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宴安翹掉了自習課,并且在下午的數學考試開考前五分鐘才回到學校,于是不出意外的被蹲在牆邊守着,結果一中午也沒抓到人的賀主任罰了足足2000字的檢讨書。
當然了,宴安是不可能自己寫的,寫檢讨書的“重任”最終交給了讓他去G省吃烤肉……協助兄弟部隊抓捕持槍逃犯的A-002先生——淩頃然。
淩頃然:我都畢業了為什麼還要寫檢讨書啊!
考試第二天中午午休時,宴安又一次悄悄離校去收拾隔壁市入侵的一隻7級蟲族。兮愁予果斷向賀主任舉報宴安又溜了。于是,淩頃然辦公桌上的檢讨用紙再加一疊。
隻有淩頃然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為此,淩頃然還特意給餘為國發了條信息。
[淩方頃之茫然]:餘總司令,我要是寫檢讨書把手寫斷了或者腦子廢了能算工傷嗎?
[餘為國]:這……
[餘為國]:我給你調個專業的過來。
[淩方頃之茫然]:謝餘總救命之恩!
于是,985著名大學文學系的高材生易知索剛一大學畢業,就憑着家裡有點關系進了傳說中的α軍區,成為裡面少有的5級之人。
易知索聽領導說是給A-001寫材料,自知是絕對機密之事,還自創了幾套文件加密方式準備大展身手。
然後,易知索就懷着一腔熱血來到了南方一線城市闵州,在α軍區南方分部坐擁獨立辦公室,每天隻有一件工作就是模仿A-001的字寫材料。
隻是這寫的内容和想象中的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吧,隻能說是毫不相幹,寫的不是機密材料而是一份又一份的檢讨書……後來偶爾還要寫點高中生作業。
雖然不明白,但易知索還是挺喜歡這份工作的。不說别人問起來特别有面子,光是辦公室裡的設備、網速就都是最高配置,摸魚時打遊戲特别流暢。而且A-001的字很是工整,于他而言模仿到騙過高中老師的程度輕而易舉。
但就是這樣一份寫檢讨書的工作,易知索也是簽了保密書的。當然,說是保密書,其實就是一份契約,簽下之後除非簽訂之人靈力值超過契約主人,或契約主人主動向他人告知,否則簽訂者無法向他人以任何方式透露保密的内容。
出成績那天,全高二學生都在關注這次的第一名花落誰家。
自習課老彭抱着他的大茶缸和成績表走進教室,樂呵呵道:“同學們,這個成績啊,是出來了,年級前三有兩個都在我們班,還是很不錯的。來,大家教掌。”
教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有一人喊道:“老師,第一名是誰啊?”
老彭很高興:“這次沒有第二名,兮愁予和宴安并列第一!”
“不——”
同學們發出慘嚎,一點都不高興。
老彭不解大家叫個什麼玩意,看了眼筆記本便炮轟兮愁予:“兮愁予!你的物理是怎麼回事?5分的選擇題塗都不塗!白白丢掉5分。”
兮愁予心道:我得遵守和老二的約定嘛。
老彭又道:“大家繼續上自習,宴安來一下我辦公室。”說完便走出了教室。
宴安從書包裡翻出三份翹課檢讨書,在兮愁予對這厚度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拎着去了語文組辦公室。
宴安把檢讨放在老彭桌上:“彭老師。”
老彭翻了翻那厚厚一疊,語重心長道:“你檢讨書寫得倒是認真——話說作文怎麼回事?按你的水平來說不應該才38分啊……”他翻了翻桌上的答題卡,随手抽了一張出來:“你看,家庭這題材不是挺好寫的嗎?這張作文都有54分——就是這字實在醜了點,誰的啊?”
老彭還沒翻過去看名字,宴安便認出了這張狗爬字出自誰的手:“兮愁予。”
老彭一看,還真是他:“……唉,算了,我也管不了兮愁予。來,我們繼續說你的問題。”
老彭單獨給宴安開小竈講了整整一節課抒情文的寫法,講得宴安走出辦公室時,腦子裡全塞滿了老彭舉的各種例子。
雖然這次考試宴安與兮愁予打成了平手,但大家還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宴安身上,宴安自此成了把闵中大魔王兮愁予推下神壇唯一的希望。
隻有一個人不開心,那就是曾經的“萬年老二”,現在已經變成“老三”了。
等各科評講完試卷,高二第一次靈能大課即将開課。
闵中校長不知從什麼渠道請來了α軍區南方地區分部A隊成員來,全高二學生前往學校禮堂聽課。
宴安和兮愁予一起走進禮堂,無意間擡了下頭,與戴着軍區特制面具的淩頃然對臉無語。
淩頃然:“……”嗨,老大。
宴安眼神示意:你點人現場上台教學别點我。
但淩項然顯然會錯了自家老大的意思,課堂末尾抽學生現場教學直接“抽”中了宴安。
宴安對此早就準備了應對方式,直接站起來,毫無波瀾道:“老師,我是個‘天殘’。”
全場嘩然。
兮愁予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身邊的宴安,在他眼裡,此時的宴安整個人都有些落寞,顯得楚楚可憐。
“天殘”即是天生殘廢,普通人修煉升級靈力值,每升1級相當于突破一個瓶頸,而數量極少的“天殘”們的則是儲存靈力的靈核在1級時便被封死了瓶口,是靈力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殘廢。
從來沒有人想過,看起來A到爆炸的宴安會是一個靈力值為1級的廢物。
要不是親眼見過宴安是如何兇殘地單手一拳掄爆8級蟲族腦袋的,要不是知道這人是個混合靈狐基因、鳳凰血脈後修練變異成九尾天狐的9級四半妖,淩頃然今天晚上躺在床上都要給自己一巴掌:“我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