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報警。”
“你報,”瞿西洲又開始犯渾,“到時候留你電話來帶我走。”
“我憑什麼帶你走?我跟你什麼關系?”
“老子那幾年好時候都給你了,咱倆這關系,什麼時候别的人都不能比。”
“你這是要耍無賴嗎?”
“不耍也行,一起吃個飯。”
“我不想跟你吃飯。”
“那就一起回家。”
裴沛深呼吸,平複要壓抑不住的怒氣,“到底怎麼了這是,兩年了,你不能忽然之間哪裡不痛快了又來打擾我的生活。”
“跟别人在一起不是打擾,跟我一起吃飯就是了?”
“我們已經很沒有必要再出現在彼此的生活裡了。”
“那是你這麼認為,我從來沒這麼想。是,兩年了,我兩年沒見你,栗黎那事,是不是能翻篇了?”
瞿西洲這輩子都學不會做小伏低。
這種情況,今天換個人,誰都不會像他這樣硬邦邦的跟前妻商量破鏡重圓,尤其前妻從頭到尾态度都很堅定,沒有軟化的迹象。
“我真的很佩服你,能把所有的問題簡化為一個解決掉。”
“你怎麼就不能試着重新接受我,你嘗試一下其他的問題不就都解決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證明嗎?”
裴沛想罵他,但是罵不出口。她還想問問,年近四十變得死皮賴臉是經曆了怎樣的心路曆程。
瞿西洲如願以償的進了裴沛家的客廳。
本來就不熟悉,時隔已久再過來也發現不了有什麼變化。裴沛進房間換衣服,瞿西洲到處轉悠,在一個房間的門口停住了腳步。
書房的角落裡,放置着一張小小的桌子。原木色,幹幹淨淨的,面積并不很大,但上面的東西讓人心頭沉甸甸的。球兒在照片裡咧着嘴吐着舌頭,看起來像是笑的十分開心。它鼻梁和額頭的毛發接近白色,拍的時候年紀不小了。黑色的相框邊上,是一個白色的陶瓷罐。
瞿西洲知道那是什麼,心忽然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