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和我們走一趟。”
我和那頭死肥豬坐在一輛警車上,我看着他那副樣子,就想上去給他一拳,隻不過警察在這,我還是給警察叔叔留個好印象吧。
走到派出所裡,那頭死肥豬惡人先告狀,不對,惡豬先告狀,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
一名年輕的記錄員滿臉不信地記錄着他說的一切。
随後,彎下腰趴在剛才逮捕我的那位警官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那位警官扶着額頭道“小楊,我也不信他這麼能打,但是執法記錄儀都錄下了。”
小楊警官咂舌,轉過身對我說“你說說你為什麼打他?”
這次該我演戲了——猛男落淚,我哭得梨花帶雨,不停地嗚咽,吐不清一個字。
死肥豬看得傻眼了,顫着手指頭指我,
“他......他裝的,他都沒有受傷,青天大老爺,看我,看我。”
說着,把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臉怼到小楊警官面前。
小楊警官往後退到了那個威嚴的警官後面,警官的眼神殺逼退了那人。
小楊警官繼續問我“你為什麼打他?”
“他......他......性騷......擾......我.”
我抽噎地上氣不接下氣,話說的斷斷續續。
肥豬氣弱道“他......他是男的,我不可能對他那樣。”
我瞪着着虛僞的家夥,這幾天積壓在心裡全部的怒氣從我體内迸裂,聚集到我的拳頭上。
很不幸,他的臉不小心碰到我拳頭上,嘴角破裂,鼻血噴湧。
我被其他警官按住,威嚴警官呵斥道
“這是派出所,當着這麼多警察面行兇,還有沒有王法?”
那人捂着鼻子,狗仗人勢道“我要告你,你等着坐牢吧。”
我嗤笑道“我也要告你性騷擾,要不要一起坐牢啊?”
說着,向他挑釁一笑。
警官讓我們冷靜,為了防止死肥豬被我揍死,把我們兩個分開。
牆上的鐘表滴滴答答地轉動着,時間到了後半夜。
一個警官告訴我,死肥豬原諒了我,不予以追究我的責任,我也可以回去了。
他是被我打傻了嗎?
我大惑不解地走出派出所門口,就看見了一輛黑色商務車停靠在路邊,林秘書站在車邊向我招手。
我瞬間明白,遲暮安插手了這件事。
林秘書幫我打開車門,一周不見的男人出現在我視線裡,他閉目養神,臉上帶着一絲疲倦,應該是剛忙完工作的樣子。
我上了車,關門聲吵醒了他。
他揉着眉心,倦倦道“長能耐了,學會打架了。”
我沒有說話,看着窗外的夜景,窗戶上時不時浮現出遲暮安的面孔。
我無奈,隻好閉上眼。
他歎了一口氣,依舊孜孜不倦
“受傷沒?”
我裝作沒聽到,閉目養神。
“随遇,我在和你說話。”他捏着我的臉,面向他。
我依舊緊閉雙眼,但是對方沒了聒噪的聲音,手依舊掐着我的臉。
我好奇地睜開眼,我們兩個離的很近,唇部快要抵上了。
我猛地推開他,他跌坐在車座上,整了整衣襟,輕咳一聲,又特麼開始找茬。
“你去酒吧幹什麼?”
我調整坐姿,故作泰然道,
“我又不是去亂搞。”
這句話怼得他啞口無聲,但是他又很快找到了一個和我說話的機會
“你和向陽是怎麼認識的?”
這麼會挑刺,不去做刺身師傅實在可惜。
我慵懶地倚在車座上,邪笑道“我們兩個相互學習一下伺候你的經驗。”
“你......”
他詞窮理屈,轉過頭看向窗外,我見他這幅理虧的樣子,心裡哂笑,
遲暮安,你也不過如此。
我心安理得地側過身,從玻璃倒影裡看到他好像在柔情绻绻地看我,我再仔細一看,他已經閉上眼了。
他為什麼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我,真是奇葩。
他總是一邊又做着傷害我的事,一邊又對我好。
我看不懂他,他太複雜了。我也看不懂我自己的心,或許是被他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