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循和無憂:……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秦墨失笑:“不了,二公子吃吧,我正要走。”
“哦哦,那下次吧。”宋蕪也不多留他。說完話側頭才發現一個男人正看着她。
“小秦這是你朋友啊?”宋蕪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衛循有點無語,這還是他第一回嘗到被人無視的滋味。即使他現在身無功名爵位,但是武甯城裡誰不知道他是衛家嫡孫,想要結交之人無數。他倒不信這宋蕪會不知道。
況且昨日宮宴,自己就坐在他祖父身邊,在宮門前明明還看到祖父和宋将軍一家打招呼來着。
秦墨側目看着一臉不平之色的衛循,笑着對宋蕪說道:“是啊,衛循。”
“哦,小衛啊,你好你好。你這是也要跟小秦一起走了吧?”宋蕪覺得連太子也叫小秦了,你這個不知道是哪位的,還是就不要叫公子了吧。
衛循:“……”還想問我拿精神損失費?呵呵,待會叫書坊再加印一千份,務必做到每個武甯人民都知道你的豐功偉績。
秦墨看着兩人面色,忍了忍笑意,對着宋蕪說道:“衛循不走,這家酒樓就是他的産業。”
宋蕪聽完眼神一亮:“哦?那小秦你和衛老闆很熟嗎?”
“嗯,自小一同長大。”秦墨看着她的樣子笑着回道,一會兒倒是小衛變衛老闆了。
“哦,那小秦,你能叫衛老闆給打個折麼?他家菜是不錯,就是貴了點。”宋蕪咧了咧嘴。
秦墨以拳掩唇咳了兩聲,随即恢複了一慣的溫潤表情:“那是自然。”
“謝謝啊小秦,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宋蕪喜道,就差上去拍胳膊樓肩膀稱兄道弟了。
衛循:“……”不是,你們有人問問我的意見了嗎?請不要當我不存在好嗎?我給你打折你為什麼要謝他?我打,我打折你的腿吧!
“謝謝秦公子。”無憂也在一旁開心道謝。宋蕪見了朝她挑了兩下眉。兩人相視一笑。
衛循:“……”嗨,嗨,麻煩你們看看我。
幾人說完話,秦墨就離開回府了。
“殿下。”剛進府,一眉目清俊的勁裝少年就已等在堂前,見秦墨進來便拱手行禮道。
“幾時回來的?”秦墨見是他,連忙上前笑着問道。
“剛回府中沒幾時。”少年爽朗一笑。
這人正是衛循問起的秦明。秦墨舅舅祁戰副将之子,因二十年前那場戰役失了父親,母親知曉後一病不起,沒兩年就隻剩了他一人。比秦墨小上幾歲,從小和他一同長大,名義上是太子貼身侍衛,實則倆人感情甚笃。
“嗯,回書房說話吧。”秦墨說道。
倆人進了書房關了門。
“殿下,宋二公子怎麼突然痊愈了?”秦明好奇道。
秦墨聽了,把宋蕪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秦明恍然道,“那還真是可惜了,我此次出行倒是找到了林神醫的女兒,既然宋二公子無事了,倒是派不上用場了。”
“哦?”秦墨略為訝異。
“嗯,她知道林神醫和祁将軍是故交,倒是願意跟我一同上京。隻是後來收到殿下的書信,她便說要自行遊曆去了,我們就半道分開了。不過她給我留了藥谷的地址,叫我若是還有需要,可以去找她。”秦明解釋道。
秦墨點頭,拍了拍他的肩:“好,一路辛苦了。一起用了膳再去歇息會兒吧。”
這邊宋蕪吃完了飯,以小秦朋友的身份,叫衛循給打了折,絲毫不顧及衛循難看的臉色。心裡還說這位老闆怎麼這麼小氣,看讓你便宜幾個飯錢,臉色就如此難看,哎,小秦跟你做朋友真是不容易啊。
宋蕪來了這麼些時日,整天無所事事,不找點樂子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幹嘛。
雖說這樣每天吃飽喝足還不用上班的滋潤日子是她以前夢寐以求的,但是真過上了這蛀蟲一般的生活,她又覺得渾身不得勁。總想找點什麼事情做做。
“無憂,我們再去蘭香樓看看唱歌跳舞吧。”宋蕪湊到小丫頭旁邊悄聲提議。
無憂眯着眼睛問道:“少爺,你怕不是還惦記着蘭香樓門口那位,”無憂說着雙手在胸前劃了個大大的弧線比劃了一下,“小姐姐吧?”
宋蕪看了蹭蹭鼻子,嘿嘿笑了兩聲:“哪有,我就是想再去看看素香姑娘跳舞,這不是整日裡的,也沒什麼事情好做麼。”
無憂聽了呵呵一笑:“這位公子你最好是。”
“走吧走吧,早點回去就是了。”看這小丫頭的樣子,跟吃了醋的小媳婦管着自家夫婿似的。宋蕪隻當沒瞧見,拉了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