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姨下廚是不可能的,想吃什麼咱們訂一下吧,好不好?”說着把手機遞給瑤瑤,讓她自己選晚上想吃的外賣。
裴沛回家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她剛打開燈就接到了管晨晨的電話。
“哪呢?”
“剛到家。”
“事辦的怎麼樣了?”
“出乎意料的順利。”
“真的假的?”
“真的,陳哲鳴對于财産的分割眼睛都沒眨就同意了。”
“不太正常。”
“是不太正常,不過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終于解決了才是真的。”
“那你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又不是我離婚。”
十幾年的朋友,管晨晨比瞿西洲還要了解裴沛。所有人都以為裴沛殺伐果斷,婚姻了斷的不拖泥帶水,可隻有管晨晨知道這個決定裴沛經曆怎樣的過程。
一母同胞的姐妹,很難不想到以前的自己。
時間會改變很多的想法分解一些情緒,當下再去回想,能記起的大部分都是好的事情,那些不愉快的記憶,随着一天一天的過去,已經淡化了很多。人有時候要去放過那些不快樂,也是在放過自己。
沒人能在那麼多的不快樂裡過的輕松自在。
在和瞿西洲短暫的戀愛時,他們經常會在下了班的周末一起出去散步。說是散步,實際上會走很久,有時候一來一回能花上兩個小時。
兩個人很固定的線路,瞿西洲一手牽着球兒的牽引繩,一手牽着裴沛的手。夏天的夜晚越走蚊子越多,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時要是穿着短褲,腿上能有一串紅包。後來換了長褲才發現,蚊子是防不勝防的,哪怕僅是松散有空隙的褲腿,都能找到可趁之機。幾十度的天氣,總不能從頭包裝到腳遮的嚴嚴實實。
剛開始瞿西洲是不知道的。他從小不受蚊子待見,理解不了這樣的苦惱,後來有一天終于發現了裴沛胳膊上那一個個小紅點,有些哭笑不得。
“你就不知道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