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遍地枯草,有些泛黃的雜草長高到了人的腰際。
枯草在二人腳下踩碎發出清脆的聲響。
眼前的廢宅不是想像中的那麼荒廢,隻是會讓人感覺到有些壓抑沉悶。
二人走上石階,幽禾一手就推開木門。
“吱呀——”
木門被人一下子推開,一股陰風加雜着濃郁的腥氣迎面撲湧而來。
帝聞黎淵皺了下眉,眸底抹過厭惡。反觀一旁的幽禾,人臉上隻挂着玩味的似笑。
遍地枯葉被大風刮起,沙沙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二人踏入宅内的那一刻,天色一下子變得昏暗。
“嘶嘶……嘶……”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幽禾和帝聞黎淵站在了原地,這屋裡的主人要出來了。
“我這地方許久不迎客了,不知……”
來人說了一句,後半句愣是咽了回去。女人慘白着臉,一張似血的朱唇,唇邊笑容凝固住了,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人的右臉,左眼幽綠,猙獰可怖。一條細長的長舌像蛇一樣吐出,從人口中發出嘶嘶聲。目光寸寸向下,人的半腰之下的部份卻是長長的蛇尾。
“在下幽禾!”
幽禾勾唇一笑,綠猶認出了來人,綠色的左眸收斂了幾分猩性,對人行了禮:“原來是二公子,綠猶失禮了。”
“唔”,幽禾擺了擺手似笑:“哪的話兒。”
綠猶起了身,目光繞過對方還看到了一個人,遲疑了片刻,對二人說道:“二位,裡面請!”
幽禾與帝聞黎淵互看了一眼,綠猶已經轉過身去為二人帶路。
人拖着長長的蛇尾,滑過前院,帶着兩人過了長廊去了比較安靜的後院。
随和目光輕置一片竹林的幽徑,風落幾許,拂過葉片落入林間與廊下,無比安靜,那涼風細細撓亂人的青絲,目色垂眸,多了幾分淡然。
“哒”
兩盞清茶落案而置,打破了這絲沉默。人收回了目光,轉至杯盞上。
“二位請用!”
綠猶說道,又起身離去。帝聞黎淵沒有看綠猶,握着茶杯淡道:“她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她?”幽禾笑了一聲,眸底沒有絲毫的笑意,“當年綠猶背着我哥私自将景溪晨帶到了夜巫山,我哥就直接挖了她一顆眼珠子罷了。”語氣中少不了的冷嘲。
幽禾也不是那種喜歡繞彎子的人,他勾眸随然道:“我記得,當年我哥曾把一顆歸楠珠給了你,眼下爺我正及需一顆歸楠珠,特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