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這樣想的,”瞿西洲按滅了手上的煙頭,在煙灰缸上留下暗色的痕迹,“那我應該跟副總結婚,他天天幫我處理的事情很多,還應該跟秘書處所有的助理都試上一試,畢竟他們負責的東西也不少。栗黎,你要明白,我不否認你的工作能力,但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是因為你不可取代,而是因為你是公司的元老,而我算不上個沒良心的老闆。”
栗黎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你的意思是要我走?”
“不然呢?當然如果你願意去别的部門,也可以留下。”
“我不願意,秘書處是我這麼多年的心血。”
瞿西洲癱坐在沙發上,雙腿大剌剌的伸着,“你的秘書處是我經營公司這麼多年成果的一部分,不是你一個人的軍功章。我不否認你的辛苦,但是你得知道,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什麼事不可替代的,不是你,是我的老婆,而我的老婆隻能是裴沛。好了,你可以離開了,明天我希望可以收到你的辭呈,多給你三個月的工資。”瞿西洲說着又抽出一根煙。
栗黎沒有離開,她一步一步走向瞿西洲,眼裡都是濕潤的晶瑩,雙手扶在瞿西洲的膝頭,“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心情不好就會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我們之間沒有必要把事情走到這個地步,換了别人,你會不适應的。”
瞿西洲猛的站直身體,一把甩開栗黎,他憤怒的雙眼赤紅,咬牙切齒的說:“我給你留夠面子了!你是不是瘋了?那是我老婆!别逼我不留情面,滾!!”
栗黎走的悄無聲息,瞿西洲在沙發上孤坐了一夜。
整個客廳煙霧缭繞,瞿西洲的嗓子幹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他不知道是該怪自己還是該怪栗黎,這件事裡,誰都不無辜。
栗黎那兩句話,瞿西洲可以把發生過的事情串在一起,他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一件一件事情推着,他和裴沛,怎麼就走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