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還不給說了。”令狐中的聲音轉彎,他抱臂看着白逸漸,尾巴在空中打轉,“直接給季從晚一本薄的書,看完他不就睡了。”
見溫随風沒回應他,令狐中也沒再說話,他有些無聊,于是開始在腦裡下棋。
第二天,懷望學校開着車來了。
季從晚把兩個蠟燭中一個給溫瑤。
懷望的領隊是一位女老師,帶着眼鏡,穿着運動服,看起來很文靜。
“你好,我叫唐粥舟,你們叫我糖糖或者粥舟,你們隊裡有會開車的嗎?”
“白逸漸,直接叫我名字,”白逸漸看向後邊三個,“你們誰會開車?”
季從晚沒反應,花天夭和李銷傷都搖頭了。
“好吧,沒人會。”
“那要不我們混着坐?”唐粥舟提議,“這樣也方便大家熟悉熟悉。”
“别呀,老師!”楊封抗議。
“什麼别呀,這樣多好!”金發少年非常高興地沖上來,“你們好,我叫封冕,封神的封,冠冕的冕,我要去你們那!”
“封冕說得對,”許玉走上前來,這次她沒穿着高跟鞋,換了身運動裝,但嘴上塗着非常鮮豔的紅色,大波浪紮成高馬尾,在身後晃着。
“哇,漂亮的弟弟,怎麼這麼随便紮這頭發,跟姐姐坐,姐姐幫你紮。”
花天夭看到這,飛一般沖上去,抓住許玉的手,“美女,你好漂亮啊我跟你坐。”
“哦?”許玉看向花天夭,笑了,“這麼熱情,不答應豈不是我的不好。”
最後,由于唐粥舟有事要讨論,花天夭希望早點出發。肖憂,李銷傷,季從晚和封冕一組,剩下五人一組。
另一車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季從晚這一車,肖憂開車,副駕駛沒人。
季從晚坐在左邊,一上車就開始睡覺,封冕是個話多的,一上來就問李銷傷喜歡什麼,李銷傷說了個修煉,封冕的就跟水龍頭開到最大一樣,嘴巴一直在說,一直在說。
封冕的定位是治療,附帶有定位功能。着急趕他們出來的是教練,之所以這麼着急,是因為楊封,肖憂,許玉總是打架,而他話多。
“你們怎麼出來了?”
“……威吓同學,毆打同學吧……是他們先散播謠言的。”
封冕豎了大拇指,一臉崇拜,“牛啊!我還以為就單純是學校想讓你們曆練曆練。”
李銷傷還挺想添一句這是花天夭的打算。
算了,洗不清了。
行車過程很無聊,但有封冕的嘴在,偶爾會說幾句,不多,可能是看季從晚一直睡着,肖憂偶爾會接幾句,李銷傷也一會一會地應着,他總算理解他們教練為什麼趕人趕得那麼着急。
車開一天,中途會換着人開,李銷傷沒想到的是,懷望學校五個人有四個人都會開車,楊封不會開。
季從晚睡了整整一天,中途吃飯的時候,他囫囵吞棗吃完就拿出睡袋就地睡了。
許玉看到這,有些疑惑地問起季從晚的情況,“他這是……”
花天夭解釋:“他比較嗜睡,見諒一下。”
知道沒有出問題後,許玉也放下心來,她問:“沒事,他一直是這樣嗎?”
白逸漸拿起樹枝漫不經心地在地上畫畫。
花天夭有些模棱兩可,“小時候就這樣了,沒事的。”
許玉也沒繼續問下去了。
後來他們稍微休息一下,又要出發,但季從晚還睡着。
花天夭就要去把季從晚叫醒時,肖憂提議将季從晚放在後備箱,這樣就不用醒來了。
花天夭古怪地看了眼肖憂,隻有一個評價:活爹!
