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吧,樸光散人要是知道了,定會扒了我的皮。”
“生、冷、硬、涼都不讓吃,我這胃都快返璞歸真了!”她生氣的站起來,懷裡蘿蔔咕噜掉下來。
秋露原撿起來,瞪眼看着聶珊珊。
“我要吃辣!我要吃辣!”
“你偷吃蘿蔔!我定要告訴散人!”
“你敢告訴散人,我也定扒了你的皮!”
“走。回去我定什麼都不說。”秋露原拉着聶珊珊的手就往牛車上拽。躲在暗處的人眼睛顯出怒色。
月朗星稀,冷琰驅散了仆從和侍衛,圍着背山傍水的莊園轉了一圈,四處滿是桃花杏花梨花的香甜,美極了。一個簡易的門頭上寫了四個字:桃杏莊園。
冷琰推門而入,沿着石闆鋪成的小路蜿蜒前行,前面不遠處似有盈盈燈火。暖風吹的花枝搖曳生姿。這樣身臨其境他隻在11歲之前體會過,那時每到三月三,父王都會帶着他去遊園踏春。
“桃之夭夭。。。。。。”
“哎,你誰呀?”這聲音似夢似醒,有些醉意,冷琰雙目亮如星月,是她!
冷琰往前瞧去,桃花林中吊着一張竹床,罩在紗帳中,光影間見一曼妙少女躺卧之上,她右手支着頭,不知是在看他還是桃林。
“孤。。。。。。孤身一人賞月,不想打擾了姑娘。”
“姑娘?我本來就是姑娘麼!不過二十歲,今天隔壁莊的田妞竟然叫我嬸嬸,我。。。。。。我有那麼老麼?”
她粗魯的做起來似乎在抹眼淚。
“我的大好人生還沒開始呢,難道帶個拖油瓶就不能談戀愛了,我不服,我憑什麼屈服于世俗眼光,我就是要找個帥哥,我要帥哥,型男。。。。。。古人都雲‘唯美食與美色不可辜負’,我空有美食而無美色,人生何其無趣,無聊!”
冷琰不由笑出聲來。
“姑娘莫要自戕,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帳内人似乎來了興緻,挑開紗簾。
“哎,你長得怎麼樣?帥麼?”
“孤。。。。。。額我。。。。。。尚可!”冷琰一時不知如何對答,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整日看朝堂大臣的臉,有圓有扁有方,冷琰隻知道他們有忠有奸,有智慧有愚蠢,卻從未分辨他們的長相好與壞,更不知帥到底是什麼樣的?
“近前來讓我瞧瞧。”
冷琰頭一次有些緊張,不知道他的長相符不符合她說的“帥”。
冷琰直挺挺的立于竹床前,聶珊珊醉意去了三分。直勾勾盯着眼前人。
這簡直就是她的春閨夢裡人!
“你看我怎麼樣?”聶珊珊身體前傾,鼻尖幾乎抵上了男人壯碩的胸膛。
“姑娘——”
冷琰一躍跳上了竹床。
“如日月星辰,美哉!”
***
“小姐!小姐——”
蘭汀失聲呼喊着上前!
這是遭了山賊?土匪?
她拼命的在破碎的紗帳中扒拉,不料卻扒拉出個男人,赤,條條和她的小姐交疊在一起。
蘭汀的臉登時紅如火焰,捂着跑出五丈之外。
秋露原聞聲趕來。
“蘭汀,發生什麼事了?天還沒亮大呼小叫。”
“小姐,她——她——男人——”
她嘴唇哆嗦着一把拽住秋露原。
“别過去!”
秋露原一瞧,好家夥,這場景。。。。。。
四根吊着床的繩子斷了三根,桃枝杏葉梨花散亂一地,碗口粗的樹幹被抗歪了,這得是多麼激烈的戰鬥才能造成這麼慘烈的戰場。
秋露原氣勢洶洶的上前。
“姐姐,我來了,哪個不長眼的臭男人,竟敢欺負到咱莊園來了,我。。。。。。”
床邊男人忽地站起,一巴掌把秋露原扇出兩米遠,他掙紮了兩下還是暈了過去。
男人拿起衣服,輕輕包裹了亂花中的女人,抱起。
“你,帶路,鋪好床。”
蘭汀見那男人對主子沒有惡意,反而動作輕柔,默默放下了手裡的石塊。
躺在柔軟的床鋪裡,聶珊珊酒醒醉意去。她很平靜的看着眼前一直呆愣愣望着自己的男人。歡愉過後雖遲鈍慵懶,還是要動動腦筋,想着怎麼善後一下。可眼前的男人一直不開口,她一時也拿捏不準他的心思。
眼前的男人先天條件完美,除了有點白。後天條件應該也不錯,看他舉止端正,做事有條不紊。應該讀了不少書,不是王公貴族也是商賈巨富。
可是他。。。。。。他好像對自己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很熟悉,這絕對的情場老手。可他那時刻不離開的眼神又像是幾輩子沒見過女人。
不論如何,這樣的優質貨是不缺女人的。她猜測着他的心思,最好的結果是圖着一時新鮮把她納入妾,給個一生富足,不愁吃喝,這一點小目标她現在已經實現了。況且和别人分享男人這事。。。。。。還是算了,想想心裡惡心。
聶珊珊首先打破甯靜。
“我不做籠中鳥金絲雀,也不做感情的階下囚徒。你不用對我負責,你走吧。”
他捧起她的手。
“兩情相悅白頭到老,日日纏綿亦如初見。”
聶珊珊興奮的掀開薄毯,滿懷期待。
“你真願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