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在我僅姨身邊?
【鮮梣:媽,我們都沒事。我僅姨哪兒舒服?】
從聽筒那邊傳來了笑聲。
生什嘛病能讓人開心?
【洛杉:你奶奶也在這裡,要跟她說話嗎?】
全家總動員?我僅姨難道——
【鮮梣:換個時間吧?幾個月了?】
【洛杉:三個月有的。】
鵝。神速。坐着火箭升空。
【鮮梣:弟弟還是妹妹?】
……
【洛杉:弟弟。】
一塊石頭落地。我不用背上不孝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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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清風冽冽。半空銀月高懸。樹影婆娑搖曳。更遠處傳來陣陣流水之聲。
兩個身穿迷彩服的年輕人,在小木屋的周遭巡視。他們看見鮮梣乘坐的車子開過來,立馬筆管條直地候在道路兩旁。
鮮梣提前下車,跟兩個年長的大哥哥打招呼,然後問馮州,“你們還住在帳篷裡頭?”
馮州撇嘴,我們可是禦前侍衛級别,咋可能還像過去似的喂蚊子。
在離小木屋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一棟新建成的活動房屋。裡面有着怎樣的裝飾看不到,在門外頭,幾個身手矯健的大小夥子吃着火鍋。
“有我的份嗎?”
鮮梣問着話,眼睛卻朝自家的房門處瞧看。
不用介紹,大家也知道氣宇軒昂的年輕人是誰,有性格外相的那位殷勤地說:“有是有,隻怕鮮少吃不上口。”
鮮梣扒着脖子一看,汩汩冒着熱氣的鍋裡煮着最常見的幾種食材:紅薯,土豆,魚豆腐,青菜,羊肉片……
就這?省省吧。喂牛呢,都不是我的料。
“我們剛才給曾少爺送去一大碗,他連湯帶水吃得底掉。”
那給我也盛一大碗。說實話,自打跟蔓延分開,鮮梣一天天的都在風餐露宿之中度日如年。就是現在,渴望已久的心上人近在咫尺,他反倒沒了緊迫感。
熱湯下肚,整顆心也跟着熱血沸騰。讓馮州給溝通,鮮梣跟每位安保科的大哥哥們都來個臉熟。
其中,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小夥子,給馮州拉上來。
“他是我原來武警中隊長的親弟弟,剛從警校畢業,受不了編制的約束,想在蔡哥手下鍛煉鍛煉。”
模樣不差,确實是個愣頭青。
“鮮梣,來來來,我們倆比試比試腕力。”小夥子很不見外,“蔡哥讓我以後多帶帶你。”
帶就帶呗,小哥兒你也忒沒有下眼皮了。我一會兒就要跟媳婦兒大戰幾百回合,你現在居然讓我跟你肉·搏,要麼是我腦子短根弦,要麼是我死期到了。
不知是哪陣香風,竟然把廣行吹了來。
鮮梣把他往前一推,“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你是單身狗,有的是大把時間耗費,我才不陪他們玩。
馮州轟蒼蠅似的把人趕跑,就跟個稻草人樣地守在廣行身邊。
咋這兒,你們現場公事公辦嗎?
鮮梣雙掌一擊,“你是監視他們,還是看着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