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夜晚格外甯靜,用晚飯時幽禾也沒有問起镯子的事。琉珏吃過晚飯後,就收拾了餐桌看似極為正常,與往日無異。
不過,過了半個時辰後,琉珏便找借口回屋睡去了。當頤清從鋪子回來,人已經睡下了。
“吃了嗎?”
幽禾問。
對方點了點頭,擡眸不見琉珏的身影便有幾分詫異地說道:“琉珏今日睡得這麼早?”
幽禾隻是笑笑道:“小孩子,累了就睡了。”頤清覺得人說得是,也就不再多問。
倒是進了大廳,看着在看書的帝聞黎淵忽地問道:“聞兄,今日考得如何?”
帝聞黎淵的手微頓了一下,立馬反應了過來,對人微然一笑:“倒是不難!”
“聽聞兄這麼說的話,是有機會做官了?”頤清羨慕地看着人,而帝聞黎淵卻悠悠開口:“做官有什麼好的?自由些才是……”
頤清微微睜大眼睛,一時不明。倒是旁邊的人幹咳了一聲,帝聞黎淵抿唇然後又道:“我考這個,并非是為了做官,隻是圖個新鮮!”
“哦……”
幽禾斜了帝聞黎淵一眼,欲要開口,便見對方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堆銀子出來。
沉重的清響落桌,一堆雪白銀子擺放在桌案,頤清盯着這麼多銀錢又看着帝聞黎淵:“聞兄?”
帝聞黎淵掃了一眼幽禾,他笑道:“今日出去,遇到了來尋我的管事,我暫時留在皇都有要事要做,這點錢就當我在這裡的住宿費如何?”
省得這狐妖又說他白吃白住!
幽禾嘴角抽了抽,心裡翻了個白眼,心道:看來這帝聞黎淵不捉自己回去,便這般厚臉皮地住下了!
頤清一聽這話便覺得見外了,連忙說道:“可這些未免也太多了,這一個就夠了,其他的聞兄還是收回去吧!”人從一堆銀兩中難得挑撿了一枚小的。
帝聞黎淵對頤清的印象一直不錯,不得不說他不是很喜歡凡人,也不是很讨厭。但是頤清給他的感覺更偏向喜歡一點,以至于覺得人做什麼都無比順眼。人心道:難怪夜允聞唯獨對這個弟弟特别!就連那向來不待見他人的狐妖也這麼護着他。
幽禾見頤清隻撿了一枚小的,眉頭一皺,當下走上前邊道:“既然是住宿費,這點銀錢夠了。收就全收了,你聞兄今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便是!”邊說着,還不忙把桌上的銀兩裝進口袋。
“小叔!”頤清見着,便急了。
“小叔,怎能全部收下?拿一個就是了。”帝聞黎淵悠閑坐着,目光也不曾看二人,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
幽禾卻笑言:“好侄兒,你拿一個就是跟你聞兄見外了,你是要把人當朋友還是客人?”
一句話把頤清問得說不出話來,人看着無所謂的帝聞黎淵,輕歎一息:“自然是當朋友。”
“這不就得了?”
人已經将雪白的銀子收了個幹淨,對坐位上的男人勾唇笑道:“聞兄這麼大方,考取功職又隻是為了圖新鮮,想來定是家中富裕,不會缺這些錢的。”
聽者便覺得的這話有些意味,不緊不慢地道:“自是不缺,隻是幽禾公子收得可夠?”
這隻狐妖不僅伶牙俐齒還貪财?
這可是冤枉了幽禾,幽禾挑了眸笑道:“自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