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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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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日宴請的都是各家各戶的公子小姐們,府中定然會有護衛随行,沒道理到這個時間了貴客沒有回家其府上也沒有派人前來尋找。

驚羽也覺得床上躺着的人有些面熟,但是一時半會兒也着實想不起來,不過她能夠确定的一點是這人絕對不是今日她邀來府上的客人。

每一位她邀請的客人驚羽都是知道其名号的,哪怕偶有幾個是今日才見的面,但是驚羽确定客人們不管是派人還是親自前來辭行,人數都同名單對的上,沒有滞留府内的人啊。

如同陳侍所想,看這人周身衣裝,定然也不是無名之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的公主府。

而且他周身并無外傷,如果是孤身前來的話,隻要露面說明情況表明身份,驚羽也不可能無端送客,也不至于如此天氣在雜物房凍至昏迷。

這麼大個活人突然出現在公主府,驚羽也不能讓他真在這裡出事,便立刻叫人去請了太醫。

帝後寵愛驚羽,去歲她決定入住公主府的時候便安排了一個太醫常駐公主府。

此時天色已暗,外面又是冰天雪地,去另請大夫也不方便,便隻能麻煩太醫了。

太醫過來查看了一番,結論也隻是凍昏迷了,灌幾個湯婆子放在被衾裡,再喂他點熱水,隻要不起熱就沒有什麼大問題。

以防萬一還是開了一副防風寒的湯藥,吩咐若是人醒了就喂他喝下。

下雪不冷化雪冷,昨日下了這般大的雪,水榭附近的雜物房又根本毫無暖意,也不知道這人在那裡待了多久,生生的凍成這個樣子。

陳侍在将人帶到廂房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他保暖,所以雖然此時人還未醒,但是喂了一點熱水之後他的面色倒是慢慢恢複了。

驚羽看着面容漸漸有了血色的少年,越發覺得熟悉,在記憶中仔細搜索了一番,還真叫她找出一個人來。

她指了指那人對小蠻說:“小蠻,你看他像不像淩國公家的二公子?”

驚羽這麼一提醒,小蠻也想起來自己為何覺得這人面熟了,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果斷點了點頭:“好像真的是淩家二公子诶。”

上次見淩家二公子還是許多年前的宮宴,小孩子成長的快,多年不見,小蠻實在是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奇怪,今天淩世子明明是單獨前來的啊,沒有見到淩二公子,他是什麼時候進府的啊?”小蠻十分疑惑。

淩訄今日也是驚羽的賓客之一,雖然驚羽沒有給淩旭單獨下帖子,但是他若是想來赴宴,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兄長一起,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雜物房裡呢。

又或者,驚羽想到淩旭似乎有些心智不全,眸光一閃,難道是有賊人作祟,将淩旭綁來了公主府?

不管是哪種情況,如今首先要做的是通知淩國公府。

此事内裡或有陰謀,驚羽也不敢太過大張旗鼓。

公主府内的人好控制,太醫已經離開,如今除了她同小蠻陳侍也沒有人知道躺在床上的是淩二公子,去報信的人選也需要謹慎。

剛好此時送驚風回皇子府的陵雲回來,剛落腳就被驚羽又叫了過去,将情況大概同他說了。

可能事關重大,驚羽問陵雲可還能頂着寒冷多跑一趟,若是能,便讓他跑一趟淩國公府送個信兒。

說淩家二公子現在在公主府上,若是淩家問起詳情,全部如實告知,看淩家如何打算。

陵雲領命去了。

驚羽看淩旭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清醒過來的趨勢,便囑咐陳侍好好照顧,莫要走漏了風聲,之後便繼續回書房辦事。

今日天寒,入了夜之後更是滴水成冰,哪怕陵雲輕功不弱也不敢輕易托大。

加上淩國公府同公主府相隔甚遠,幾乎要穿過整個内城,所以等陵雲到淩國公府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半個時辰後了。

而今日的淩國公府,淩訄今日要去赴公主府的宴會一事不知如何被淩旭聽到,如今他已經知道長安公主是誰,于是吵着鬧着也非要跟着兄長一起去。

淩夫人心力交瘁,明明回京的時候就将旭兒那幾件同公主有關的東西燒了個幹幹淨淨,那日他痛哭過後也再也沒有提及此事,本以為此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偶然聽到的一句話又讓一些事情死灰複燃。

