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做事全憑心情去做,除去魔修還是放過,皆憑一念之間。
帝聞黎淵笑道:“你又憑什麼認為本尊會幫你?”人看着不遠處的魔修又道:“此人的确為非作歹,本尊可除亦可不除,不是汝等可決定的。”
“帝尊想知道神器的下落嗎?”人勾着眸子,打着滿眼的算盤。果不其然,帝聞黎淵聞之臉色一變,不再說話。
他想,就算他幫了這人,對方也不會真的把神器的位置告訴自己,而他也好奇,這幽禾不過是内丹受損,會差到哪去兒?
祭台上的魔修有了動靜,隻見人擡手掀開了那寬大的帽檐,露出了一張駭人的面孔。
男人一半面孔正常,可從中間分開,另一半臉卻像被腐蝕了一樣,上面有一些殘餘的腐肉,顯而易見的骨頭,右眼珠子露在外面格外的駭人。
幽禾忍不住惡心,他見過醜的沒見過這麼醜的,暗自啧啧道:“本以為不成魔的半個魔物夠醜得了,沒想到還有這麼惡心的!”
“呵。”
身後的人輕笑,二人繼續按不動的看下去,要看這魔修搞什麼明堂。隻見那魔修從祭台上跳了下來,人惡心的臉湊近女人,手觸碰着女人的臉,忽地人指尖并進散發着紫光,那人嘴裡喃喃不休,一團白色的光源從女人的臉上浮出然後飛覆在了魔修那半張臉上。
隻見他吸完一個,那腐蝕的爛臉便出一點新肉來,魔修沒有停止動作,繼續将爪牙伸向下一個人。
這魔修竟釆補元識來修複自己的臉?難怪這些人的臉色會這般難看!
魔修很快釆完了三個人,便走到了琉珏的面前。然後緩緩地伸出了手,正當人要念咒語時,便被飛來之物給打斷了。
一枚銀錢橫空飛來,狠狠地打落了人将要擡起的手臂,男人吃疼一聲,在第二枚銀錢飛來時,他閃躲跳回了祭台上。
站在一旁的老婆子十分警惕起來,人低沉着聲音說道:“莫要裝模作鬼,出來!”
“婆婆這麼大年紀就不要出來作妖了,您這是打着燈籠上廁所——找死呢?”
男人與老婆子随着聲源看去,隻見是兩個男人,而剛才說話的便是走在前邊的白衣男人。
魔修眯起眸子,盯着二人穿過人群走近。這人在夜裡穿得這般明顯,他們竟然沒有察覺?
等等,他們不是人……
一個妖族,一個天族……
老婆子正要開口,男人接先開口說道:“魔族與妖族簽定了互不幹涉的盟約,而與天族也訂下和平共處的盟約,不知二位此番又是何意?”
幽禾勾眸似笑:“魔族與妖族的确簽了那玩意兒,不過是看要在什麼地方和看什麼妖了。”
那種東西還管不到他幽禾的頭上!
“你什麼意思?”魔修盯着二人,顯然來者絕非善輩。他倒是還未聽說過不受盟約管制的妖。
“意思是,你髒了我的地方!”幽禾眸中抹過厲色,在話音未落間便已然對台上的人出了手。
魔修驚愣了一下,連忙退步。而一旁的老婆子拿着笛子橫擋在了人的面前。
“咔…”
竹笛上裂開了許多裂痕,那覆在笛在的纖長指節又長又尖,似乎用了不多的力道,老婆子危險撐不住了。
“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