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安靜的晚自習,禮清歡看似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恐怕魂已經飛出了九重天(物理意義上)的。
他快活極了,時不時還瞅一眼寫着作業的可憐夏衍。
可是夏衍安安靜靜寫着作業,偏偏有人不想他好過。
班裡正在竊竊私語
“喂——你們說唐浩俊為什麼沒來啊?”
“聽說是中毒了。”
“啊?誰下的毒?”
“我懷疑是唐家内部争鬥,但他咬死是學校裡的人幹的——”
說到這裡,有兩個人掉頭往後面看,目光盯着夏衍,好似在說“就是他。”
那兩人正是唐浩俊的兩個小弟。
似乎是發現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往後瞧了,也有許多人開始往後看。
夏衍感官敏銳,但他并沒有理睬。
因為他知道,真正的好戲要之後才會上演。
禮清歡神遊中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眉頭皺了起來。
主體和所有的馬甲其實都很自私,畢竟不自私的人也幹不出來愛上自己這種事情。
可以說,他們就是不喜歡别人罵自己,哪怕自己确實做錯了,可以說是任性到發指。
但這是人之天性,而且......他們這是報仇,有何不可?
夏衍穩的住,唐浩俊的兩個小弟卻是穩不住了。
其中一個女的,有點胖,面容看似很和善,但她那眼神卻充滿了怨恨和仇視。
她突然站起身來,手指着夏衍,大聲指責道:"唐浩俊中毒了,你敢說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嗎?夏衍!"
她的聲音帶着憤怒和質問,仿佛要将夏衍逼入絕境。她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刺向夏衍的心。
她的話音一落,整個班級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原本喧鬧的教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夏衍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的回應。
氣氛緊張而壓抑,每個人都在靜靜地觀察着這場對峙。
夏衍靜靜地坐在座位上,臉色平靜如初,沒有絲毫慌張或不安。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他的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對這一切毫不在意。
見夏衍還露出了一個笑容,她更是生氣,發了瘋一樣吼道
“别人生死不明,你還笑!你果然是個瘋子!”
夏衍總算有了些反應,卻不像許多人那樣開始自證無辜。
他擡起眼,冷冷地說道:“是嗎?”
短短的兩字,不做任何回答,卻把那個暗中暗戀唐浩俊的女生逼上了另一個極端。
女生還想說什麼,卻見夏衍動了起來,走上講台。
正當大家以為他要辯解什麼時,夏衍按了幾個數字,不緊不慢地撥通了挂在前面的玉簡。
然後——“嘟,您好,這裡是h城001,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夏衍很冷靜地回答道
“我是藏梧高三一班夏衍,我要自首,因為我過會兒會在晚自習暴打同學,可能會造成别人受傷,殘疾。”
001的接線員懵了,然後隻能發出一個“什麼?”,
下一秒,玉簡被挂斷了。
而夏衍指着唐浩俊的兩個狗腿子說道:“他們兩個周圍的人,先走開,我有可能誤傷你們。”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隻給你們三息時間,從現在開始計數”
“三——”
“二——”
“一”
人群如鳥獸散去,烏泱泱地跑了,甚至有些死闆的書呆子連自己的作業都沒拿,隻害怕地随着衆人跑了出去。
而夏衍也動了起來。
他一般不動本命劍,天生寶相加肋骨煅燒的劍,殺傷力太大。
凡是出劍必要飲了血,才心滿意足地回到劍鞘,否則會整夜嗡鳴,表示不滿。
夏衍其實并不像對兩個練氣期的小玩意兒出劍,實在是拉低他的檔次。
但這次畢竟是報仇,“清歡”劍也就不情不願地聽着主人的話出來了。
一出了劍鞘,“清歡”就很興奮,躁動着,劍氣一直在外放。
教室地闆上的大理石都被肆虐着的劍氣給磨平了,可憐地露出下面的泥土。
要知道,這大理石瓷磚起碼有五厘米,如今卻是被剝地一層不剩,着實凄慘。
然後,夏衍擡手,就是刺向那個胖胖的女子。
講個地獄笑話,夏衍一向認同“女士優先”這句話,如今也不例外。
修為低微的女的哪裡逃得脫從金丹掉下築基的修士的一劍,更别提上輩子的夏衍修為更是高深。
别看他上輩子似乎死的很潦草,可圍殺他的人都是當代有頭有臉的人。
隻用了一劍,女生的衣服便被釘到了地磚上。
夏衍想起了什麼,又果斷地說了句“抱歉”。
他從身上扯了塊布條,蒙上了眼睛。
然後,一劍又一劍,蒙上眼睛的他出劍更快,很快刮得那個女生身上全是傷,不算雪白的肌膚上露出了許多紅痕。
女生驚慌無比,總算是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可她根本逃不開,隻能盡力地逃跑。
可夏衍早已将這一切都算在了心中,他每一次揮劍都能準确無誤地擊中目标,讓那個女生避無可避。
“啊!”随着一聲尖叫,女生終于倒在了地上,臉上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而此時的夏衍卻依然沒有停止攻擊,他的眼神冷漠而無情,仿佛眼前的敵人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蝼蟻。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夏衍的眼罩被吹開,露出了他那冰冷的眼神。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女生,心中毫無波瀾,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然而,他的内心深處卻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殺意。
明明自己安安穩穩地生活,想要将以往放下,當一回聖母。
這人居然還敢來挑釁,這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禮清歡早已雞賊地封上了教室的門窗。
一時間,教室内隻有夏衍禮清歡,以及兩個瑟瑟發抖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