淩夫人既然親自動手燒了那些東西,便是下定了決心不再讓旭兒同公主有任何形式的牽扯,自然是不可能同意他跟着兄長一起去公主府。

然而淩旭哭鬧不止。

他這些年已經好了許多,已經很少有這般尖銳哭鬧的時候,上次還是她燒那些物件的時候。

淩夫人見怎麼勸說淩旭都不聽,一氣之下直接将淩旭鎖在了屋子内。

淩訄雖然心疼弟弟,但是也知道母親的做法是正确的,淩旭這般情況,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同公主有牽扯的了,于是也隻能孤身前去赴宴。

淩夫人雖然将淩旭關了起來,但是到底還是心疼兒子,趁淩訄出發前去看了一眼。

雖然送去的飯食淩旭并未食用,但是人已經不再哭鬧,一個人在床上呆坐。

雖然淩旭這般形容讓淩夫人心中十分不好受,但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淩夫人狠了狠心還是沒有前去同他說話。

後來再去看了一眼,淩旭已經躺在了床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淩夫人便松了一口氣,等到訄兒從公主府回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以旭兒的性子,明日就會将此事忘了的。

等淩訄回來之後,淩夫人心上那顆石頭算是徹底的放下了。

本來想去叫淩旭起來用晚膳的,但是看他似乎還在睡覺,以為他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累了,所以就沒有驚動他。

直到陵雲到達淩國公府的半個時辰前,淩夫人又去看了一眼,意識到床上的人似乎兩三個時辰都沒有變過姿勢,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趕緊進了房門,掀開被子,這才發現床上哪有什麼人,分明是一堆摞成人形的被褥衣物。

淩夫人大驚失色,趕緊令人在府内四處尋找。

因着淩旭自身情況,淩夫人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自己離開府邸,尋人也隻是在府内同周邊尋,自然沒有消息。

直到陵雲上門說明情況,淩夫人這才知道淩旭在哪裡,内心裡一陣陣震驚。

要知道淩旭自小心智有缺,無論是在長安還是在江南老家,活動的範圍向來都隻有淩夫人能夠控制的住的這一畝三分地。

她根本不敢想象淩旭是怎麼能在瞞着所有人的情況跑到了隔着整整一座内城的公主府去了的,他之前可是連公主府在哪裡都不知道的啊。

陵雲親自上門,此事自然瞞不住淩國公。

淩國公不知道淩旭對公主那執着的念頭,但是一看夫人的神色,便知道她必然是瞞了他些什麼事情。

但是如今最重要的任務不是追究這些,而是趕緊接回淩旭,淩國公當機立斷要前往公主府接人,卻被陵雲攔下。

這也是驚羽的吩咐,陵雲如實轉告:“此時外面滴水成冰,淩二公子經過太醫診治也并無任何危險,公主也吩咐了宮人照顧公子。”

“所以公主囑咐,若是國公同夫人并不認為其中有什麼陰謀詭計,不妨等明日暖和點再行動,也好讓二公子緩一緩。”

這個天氣,道路也的确難行,更關鍵的是若是這個時候就将淩旭接回來,也可能會加重他患風寒的風險。

思慮再三,淩國公還是同意了:“那臣明日再去公主府接犬子。”

又勸陵雲也在府上歇一晚:“天寒地凍,行走不易,陵雲護衛不妨先在府上歇一晚,明日再一同去公主府。”

被陵雲婉拒:“多謝國公美意,隻是我還得回去向公主複命,就不叨擾了。”

淩國公也不好多留,于是隻能點頭同意:“那麻煩陵雲護衛回去轉告公主,犬子給公主添麻煩了,也多謝公主照顧周旋,明日臣親自登門道謝。”

待到陵雲走後,淩國公臉色一沉,對着看上去明顯知情的夫人同長子說:“說,旭兒到底為什麼會去公主府。”

剛才陵雲已經将情況說的很明白了,旭兒身上并無外傷,也無任何遭人脅迫的痕迹,雖未明言,但也間接表示公主府那邊猜測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他自己跑去了那裡。

