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複雜地看着床榻上的夜允聞，然後念了個訣進入了人的夢裡。

夜允聞的夢中是一片空白，在夢中，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所以一直向前走。直到一團熟悉地白團向自己走來。

在他的夢中，狐狸還是那隻狐狸然後在他的面前漸漸化作了人形。

夜允聞隻是驚愣了一下，便聽他說道：“我叫幽禾，是你救了我。作為報達，所以你可以向我許任何願望！”

“任何願望？”人低喃。

幽禾點了點頭，嘴角上揚勾出了似笑。人類都一樣，願望無非是金錢與權力！

“我要一個永遠忠與我，不背叛我，會一直陪着我的人！”夜允聞的願望讓人嘴角勾起的似笑漸漸凝固。人有些質疑和詫異。

“确定？”他問。

夜允聞甚重地點了點頭，眼前少年又變成了狐狸模樣轉了身，隻留下一句話後遠去。

“好，如你所願！”

翌日

夜允聞從榻上醒了過來，他坐了身子低眉一看，身旁哪還有那隻狐狸的影子？想到昨晚所夢到的東西，人不由搖了搖腦袋。略有些失望地自己穿了衣服。

果然隻是個夢罷了，世上哪有狐狸報恩的？那種東西隻存在書中罷了。

“吱呀——”

殿門被一隻纖細的手給推開，夜允聞還以為是那侍監。人正想開口問一下狐狸跑哪兒去了。當他轉身擡眸，映入的人影讓他愣在了原地。

五歲的少年身着樸素的書童服飾，精緻的五官讓人以為是個女娃娃。人的柔眉參雜着陰柔，一雙狐眸幽然帶笑。削薄的唇瓣似笑非笑的微勾着。頭發如墨般束着。小小年紀就這般風韻惑人，長大還得了？

夜允聞還是認出了對方，少年正是昨晚夢裡的那隻狐狸。雖然頭發不是銀色，眼睛也不是那清寒的銀魄。他還是認出了幽禾。

幽禾對人行了一禮，手中提着食盒走了進來。隻見他把食盒放到桌上，将蓋子打開。香味撲鼻的飯菜令人不由咽了口唾沫。

夜允聞猶豫地走了過去，疑惑地看着他，正想開口詢問那侍監的下落。便聽幽禾突然開囗說道：“他死了。”

這句話算是答案了。

夜允聞身子一頓，隻是沒想到那侍監死了。

“你到底是誰？”

幽禾聞言隻覺好笑，頭一次見到這麼淡定不怕妖的。

他給人盛了飯遞了過去，然後說道：“我叫幽禾，以後便是你的書童。你不是想要個忠于你之人嗎？我會永遠忠于你，不會背叛你！”

夜允聞不信地看着對方質問：“我憑什麼信你？”

幽禾也不惱：“就憑我是唯一能陪你的人。”

狐族報恩，他的确不會傷害對方。再者夜允聞身上有龍氣，應是什麼大人物來凡間曆劫。

而他既然成了人的書童，自然不會使用法術。這是規矩，直到這個少年不再需要自己，這個願契才會解開。不僅如此，現在的自己就跟凡人差不了多少……

夜允聞沉默了，人吃了飯後才說道：“信你一次！”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