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曾帶過軍兵。”
“隻讀死書,不過是個書蟲而已!你就是殺死個提頭魔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當年老夫帶領部隊與魔軍于禦魔牆外決戰之際,你小子恐怕還在尿床呢!到了這要虛心聽老夫指點,懂規矩,不然可别怪老夫不講情面,軍法無兒戲!聽我家内人談起你,說你頗有幾分傲嬌,還當衆教訓起太子來了,你可知太子殿下與老夫是何姻親啊?”張興語氣咄咄逼人,絲毫未将李月白放在眼裡,隻想先殺殺他的銳氣。
“隻怪下官一時魯莽,不過皆是肺腑之言,實出于忠君愛國之心,并無嘩衆取寵之意!張大人您定是誤會了!張大人您的内人?太子?......”李月白雖不喜張興裝腔作勢的做派,也隻好忍着怒氣,不再争辯,假裝糊塗,轉移話頭問起其夫人與太子的關系,李月白瞧出張興談起太子時十分得意。
張興神色果然緩和下來,笑道:“你這娃娃,也是初入京師,井底之蛙,孤陋寡聞。今兒個就和你明說吧,老夫乃當今朝廷驸馬爺,老夫的内人正是當今聖上的三妹,論輩分太子殿下還是老夫的外甥呢!哈哈哈......”
“此次出師,老夫沒打算活着回去!老朽身負皇恩,榮寵已極。統領麾下四萬大軍,直搗酋氐老巢,報恩聖上,效忠國家。這一路上少不了艱難險阻,攻取西京定是場惡戰,兇多吉少,老夫以必死之心,隻求完成陛下交與的重任!可你,李月白,骁龍苑的屠魔小将,科考完畢,便與老朽一同征戰,真有些委屈你了啊,年輕後生!”張興見李月白并非傳言中的桀骜不馴,反倒謙恭有禮,忽心生憐憫同情。
“張大人,在下一時魯莽,觸犯王法,聖上不予責罰,令在下戴罪立功,實屬萬幸!國家遭此危難,正是我輩奮勇殺敵報效國家之際,縱然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也是微臣分内之職,吃再多苦又何妨?大人言重了!”
“嗯,好!果然是個有血性的娃娃,隻是眼下軍中職位已滿了,倒有幾個空職,都是些不太緊要的閑職,嗯......劉參軍,你看給他安排個什麼職位好呀?”張興轉頭問身旁劉參軍。
“回大人,軍中大多領兵的位置已滿,倒是有個空缺,隻是......”劉參軍神情尴尬吞吞吐吐。
“莫忸忸怩怩的,盡管直說吧!”張興催促道。
“軍中照料麒麟與軍馬的牧監倒是空着!隻是......”劉參軍看着李月白,有些支支吾吾道,他隻覺将牧監這樣職位安排給李月白有些屈才了,畢竟李月白是位仗劍屠魔的勇士。
“哈哈,喂養麒麟軍馬倒不是什麼丢人的差事,月白你讀的書雖比軍中武将多,可帶兵打仗不是寫書作賦,軍武諸般事務,需慢慢熟識。先從底層下官做起,把事情做踏實做細緻了!嗯,老夫再給你兩百士卒,歸你節制,行軍時可做老朽的陣前親軍,臨戰沖鋒在前,對敵時也方便一同籌劃!”張興吩咐。
張興見李月白對答不卑不亢,儀态英武不凡,先讓他領個喂馬飼養麒麟的閑職,從旁觀察他做事的舉止風格,若有潛質再委以重任。用兵時讓他做陣前親軍統領,用其骁勇,順便壓壓他的驕氣,觀其情态,若有任何不滿微詞,再尋機殺他,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