然而不知為何卻并未主動現身,反而是凍暈在無人問津的雜物房裡。

淩訄看了眼母親,滿是踯躅,然而剛叫了聲“父親”,就被淩夫人攔住。

淩夫人歎了一口氣,看了眼神情嚴肅的淩國公,也知道旭兒做到此種地步,再想瞞住淩國公也是不可能了。

最終還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盤托出,從當年那場宮宴過後開始……

陵雲回到公主府的時候驚羽早已歇下。

天寒地凍,連番跋涉,哪怕他功夫再好也有些疲累。

陳侍見他一身風霜身上沒點兒活人溫度,便讓他先去休息,待到明日公主醒來再過來就好。

驚羽本定的是初十一早就啟程回宮的,不過在早上聽過陵雲的報告之後臨時決定再留一陣兒,讓芳洲姑姑帶着人先将東西搬回宮内。

哪怕陵雲說淩國公表示其中應該并無賊人作祟,但是驚羽還是不想将事情鬧大了。

畢竟淩國公家的二公子莫名其妙昏在她的公主府,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所以她也并未向芳洲說明實情,隻說暫時還有點事務沒有處理完,她今日用過午膳後再啟程。

芳洲見她臉色不怎麼好,以為她是昨日辦宴累着了想要多休息一會兒,也不疑有他,帶着人同行李先行回宮了。

淩家很明顯也十分重視此事,幾乎是芳洲前腳剛帶人離開,後腳淩國公就親自上門了。

驚羽這廂剛将芳洲姑姑打發走,剛想去探望探望據說已經清醒過來了的淩旭,小蠻就說淩國公同世子已經到了。

她這公主府開門還不到一年,甚至算不上正式,若不是驚羽平日裡已經享受了頗多例外,這公主府的牌匾都挂不上去,所以平日裡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權貴親自登門。

淩國公作為朝堂重臣,非年非節無紅白事定然是不會來親自拜見一個尚未及笄立府的公主。

但是如今事出突然,他也顧不上太多了,之後對外的解釋如何再說,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先将旭兒接回去。

隻是行事也頗為低調,一架馬車早早出府,并未用有國公府标記的車馬,打得便是快去快回的主意。

驚羽馬上就要搬回皇宮,雖然公主府内的大多數東西都沒怎麼動,但是一些驚羽平日習慣用的物什都已經運回了宮内,所以此時在驚羽看來多少有點空。

不過淩國公此來也隻是為了私事,驚羽在正廳接待了淩國公和淩訄,出乎意外的,淩夫人居然也來了。

簡單的互相打過招呼了之後,淩國公開門見山:“公主,不知犬子現在何處?”

見他這般着急,一篇拳拳舐犢護子之心,驚羽也不繞彎子:“二公子在後院廂房,剛聽宮人說二公子已經醒了,國公,夫人還有世子,請随我來吧。”

既然知道淩旭的身份,驚羽自然也吩咐了人精心照顧他。

雖然到現在還沒來得及親自去探望一下,但是小蠻做事她是放心的,絕對不會慢待他。

但是誰知道驚羽帶着淩國公一行人剛進屋子,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清脆的碎瓷之聲,像是什麼東西直接砸在了地上。

驚羽面色一變,腳下速度加快,一進門就看見地上一片狼籍,負責照顧淩旭的小宮女一臉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

見到驚羽進來,身後還跟着貴客,立刻跪下謝罪:“奴婢有錯,請公主恕罪。”

公主府的人在客人面前此番行徑,的确讓驚羽心頭不爽。

但是也不好當着淩國公的面教訓下人,讓她将這邊收拾幹淨就出去罷。

再問起在場的另外一個小太監:“怎麼回事?”

被陳侍調來照顧貴客的小太監見搞砸了差事,也有些戰戰兢兢:“回公主,太醫昨夜吩咐讓公子醒來之後用湯藥,但是公子,公子他……”

公主身後的人他雖然不認識,但是此刻跟在公主身邊的貴客定然是床上這位公子的親眷,他也不敢将實情說出。

不過驚羽也不傻,從他吞吞吐吐的話語中也能大概猜到真相,更何況是同淩旭最為親近的父母兄弟,一時之間衆人的面色都十分莫名。

最後還是驚羽開口解了圍:“行了,你先下去吧,再熬一碗湯藥過來。”

淩夫人則是第一時間坐到了淩旭的旁邊,先是将他一把抱進了懷裡,又反應過來什麼,趕緊退出來摸了摸他的手臉。

見的确沒有什麼外傷,也沒有風寒起熱,這才帶着哭腔的将人重新抱住:“旭兒,旭兒!你要吓死娘啊!”

