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盡管說來!”
“微臣有一預感,與張興西出奇襲西京的那個書癡李月白還活着!”薛忠秉已從老法師那裡得知李月白消息,故意裝糊塗。
“哈哈,本王還道有何要事,愛卿心胸不妨開闊些,哼!那個無名無能的癡人,逞一時匹夫之勇,闖下禍端,自作自受!何必挂懷?!其作為破軍敗将之人,按軍法,活着回來也要依律處死!”太子神色不屑,冷冷一笑。
“嗯,殿下說的是,這種無用之人,不過是嘩衆取寵徒有其表的呆子,本無足輕重,不過若其玩忽職守,導緻我軍将士無辜受難,不殺此人,則法令不行,也無法向國人交待了。”
“薛愛卿此言不差,本王知曉了。”太子點點頭,頗以為然。
“那個李月白若有薛愛卿你一半的靈通與謙遜,本王也不會讓他随張興西征,而是跟你一道來和州了,可惜啊!以他的劍術學識,本該是個将才,可此人總給本王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看看他那副倔脾氣,沉溺兒女私情的樣子,還有自以為是的言談舉止,讓本王愛也不成,恨也不是!”
“殿下仁義之君,愛惜人才,微臣欽佩之至,然君主用人考量,德行第一,忠義為上,才能為下。若不甘俯首聽命,與亂臣賊子無異,才能越大,危害愈大,不可心慈手軟,宜早除之!”
“薛愛卿所言極是,可這李月白本王還真沒瞧出他到底是忠是奸,是順還是逆,不然他被關在大理寺那陣子,本王便下令處決他!他若回國,真如薛愛卿所說有罪在身,一旦查明,本王隻好送他去冥界了!”
“殿下英明!”薛忠秉附和道。既然張興四萬奇兵全軍覆沒,作為武毅将軍的李月白自是難逃其咎,必死無疑。薛忠秉聽太子這麼一說,方安了心,心想這回李月白算是死定了。
兩人就西征酋氐一事秘議一陣,太子又向薛忠秉交待一些事項後方各自散去。
次日太子與狼威大将軍屠魔行者、富猷候薛忠秉、北軍大都督郭士達、南軍大都督張嵩、岐陰知府于和貞等人作别,由親軍指揮使嶽青率領兩千親軍陪同,與剩餘一千多名尤夷□□兵一道,望京師長陽趕路。
屠魔行者将兩萬酋氐戰俘押解至和州城外,于岐水河畔施展血靈吸取大法,将兩萬戰俘全部臨河處決。酋氐人天生碧血,碧色血氣盡被蒼獰獸吸入體内,一些血氣溢出,氤氲飄散空中,将空中浮雲染成碧色,岐水也為之變色,天地盡顯陰郁蕭殺之氣。酋氐俘虜的靈魄也被蒼獰獸頭頂出現的黑洞全部吸入。
屠魔行者将酋氐人的骨骸依西嶽岐山形狀堆砌成山,稱之為“白骨岐(奇)觀”。屠魔行者受命将城内十萬官軍盡皆化作狼兵,于岐水河畔開闊地上進行操練,這些由酋氐人血靈化作的狼兵比赤色血靈變化的狼兵更加兇猛殘暴,戰力也更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