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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僅為虛構内容,無任何引導。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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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日暮。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無疑是一種對日暮時分可愛景象的一種貼切的描述,也是世人想象力的表現。
當日暮來臨時,世間便被染成了燦爛的金色,萬物都于風中沉靜。
既豔麗而又别有韻緻,因為它不像日出時分那樣莽撞,也不如正午時分那樣灼熱刺人。
它總是頹唐而不頹廢的,它更像一杯讓人微醺的果酒,或是一首小詩的結尾。
日暮它可愛卻不可憐,它是太陽贈予萬物的謝别禮,萬物都将為之心動。
忽然,有自行車的輪子碾過柔軟青草發出的輕微細語聲。
夏衍擡起來黑亮的眸子,看着前方那個纖瘦又充滿力量感的身影。
可不是有力量感嘛,是異世界神明,也是自己的半身。
夏衍知道眼前那個慢悠悠騎着單車的清冷少年其實是個危險的家夥。
近日,一名名為“鏡中影”的“妖物”襲擊了許多地方大員。
因可怖的隐匿能力和無人知道的攻擊方式而出名,最有名事迹為上星期單殺十七名貪污腐敗的政府高官。
但因為鏡中影殺的高官們是普通人,修為不高
而非高級修士,按照規矩隻被評為f級妖怪。
但恰恰是這次,讓鏡中影這個名字小小地火了一把,有些人認為鏡中影屠殺貪官是替天行道。
有人則認為是對政府的赤裸裸地挑釁。
這件事也成為了當局政府心裡的一道疤
有人也認為鏡中影是個傳說隻是官方排斥某些官員的說法。
認為鏡中影存在的人當中又分為兩派。
有些人認為鏡中影應該是個低微的神明,有些人認為鏡中影是個比較會隐藏的妖怪。
一天前,夏衍下課,往身旁一望,便對上了一雙好似藏着落日餘晖的琥珀色眼眸。
四目相對間,夏衍知道了禮清歡這幾天空閑時間幹的事到底是什麼了。
他眼睜睜地看着禮清歡突然湊過來,吻住他,然後一個糖丸的東西就被塞入了夏衍嘴裡。
而一刹那間,夏衍知道那并不是什麼糖丸,而是所謂的“神格”。
禮清歡這個昏了頭的,居然是要跟夏衍共享神格!
随後夏衍便因消化神格體力不支,暈了。
當夏衍再次醒來時,已經被禮清歡哄着催眠了,拿到了放在其他地方的單車。
城市内嚴禁修士随意禦劍飛行,修士需滿十八周歲才被允許正式禦劍飛行上路。
夏衍是陽曆八月十五,農曆七月廿二生日,并沒有滿十八周歲。
而且他雖然有一定權限可以禦劍飛行,但那隻限于“為了保護學生”的特殊情況。
夏衍一般還是更願意騎他那青藍色的小單車。
然後,好奇心很重的禮清歡果斷地“搶”了單車,他還沒有騎過這玩意兒呢。
日暮之下,夏衍聽着禮清歡說着那些不該被他人的故事。
禮清歡輕輕地道:“你知道嗎,或許我早已病了。”
禮清歡騎的很慢,因此夏衍可以跟上。
夏衍聽到這句話後有些發愣,眼神卻不自覺地變得柔軟。
說起來,夏衍沒有朋友。
這是他第一次跟一個人,不,一個神明一起欣賞日暮,也是他第一次聽别人訴說傷痛。
“我的病或許可以追溯到我出生的那天”
夏衍的心裡仿佛起了一點皺褶,神明正用平實的語氣訴說着世界的惡行
“我的父親誘拐了我的母親,于夏日生下了我。”
“那個人渣他好賭,賭光了所有的靈力,因此他被其他神明害死
“那時候我先天不足,隻能在天地間掙紮”
“後來母親死了,我是眼睜睜看着她手指僵硬的。原來不死不滅的神明,也會因為心死而自我了結”
“說起來,可能各個世界的我們都沒什麼親緣吧……你知道嗎?我在見到夏瓊那一刻有多高興嗎?”
“那代表三千世界裡的另一個我還有一點精神寄托。”
“後來我——”禮清歡頓了一下,有些哽咽,道
“我因刺激,成了癡兒。
天地大旱,于人間流浪十二年,
百姓易子而食,烹生人,食白骨,世家門前盡走狗…”
“我遇到了老流浪漢,他姓胡,說我不凡。後城郊現一妖怪”
夏衍想說什麼,但那句
“天地大旱,于人間流浪十二年”對他的震動太大了。
他隻能發出一個簡單的“啊”聲。
夏衍沉默了,緩了一會兒,小聲地問“他是那個妖怪殺的嗎?”
如果是的話,夏衍還是希望在這個故事中,禮清歡能報了老流浪漢的仇。
但不知怎麼的,夏衍的心提了起來。
他突然有些緊張,心中好似有猛獸在奔跑。
他想從禮清歡嘴裡聽出比較普通的回答,但禮清歡給出了特殊的回答。
禮清歡眨了眨眼,聲音在風裡清晰可聞“胡叔叔是被人害死的,那妖怪也不是妖怪,隻是縣令家的家仆。”
夏衍“嗯”了一聲,然後便盯着夕陽一句話不說,好似啞巴。
剩下的已經可以不問了。
但他不問,禮清歡卻不能不說
禮清歡蹬着腳踏闆,臉色沉了下來:“那時候,修士們在大肆捕獵妖怪向上面讨要功績”
“引誘需要餌料,而他是無親人無背景的老流浪漢,自然是最好的餌料。”
“最後卻發現,沒有妖怪,隻有愛好看同類哀嚎的人類”
夏衍握住了手指,幾乎忍不住想要幹嘔,多麼可笑,空中刮的似乎不是風,而是人類卑微的生命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