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有什麼用?”
“怎麼就沒用了。”瞿西洲說着,跑到路邊的藥店,買了一瓶清涼油出來。他讓裴沛坐在路邊的石階上,蹲下去,曲着長腿握着裴沛的腳踝,把褲子挽到膝蓋,扭開清涼油的蓋子,給裴沛上藥。
夏夜裡的蟬鳴重重疊疊,附近有一座山,很多老人都到這晨練。山裡空氣好,上山下山的時間不長,樹木茂盛綠意滿滿,很受歡迎。他們每次都是走到半山腰便折返回去,時間長了球兒會耍賴不走。
山裡的蚊子毒,咬人的時候看不見,等看到就晚了。剛開始都是小紅點,第二天能腫起來。
瞿西洲的手和裴沛白皙的腳踝形成了鮮明的膚色反差,他把滾珠放到小紅包上滾兩下,然後用指腹一點一點抹勻,從腳腕到膝蓋 ,一個都沒落下。瞿西洲神色認真,皺着眉頭嘟囔,“你也太愛招蚊子了。”
裴沛的耳根漸漸染上一層粉色。
二十幾歲的姑娘,男人指尖傳來的溫度過于炙人。
“上面還有嗎?”瞿西洲把膝蓋下面都處理好了問了一句。
然後兩個人的臉莫名同時都紅了。
瞿西洲清了清嗓子,把藥塞到裴沛手裡,“回去洗完澡記得再抹一遍。”
那天他們沒有進山,到了山底就回去了。球兒不高興了,小動物天性是喜歡大自然的,拽着繩子要把人往前面扯。
瞿西洲笑着把狗抱起來,八十斤的一身肉,他抱起來輕輕松松,在小狗的哼哼唧唧中,兩個人往回走。走了一段,瞿西洲把球兒放下,走到裴沛前面彎下腰。
“幹嘛?”
“上來。”
“我不累。”
“那也上來。”
裴沛沒有父親,她沒有被人背過的清晰記憶。
熱戀中的人不可理喻,炎炎夏日,如果不是因為喜歡誰會願意去這樣親近的貼着别人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