門還沒有落鎖。

雖然說離宮門落鎖也沒有多長時間了,尋常時候他是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宮的,畢竟一個不注意時間便要在宮中留宿。

他年歲漸長,在宮中多有不便。

隻是今日情況特殊,無論如何也得進宮将情況同皇帝皇後禀明,而且他還想去看看驚羽。

驚魄想着此時父皇母後應該也已經知道驚羽受傷并且在等他的消息了。

果不其然,他剛入宮門,便見着神武門旁邊候着父皇身邊伺候的一個公公:“見過太子殿下。陛下有令,請殿下入宮後立刻前往昭和宮。”

“另外,皇後娘娘叫奴告訴殿下,公主的傷勢已穩,無性命之憂,請殿下莫憂心。”

驚魄這才松下一口氣,同這公公一起往昭和宮去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