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今日在篁園那邊幾個奴才搬得東西,人心情就好了不少。
張皇後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了幾分,人站了起來朝幽禾喊道:“幽貴妃!”旁人她自當不會放在眼裡。
姜玉妃與魏瀾妃見張皇後站了起來,哪敢坐着?二人連忙起身跟着人。
幽禾聞聲,停下了腳步。隊伍也一下子停了下來,人側過身子,目光輕挑地看向從亭走出來的三人。
“見過皇後娘娘!”
人雖這樣說着,卻沒有要行禮的樣子。張皇後也不是頭一次見人這樣,都早已氣習慣了。
原落蘭與幽禾不一樣,她得向張皇後行禮。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姜玉妃與魏瀾妃的身份比二人低了一等,也就隻好拂身行禮。
“見過幽貴妃!原貴妃!”
幽禾掃了一眼兩人,輕應了下。二人有些尬然地起身。
幽禾将目光看向張皇後,人似笑而問:“皇後娘娘叫住臣妾何事?”
若不是夜允聞的命令暫時不能動人,他早就将這個女人給殺了清靜。
張皇後:“本宮聽聞陛下許久沒上你哪裡去了,今日又在篁園那邊瞧見了許多搬移忽忘我,想來應是送給你才是!”人說着多有幾分得意:“可是本宮記得你是喜歡思弦蘭的,看來這忽忘我是給旁人的,果然男人的新鮮勁膩了就是膩了。”
任她如何說,幽禾一臉與我無關的樣子。
幽禾冷笑道:“陛下的确是新鮮勁過了,不過好比在某些人身上連新鮮都未嘗過就膩了。”
原落蘭聽得這話,心中發笑。張皇後的臉被人氣得有發綠。女人咬咬牙,她冷笑起來:“幽貴妃,隻要陛下不寵你,你便什麼也不是,本宮還是皇後!”
幽禾嗤笑道:“的确,皇後就是皇後,您也說了,男人都有新鮮勁膩的一天,皇後娘娘可要好好保養,免得人老珠黃,這後位恐怕是要給别人了。”
“你……你……放肆!”
張皇後厲聲斥出一句,隻聽幽禾繼續說道:“本宮失寵,好歹還有個親王兒子,這樣算起來皇後娘娘連我個男人都不如。哈哈……”
幽禾大笑幾聲,将張皇後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行人就這樣從人眼前越過。
張皇後咬緊了牙,不過幽禾倒是說到了重點,她無子嗣,這樣長之以久,她遲早會被幽禾那個賤,人給取代!
不行,她不甘心!
幽禾的嘴是出了名的毒辣,句句戳人痛處。幽貴妃與張皇後之間,原落蘭早就習慣了,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怼張皇後了。
幽禾勾唇,“本宮從未将她放在眼裡,至于那忽忘我的花,唔,想來是位美人。”
聽他這麼一說,原落蘭仁不死心道:“你不生氣?”
幽禾似笑反問:“本宮為何生氣?”
人一時無言,“這後宮安份的人活的久些。”幽禾說道,一下子也打消了原落蘭心中那想查出女人的念頭。
夜暮将至在眨眼間,晚風清涼,幾聲蟬鳴擾了人的思緒。
幽禾住在紫阙,這地方離夜允聞的寝宮近了不少。黑夜中的圓月如同玉盤高挂夜空,月光将紫阙的景色映入朦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