驚羽不可能真當着淩家人的面整頓公主府的内務,見淩夫人情緒如此激動,她也不好說什麼,隻安靜的在旁邊站着。

她是知道淩旭的特殊的。

小時候學記各家的關系的時候就隐約知道淩家的二公子不怎麼現于人前,幾年前宮宴上偶然見了一面,後來詢問母後才知道原來淩旭是生來心智有缺。

而之後她也再也沒有見過淩旭,前段時間在路上同淩國公府的車架相遇,對方前來拜見,那時驚羽也沒見到淩旭的正臉。

幾年時光過去,淩旭面容變化了不少,五官漸漸長開,初顯容色,所以昨日她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不過剛才匆匆一瞥,睜開了眼睛的淩旭的面龐似乎同宮宴上那個古怪又執着的小男孩重合了起來。

畢竟有着那般直入人心的眼神的人,一睜開眼睛,所有人的關注點都隻會在他的那雙眼睛上面。

夫人一時情急,淩國公卻不能萬事不顧。

同驚羽鄭重的行了一禮道謝:“多謝公主照顧犬子,臣銘記在心,近日倉促,來日定攜犬子再次登門道謝。”

驚羽趕緊回禮:“國公千萬莫要多禮,本就是舉手之勞,不值國公如此大禮。”

又親自同淩國公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番,同陵雲昨日說給淩國公的也沒有什麼大的出入。

并且補充道:“今晨太醫也已經來看過了,二公子身體并無大礙,動身應無問題,若是需要公主府再做些什麼,國公暢言便是。”

淩國公能聽出她的未盡之意。

淩旭并未受到任何傷害,驚羽已經隐晦的表明不會追究為何淩旭會突然出現在公主府内的事情。

而無論接下來國公府查出淩旭到底是自己一個人闖入公主府還是有内外賊人作祟,公主府并不好奇。

但若是國公府查明事件需要協助,公主府也能在一定情況下提供幫助。

于是淩國公開口:“那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旭兒情況特殊,臣實在是不想他身上再添事端,所以還望公主能夠保守消息,臣感激不盡。”

驚羽自然無不應之理:“那是自然,此事府内知情人不多,皆是我心腹之人,國公大可放心。”

淩夫人剛開始是在真情實意的擔心淩旭,但是在确定他并無大礙之後,心思便分了一半出來。

想着的是,千萬不能讓公主發現淩旭的異常。

剛才驚羽忙着處理事情沒有注意周圍,但是淩夫人自從進到這個屋子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在床上呆坐着的淩旭。

他的目光,從驚羽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放在了她身上。

這屋子中發生的所有紛亂似乎都與他無關,他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專注,盯着一件東西或者一個人的時候,仿佛能在上面耗盡一生。

淩夫人對他的這種眼神太過熟悉了。

從小到大他的眼神大多時間都是空的,哪怕你盯着他的眼睛看,看到的也隻能是自己的倒影。

但是自從宮宴上遇到了這位公主,之後再遇到關于她的事情,旭兒的眼神便會變得如此執着專注,哪怕他什麼都不會做,這樣的眼神也能說明太多。

好在淩旭今日還算乖,除了一直盯着驚羽看也沒有太出格的舉動,淩夫人借着自己的身體擋了驚羽的視線,所以暫時還算是安全。

而驚羽剛開始不忍打擾淩夫人母子相聚,後來又顧着同淩國公交談,還真的沒有注意淩旭的異常。

哪怕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在知曉他的情況的前提下,驚羽也并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淩國公見淩旭沒事兒,便同驚羽辭行,這等情況驚羽自然也不會留客,爽快應了。

淩訄在父親的示意下上前準備去扶起弟弟,淩夫人起身讓行的時候,全程保持了安靜的淩旭突然開口:

“你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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