她調整表情,搖搖頭,說:“不行,這樣你剛開車他就會醒來。”
花天夭才靠近季從晚,季從晚就醒了。
“還挺準時的。”肖憂嘀咕道。
突然,一個巴掌拍他腦後。
肖憂不用看都知道是令狐中。
“少嘎啦巴子地說話,我呆在季從晚那邊,通知你了。”
肖憂服氣了,這鬼魂是他二叔留下的,在他小時候,二叔意外去世了。之後,他就覺醒了魂蕩。二叔就留了幾封遺書,雖然二叔感覺他會是魂蕩下一任主人,但保險起見,還是留了兩封遺書,有他的,也有魂蕩下一任主人的,裡面就有說,見着鬼如見他。
其他的事還好說,還能打一架,但拍他腦袋這事,令狐中越拍越順手,害得他也習慣了。
他們又行駛了一個下午,中途遇到别人的車壞了,下去幫忙修理費了點時間。
“朋友,你們要去這條路啊?”大哥問。
肖憂看向路線規劃者花天夭。
花天夭點頭,“我們要去白度城,跟你們不是一個方向。”
那位大哥突然靠近花天夭,有些神兮兮地說:“姑娘你們要小心,這條路總是出事。”
“放心吧,大哥,我算過時間了。”
七點半時,他們沒能按時到達目的地,信号不好,但花天夭發現了一個村落——蘋果村。
他們駛進蘋果村的時候,季從晚正好睜眼。
看到村子,想起他們停車時,他被驚醒,然後意外聽到的,大哥和花天夭的對話,再想起他以前和朋友到處跑的日子和《小遊戲》裡的副本。
這個村子有可能有問題……但這裡不是副本,季從晚也隻能保留這個可能。
現在是晚上,給他的猜測增加了一絲可能性。
季從晚摸上“星眼”,藍色的線條展開,空蕩蕩的山村,奇怪的、淡淡的黑色混紫色的顆粒。
“肖憂,轉彎,出村。”
肖憂突然聽到季從晚這麼說,搖頭解釋道:“轉不了,這路太窄了。”
“這村子有問題。”
“但确實轉不了。”
季從晚拿出通訊器跟花天夭通話。
“村子有問題?可是大晚上走夜路不安全,會遇到不少異獸,這條路上總是出現被異獸襲擊的事,那大哥說了這條路總是出事。”
季從晚沉默,最後他嗯了聲。
這村子不小,還有籃球場,籃球場上停了兩三輛車,于是他們也把車停在上面。
花天夭去最近一戶人家敲門,開門的是一位阿姨,她不願意收留,于是花天夭一戶一戶地敲。
楊封有些煩躁了,“實在不行,我們在籃球場那邊睡也行。”
許玉反對:“不行,還是要洗個澡什麼的好好休息。”
所幸,最後有一位孕婦允許他們住進去。
“謝謝你。”花天夭握着她的手鞠躬。
“不用不用,我也有孩子,我知道你們這群孩子在外面奔波有多累。”
“阿姨你還有其他孩子啊!”許玉眯着眼,問。
“對啊,不過他在外面奔波。”阿姨把他們請進來,“還好這房子大,一樓有兩間房能住,二樓也有房間,女孩子上二樓,男孩子在一樓可以嗎?”
花天夭問了一下其他人的意見,點頭贊同。
“屋裡的東西都可以用,但不要弄亂了。”
“阿姨,你丈夫呢?”
“阿青啊!他出去了。”
正巧,此時門打開,一個渾身上下沒幾處幹淨的男子進來,頭發亂糟糟一團,手上拿着兩副厚重的手套,現在正在換鞋子。
“阿秀,我剛剛經過時看到有兩輛車,我估計是有外人……”男子看到他們,突然卡住。
“原來就是你們啊!阿秀,你怎麼讓他們進來了!”男子立馬上去,站在孕婦旁邊,警惕地盯着他們。
“那個,叔叔,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借個地方住進來。”花天夭想解釋。
男子沒理花天夭,而是看他老婆有沒有哪裡受傷,确定沒事後,松了口氣,責怪道:“你忘了嗎?村長說過不可以請外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