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姚忙道:“虞期,你别這麼說伊摯哥哥,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怨過他。”
“對不起阿久,是我混賬,我合該受岷山君的罵。”伊摯赧顔。
“我似乎并未罵你。”虞期冷道。
久姚白了虞期一眼,“你别說了虞期,伊摯哥哥漂泊到有莘氏多不容易,他都瘦了好些。”
虞期盯着久姚看了半晌,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道:“不愧是青梅竹馬。”
久姚沒聽清他說的什麼,隻聽出一股酸味,也沒問了。她仔細打量伊摯,他溫和的眉宇,暖暖的眼神,清隽的神采,久姚都仔仔細細的看過。一身師仆的寬袍,襯得他如天然的暖玉。久姚不禁笑了:“伊摯哥哥,别來無恙,看到你過得好,我心裡也踏實了。”
伊摯愧疚道:“傻阿久,我那樣傷害你了,你還願意原諒我。”
“我說了,你不是故意的,相反你也是受害者,我又怎會怪你。”久姚真誠的說。
伊摯苦笑,因想到妺喜,一顆心沉了下去。
“我說……你們能不這麼旁若無人嗎?”雨華忽然道,語調帶着股奇怪的滋味。
久姚也沒聽出這是什麼滋味,隻覺得雨華不開心了,忙從伊摯的懷裡出來,給雨華欠身,“阿久見過雨華公主。”
“免禮免禮,我這裡不興這一套。”雨華笑了笑,對久姚道:“師仆總和我講起你,今兒見到真人了,确實挺養眼的。好了都别站着了,大家坐着講話,我去喊人拿水果和茶點來。”
見雨華真喊人去了,久姚道:“公主着實平易近人。”
“阿久說的是,公主年紀雖輕,卻秀外慧中,是個賢德之人。”伊摯如是評價。
因久姚想念伊摯,便和伊摯坐在一起,并将妺喜的信給了他。伊摯拿到信的時候,激動的雙手顫抖,看完信後,更是眼眶都紅了,隐隐要落淚。
久姚忙安慰他,兩個人低低的交頭接耳。虞期坐在他們對面,雨華坐在上首,兩人表情都不是很好。虞期眉峰聚如山巒,冷着臉端起茶水,兀自喝茶。雨華吃果子吃到一半就懶得吃,放下果子,小聲對虞期道:“師仆也和我提過你的,你當真是仙人嗎?就是能上天入地、長生不老的那種。”
虞期淡淡道:“算是。”
“羨慕,我要是也能成仙多好。”
好麼?虞期未答,看了眼久姚和伊摯。他們是凡人,像一個世界的,而他呢,倒像是個隐居世外總也不死的老怪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