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大廳裡,神莊嚴肅穆,随手就是賞下巨額的表現分,給的都是對祂敬仰和謙卑的人。
祂對邢芸就變得非常吝啬,疑似得不到她而惱羞成怒。
衆人都非常期待看見邢芸的複盤,無數雙眼睛全都齊刷刷看了過來。邢芸也很期待,不過她期待的是神怎麼解釋祂将空間聯通,騙她過去,又威逼利誘讓她成為信徒的這件事。傳出去真的是很掉價的行為吧。
但讓邢芸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根本就沒用祂解釋,其他人幫忙解釋了。
邢芸也想起來了,在酒店副本裡她就遇到過另一個空間的事情,有的副本存在規則,有的副本則是有另一個空間……
“無言以對。”邢芸不知道說什麼,對着神睥睨的目光,她并沒有移開視線。
邢芸總覺得是神故意在針對她,怎麼看都不是副本自帶的空間,就是祂故意的。
邢芸恍惚:“在規則的範圍内給人使絆子,确實讓人說不出來不是……啧。”
神對她的評價非常糟糕:“消極對待遊戲,隻想着混時間離開。”
祂伸出手扶住額頭:“完全沒有作為玩家的自覺。”
神最不喜歡這樣的人,每個人都知道。
“做一些令我極端厭惡的事情,和npc纏鬥,對npc念念不忘危急時刻還要去找祂,真不知道為什麼……”
神越說越是來勁,讓周圍的人都躁動不堪了,按照這種厭惡的程度,完全是要當場處死的程度吧。
邢芸不敢回應如此滿溢的惡意。
她想到了神讓她砍掉自己胳膊時候的眼神,那裡面的殘忍和戲谑絕對不是作假。祂是真的想要給她點顔色,那股殺意讓邢芸膽寒,要是祂不願意遵守祂制定的規則,邢芸絕對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她想着,握上了左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是不想随便替換成你的東西。想想就讓人不舒服。”
她頓了頓,咬着牙,用更加堅定的聲音說:“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我都不會朝你低下頭。你是神明,我就是雜草,但我的人生要自己做主,我的人生是有意義的,不會将餘生交給你支配,我會從這裡出去,不會做魔鬼的交易……”
祂似笑非笑:“我之前沒有強調過不可以攻擊npc,但現在要加上。”
邢芸低下頭:“不能違反規則,那就增加規則,反正最終解釋權歸你所有喽。”
俞滟側過頭去對着邢芸的耳邊低語:“令人無語的規則又增加了。神就是這樣的,會在某段時間針對某個人,然後根據他的所作所為增加對應的規則,直到對方被搞死才罷休。在你之前就是我……”
“你也沒死啊?”
“這不是你忽然出現了嗎,祂對你更感興趣,我就安全了。祂很不爽會違拗祂的人,但也會當個樂子……當個樂子慢慢折磨,就像之前的前輩陳志強一樣。”
“……他啊。”邢芸知道這個人,已經在夢中副本裡變成養料了,成為了幹屍。
邢芸思索着,往前走了幾步,人群給她讓出了一條路:“還有什麼嗎?關于我的罪責。”
邢芸之所以敢這樣,是因為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的……而且她認為如此自負的神是不會胡編亂造的,她比較好奇神會在她身上按上什麼足以處死的罪責。她彎着眉目笑了出來:“雖然有很多事情沒搞懂,但你明白嗎——”
“死亡也要比留在你身邊,成為你的傀儡要好太多。”
神沉下臉,冰冷的語調出現了憤怒的裂縫:"那就如你所願。"
那遊走過的空間,再度在邢芸的腦海中浮現,她在哪裡再度經曆了一遍一生,那是一段有着遺憾也有歡笑的時光。再度回首,遺憾和歡樂都被沖淡,她不懂什麼真真假假,她隻知道那是她記憶裡真實存在的一切,是組成了她存在的全部。
而于娟秀忽然說道:“為什麼呢,她在神的評判規則裡不應該是好人嗎,她救了我,給了我一條生路。”
于娟秀緊張地握住了雙琴韻的手:“不是嗎?”
邢芸笑了一聲,她朝于娟秀搖了搖頭,對她說:“原來你也發現我是故意放走你的了……但其實是因為你當時的造型勾起我的好奇心了,畢竟隻剩半個頭都能活,這種場景之前從來沒見過啊。”
雙琴韻讓于娟秀閉嘴,有些憂慮看像邢芸。
神聽着于娟秀那句頗為不和諧的聲音,肉眼可見的不爽起來了:“夠了。”
但衆人還是交頭接耳起來了,畢竟按照神以往的作風,幫助别人确實會得到嘉獎啊。
神轉過頭對雙琴韻:“當時就不應該聽了你的請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