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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美食家的基本素養(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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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實在的手下,畸形兒被兩根鐵棍攪成了一團肉泥。

“外表很怪異,但确實是人類的肉,除了黑血不能腐蝕它以外,沒有任何的異變。”

蘿拉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不耐煩。她一直看着陳實在蹲在那裡,心裡窩火,想踹他幾腳。莉莉比劃了一次手勢表示陳實在是在做他喜歡的事情。

蘿拉煩躁的擺擺手,“我知道,真煩人。”

陳實在今年20歲,在人類世界時患有極其嚴重的自閉症。他家庭極其富裕,不過親緣淡漠,家裡僅是安排專業治療團隊在一個莊園照顧他,十多年來不曾有親人探望過他。來到遊樂園的那天,他的自閉症突然間就治愈了,與人交往時正常得看不出一絲患過自閉症的痕迹。

陳實在簡單的和蘿拉她們說過,蘿拉沒見過自閉症,就有些不知從哪獲得的零碎知識,對自閉症有片面不準确印象,似乎患有自閉症的人都在某方面是天才呢。

蘿拉其實也不在乎陳實在是不是天才,她也覺得陳實在總是對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感興趣是腦子有病,不過蘿拉也不會阻止他去幹。如莉莉所說,陳實在他喜歡。

——這次不行,她有些煩了。

蘿拉不高興的囔囔道:“還走不走劇情了,有什麼好看的。都被你毀成一坨肉了。”

陳實在看了眼蘿拉,放下鐵棍站了起來,神情有着淡淡的茫然,他腦中有點亂,但是确實是什麼都沒想,因為他不知道能想什麼,他看畸形兒也沒看出什麼。他内心有點不安,潛意識裡好像有什麼問題呼欲而出,可轉眼又沒了這樣的感覺。

安禾說:“我們去菜園那邊看看吧,那裡的植物茂盛得有些奇怪。”

沒想到,他們剛打開房門,外面正站着一位女仆。

女仆面容普通,衣衫灰撲撲的,存在感極其低下,說話時顯露出一種被訓練出來的刻意溫順:“尊敬的客人,請移步至後院挑選食材,後日晚上七點美食家将歸來。”

“各位客人,請吧。”

女仆在前方領着路。此時的城堡變得怪異起來,原來寬敞的走廊,同時并排容納十人都可以,現在安禾與冷江并肩走,竟然有種在狹窄過道中行走,高高的暗色牆壁,粗糙凹凸不平,滿是壓迫感的向他們傾倒而來——不,是向她一人。這裡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安禾停下步子,現在她周圍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光。她微微屈下身體,因為她的頭頂抵到一個硬塊,她身體剛向前傾一點,額頭便撞上了冷冷的牆。她的雙肩被兩側的牆擠壓得隻好向内收縮,她站不直,也不能彎腰,上身還得蜷着身體。

安禾勉強的摸了摸兩側的牆,她任何動作都受到很大阻礙。她試圖蹲下,卻不行,她所在的空間,四面都是鐵牆,上寬下窄,她隻能站着。

她這是又進入劇情了?

遲到的面闆終于跳了出來。

【劇情故事:黎明前的黑暗時分;來源:時空混亂,随機觸發】

面闆漸漸消失,安禾身體漸漸爬上沉重的虛弱,胃部一片冰冷,帶着其它髒器都泛起冷冷的無力的疼,腦子開始升起陣陣眩暈。

安禾閉上眼睛,想“看”一下外面的情況,“視線”的亮光一閃而過,她難受的垂下頭,陣陣眩暈讓她眼前滿是流光溢彩的黑。

刷——

門開了,亮白的慘光刺得充斥滿這個鐵盒子内。安禾踉跄的向外倒出去,跌坐在地上。眉頭勾連着眼睛一起皺起,抿起白紫色的唇瓣。面前站着的幾個人,他們都是皇室侍衛的打扮。

其中一人上前,粗暴的扯住安禾的胳膊,她被帶着半起了身,侍衛另一隻手高高掄起,安禾瞳孔緊縮。麻痛感從頸後肩炸裂開來,她瞬間失去了意識。

安禾再次醒來,卻是漂浮在空中。

安禾低下頭左看右看,轉了一個圈。她的軀體從外表上來看,沒有任何的特殊變化,可她就是能飄在空中。她走上走下,時而急速向前沖在空中來了個後空翻。她走在地闆上,并不能落在實地,她也不能觸碰到任何東西。

她試着觸碰牆面,那牆一下波蕩起水紋,轉眼她就進到了房間裡。

“……主啊,這世間讓有情人不能相戀,是何種道理?我的王後依仗着她強大的母國實力,對我愛答不理,甚至與他人犯下通奸罪,主啊,您為什麼還不給她懲罰。我的大兒子墨菲斯特,從小性情跋扈,前日他剛處決了一位無辜之人,他對我也毫無敬意。主啊,我每日提心吊膽,生怕哪一日醒來,我的國度海萊微莉亞就要易名成莫托托羅了,莫托托羅一個蠻荒之地,那些野蠻人的存在簡直是污染了我們海萊微莉亞的美麗。這世上怎能有如此野蠻的存在!”

