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道具“驚吓盒子”,周圍半公裡内的怨靈被召喚,鋪天蓋地湧現段成。
各個火球飛向各個方向,炸開,藏在中間的光明能量跟火球被壓縮的能量一起散開。
所覆蓋之處,怨靈灰飛煙滅。
其中有兩個火球,飛到季從晚眼前,道具“磐石”展開,形成球狀,護住季從晚。
而此時天上的雨就像針一樣落下,同時,還伴随着許多冰雹,冰雹落到地下,還是像普通的冰雹一樣,但是一旦落到季從晚的周圍,就會膨脹,像炸彈一樣炸開。
“磐石”被炸彈沖力一會往前,一會往後。
幾十塊五色石沖向天空,撞開厚重的烏雲,陽光從天而瀉,五色石大放光芒,烏雲被驅散,雨漸漸小了。
在季從晚破開烏雲時,段成的身後出現了一條河,他們所在的地方,宛如一個箱子,河水從河裡流出來,并慢慢堆積起來。
季從晚向後退去,卻撞上了一堵透明的牆,牆體把它反彈向相同的方向,季從晚迎面撞上一柄大的利劍,“磐石”破碎。
季從晚使用道具“巨人的驅趕”,一隻巨大的手把利劍拍歪,在他對抗利劍的這一小段時間,水已經淹到了他的脖子上。
季從晚想飛高些,但水底好像有東西抓着他一般,他動彈不得。
道具“精衛填海”,一隻小鳥從外飛進來,小石頭從他身下的袋子被抖抖抖掉落進水裡。
季從晚立馬潛入水底。
水在一點點下降,直到隻剩那些石頭,而後,石頭也是跟着水一起消失。
此時,季從晚已經抓住段成,有個陣法出現在季從晚瞳孔裡,季從晚抓住段成脖子,一拳捶向段成肚子。
兩人一起下落,不知何時消失的戟憑空出現在季從晚手裡,他舉起戟,刺穿段成。
這一場打得天昏地暗,除了榜上玩家,其他玩家隻能隐隐感覺到威壓總是在變換方向。
這一站的最後,以段成被擊落在物鋒山結束。
在段成落到山上那一刻,整座山就像被炸了一樣,發出巨大的聲音。
“我去,你看到了嗎?好多神話道具,大佬剛剛用的道具不會都是s級的吧?”
“嗯,A級往上走,而且全是一次性消耗品。”
“牛逼。”
季從晚滾到一邊站起,咳出幾口血,手往上一擡,戟就消失了。
段成的情況比他慘太多了,治療魔法在傷口附近展開,但無濟于事,連止血都做不到。
“我輸了。”段成皺眉,微弱地喘氣。
季從晚撩起白襯衫擦了擦下巴的血。
段成看着季從晚,他咳出幾口血,問:“從晚,你身上為什麼有疤痕?”
季從晚淡淡地看了一眼段成。
“我剛剛看到了,在腰上。”段成盯着季從晚,像是不說出原因誓不罷休。
“以前和别人打的,差點死了。”季從晚拿出一瓶水,“反正你也要死了,要不要先喝水?”
段成點頭,季從晚捧起段成,在瓶蓋裡倒水,然後喂給段成。
“你以前才幾歲,就跟人打過架……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你現在也很厲害。”
“我家底都掏空了,你真難打。”
季從晚又給段成喝了一瓶蓋水,兩人對視着,段成莫名笑了,季從晚沒什麼表情。
“喂,你成年沒?”
“沒。”
“我現在太痛了,坐不起來。唉,我怎麼就是大長老了呢?都快死了,還死不了那麼快。”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你會是大長老呢?”
“這是一個……即将滅亡的世界,任務簡介上……”
還沒等段成說完,季從晚點頭。
段成沒忍住,笑了,“還搶答。”
季從晚勉強拉了一下嘴角。
“神說:‘這是一個即将滅亡的世界’,根據塔裡的預言家算出的結果,如果想讓世界存活,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定格在這,不再流動。很可惜,我們都輸了,在前任大長老死去的那一刻。”
“我無意與你為敵,但我弟弟不屬于這裡,他必須去《小遊戲》。這個世界即将滅亡,我希望他能活下去,如果可以,你可以幫我看看我弟弟嗎?就替我看看。”
季從晚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道具進行占蔔,看着占蔔結果,他又算了一遍。
“不行。”
“這會給你帶來厄運嗎?”
季從晚搖頭,“命運告訴我,我在《小遊戲》裡碰不到你弟弟,所以這件事我做不到,我不能答應你。”
段成笑了笑,“噢,那你也沒辦法。”
“對不起。”季從晚垂下眼睑。
段成握住季從晚的手,他輕輕地問:“聽說做你朋友很難,從晚,我們是朋友嗎?”
“是。”季從晚回答得很快,他已經感覺到段成的生命力流失。
“如果可以碰到他陷入危險,幫我,救他,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
季從晚詢問他:“段成,痛嗎?要我幫你結束這痛苦嗎?”
不用季從晚動手,段成已經垂下手了
【支線獎勵結算:
走到真實結局,獲得道具“強制下線符”】
【成就:情緒穩定】
【獎勵:鞏固】
季從晚坐着,他看着段成的身體慢慢變成帶着光芒的碎片,飛向這個世界各處。
他記得這種情況,在塔的日志裡有記載——大長老是被神明眷顧的人,在他們死後,他們的身體會滋潤大地,滋潤這片被神明眷顧的土地。
季從晚拿出一把鏟子,在這裡堆了一個小土堆。
再拿出一個石碑,季從晚想了想,什麼都沒寫。
他拿起一塊石頭,拿出縮小版的戟,刻:一群被神明眷顧的人和這片不被神明眷顧的大地
石頭被埋入土裡,季從晚使用道具“你祖宗都保不住你”,以防有人破壞這裡。
黑貓站在遠處,就站在被砸出的坑的邊緣,遠遠地看着季從晚的動作,等季從晚做完後,他走進去,抱着石碑。
“喵~”
季從晚坐在墓前,直到兩小時,直到三小時。
季從晚猛地從床上坐起。
他眼神呆呆的,手指動了動,似乎在掙紮什麼,最後腦袋一歪,幾顆藥被咬碎,眼睛裡的清明恢複。
他拿起床頭的通訊器,晚上九點,睡了差不多三天。
他回想起自己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