“嗯,主會聆聽你的怨言的。”

“不不,親愛的基亞,這不是怨言。我隻是把讓海萊微莉亞美麗削弱的罪魁禍首向主陳述。”

穿着厚重富麗皇袍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兩隻肉手合掌向上,細長的小眼睛,加上兩頰上下垂的兩坨肉,嘴裡用奇怪的語調——自以為誠心誠意的向他的主表示敬意,卻不曾想過,他那油膩肥胖的身軀,以及眼神表露出來的陰暗心機。若是主存在,早就被這頭醜陋的豬給惡心死了。

安禾視線落在站在國王面前的人,他背對着安禾。他穿着暗色的長袍,在明亮的室内,他身上毫無光亮,他生硬的立在光明裡。漫不經心的敷衍着國王不誠意的禱告。

長長的影子延長到安禾的腳下,男人側頭,碎發遮了他的眉眼,潔白的下颌像是一副惡魔暗夜圖中的一點星光。惡魔容貌美麗,是罪惡圖景裡幹淨的留白,一點白,引人隻想粗暴摧毀。

故而,惡魔迷人至極。

安禾飄了過去,柔軟的手指緩緩的纏上他的肩,身體貼上他的背,一隻手臂收攏,一隻手摸上他的唇角。安禾溫柔的笑着。

肥豬國王聒噪地說個不停。

她眼睛裡滿是碎星似的笑意,她見到他,就開心。

她無聲的說:冷江。

黑眼睛閃了閃光,朝她靠近。她手指抵住他的額頭,唇瓣上下開合,盡力清晰的做口形:不要亂動。

“基亞?”

國王發現他的神父轉頭看向别的地方,看了好久,而他視線落下的位置好像是玫瑰金雕花石膏瓶,是國王他近日最喜歡的一個藏品。國王一下子面露猶豫,若是神父喜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送給他……

國王一狠心,臉上的肉抖了兩抖,吞吞吐吐的開口:“基亞,你眼光可真好,那玫瑰金雕花石膏瓶出自坎特家族,附加有聖巫的祝福,是王後送我的生辰禮,足足值六萬卡爾币!”說着,國王面露陰狠,“莫托托羅每年都給王後送來無數的奇珍異寶,而王後隻會在我誕辰那一日送我一些不起眼的東西。哼,六萬卡爾币算什麼。王後的寶庫裡可有着傳說中能讓人長生不老的淚之珍,那可是無價之寶!”

國王跪着激情一喊,一隻手臂忍不住朝天揮了兩下,他眼裡是有對寶物的狂熱欣賞,也似乎是貪婪的欲望在猖狂。忽地,他神情一僵。淚之珍是他藏在心底的寶物,他不該說出來的。不過,他轉念一想,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從小陪伴他長大的神父。他的神父,永遠一身黑袍,神秘高貴,又是如此的善良——他的神父總是會認真傾聽他的痛苦,并且告訴主。他在神父面前,沒有秘密,也不需要秘密!他的寶物就是神父的寶物,即便神父從不會看俗物一眼。

國王發出熱烈的光亮。對!神父從不會多看俗物一眼,玫瑰金雕花石膏瓶能入神父的眼,六萬卡爾币又算得了什麼!

“基亞!”國王站起身,走過去把玫瑰金雕花石膏瓶捧起。他回身走向他的神父,再度誠懇的下跪,玫瑰金雕花石膏瓶被他放在身邊,他俯下身,内心充滿了對他的神父的喜愛和尊敬,他行了一個鄭重的跪拜禮,久久不起。

“我的神父,我愛您。如此凡物能被您美麗的眼睛餘光掃過,這是它的幸運。我的神父,您看在我對您的深厚的愛上,請您收下它吧。這會讓我無比的幸福。”

冷江淡淡的說:“不用。”

眼睛依舊看着安禾,她趴在他的肩上,眼神奇怪的看着國王。察覺到冷江視線後,轉頭疑惑的看向他。

怎麼了?

“謝謝。”冷江停了幾秒,再次出聲對國王說道。

安安,說過,對其他人類釋放的善意,要表示感謝。

國王見神父真的不想要,也沒有強求。轉而說起國内外政局,還有他的一些打算。他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着,每次起頭都用一種滿是疑慮、飄忽、不安的語氣,似乎是想讓他的神父出主意,可是他說話期間不帶任何的停頓,長語句夾雜着粗重的喘氣,他聲嘶力竭,最後以強勢不容質疑的祈使句式将他的心中的安排變成現實中的命令。

他不想,以及不允許任何人違逆他的決定,質疑都不允許存在。

冷江不曾開口說過一言。

安禾歪頭蹭了蹭冷江的臉,想着國王的行為,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正是因為神父隻會傾聽,所以國王才會和神父說任何事情,國王需要有一個聽衆來滿足他自尊心——他當初登基,是因為他娶了一位背後國家強大的王後。可是登基後,他傲氣膨脹,王後的權利和财富,還有大王子的才能和名聲,都讓他不安,也讓他嫉恨——無能的人,需要一位“安靜”的聽衆,聽他嘴上的宏偉,這才能讓他能短暫忘卻内心的空虛,誤以為自己變得真正的宏偉。

安禾捏了捏冷江的耳朵,示意冷江說話。他微側頭,黑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安禾,就垂下,他垂下眼的神情,在安禾的眼裡變得緩慢,一時間他身後的一切都虛化了,她眼裡隻有他。

冷江很白,他的白是,最黑夜裡的月光照入最黑的海裡,水中的那抹白,脆弱的、易散的。他身上其它顔色,就顯得極其濃重,比如他黑色的發,黑色的眉毛,還有他那雙平靜如深海的黑色的眼睛,宇宙虛無的黑,讓人墜落。

一眼,願意為他靈魂墜落。

安禾笑了一下,她覺得有些好笑。再次捏了捏冷江的耳朵,這次力度重了許多,松手時,在那弧耳垂都留下了紅色的印子。

她隻是讓他不要再看她,不然國王會發現。他就做出這麼委屈的樣子,勾她,他真是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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