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事情是不能盼的,盼着盼着就盼不到了。
某天禦都傳來一則驚天消息!
燭火搖曳,時值桃鸢舒服的躺坐在軟榻上,冷琰坐在塌邊,臉貼着她的肚子,細細聽着裡面的動靜。他錯過了玦,這次一定好好陪着鸢兒,親自看着她孕育一個小崽子。
“狼崽子,你娘說你是狼崽子,快出來和父王打一架,看看誰能赢?”
桃鸢假裝生氣的踹了他一腳。
“他現在還沒蝌蚪大呢!老子就想欺負兒子。”
“老子欺負兒子天經地義,就要趁小打,他真長成了狼崽子,那我那能打過他!”
“沒出息!寶寶别怕,我現在就替你教訓教訓老子。”
冷琰急忙讨饒:“老子投降,怕了你們母子!再加上玦兒,你們有三人,我隻一人,我又成了那孤家寡人哦!”
桃鸢開懷笑着,在他肩胛骨附近來回摩梭,似乎在找合适的位置:“這兒,得給你穿個洞,上個鐵環,老娘心情好了把你鎖籠子裡,心情不好就每天牽着你到處溜達溜達,讓那些大臣瞧瞧你匍匐在我腳邊的樣子。你縱是狼,也得乖乖當我的添狗。”她可是時常記得自己被他的狼牙刺穿的痛苦。
冷琰溫溫一笑:“鸢兒,什麼是添狗?你這是同意和我回禦都了!?”
可那禦都裡還有一位天下皆知的美人!
“琰,我問你。。。。。。”冷琰期待的看着她。
“我和司韶采薇誰更好看?”
“自然是你!”
“你不說沒正眼瞧過司韶采薇麼?怎知我比他好看?你的女人被别人占了,這你都能忍?你難道沒有半點憤怒?”冷琰極不願意聽到采薇這個名字,還有那個登徒子,讓他厭惡至極。
“我和邬君陌誰更帥?在你心裡你是不是更喜歡那賊子,所以一直找借口不肯回都,否則怎能為了他刺殺本王,還把自己獻給他!”
“冷琰——!我就知道這是你心裡過不去的坎,否則你為什麼要對他淩遲?”
“你心疼他了?”
桃鸢視線從他肩胛骨移開,茫茫然轉頭。
蓋住兩人心刺的那塊布終于被掀開了。
“我心疼他怎麼了?他是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這個後來者又算什麼!”
“後來者?!”冷琰氣極,抓住她的下颌,強行把臉扭向自己,逼得桃鸢不得不與他對視。他五官扭曲,面目猙獰!
“你不過是孤幾百個女人中的一個,你以為你和她們有甚區别?你不過是孤衆多玩物中的一個,孤現在心疼你,不過是看在玦的面子,孤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天底下有多少女人用盡各種心機就為盼着某一天能爬上孤的龍塌。。。。。。”
桃鸢憋的雙眼通紅,一個念頭一閃而過,稍縱即逝。她沒有時間細想,隻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被捏碎,她牙縫裡擠出字。
“冷琰,你終于說出了心裡話,你這個世間最大的渣男,你給我——”
她‘滾’字還未出口,狗突然狂吠,雞鴨鵝不安的亂叫撲騰。眼見一隻冷箭破窗而來,冷琰分辨身後聲音,迅疾撲到桃鸢身上,抱着她滾落塌邊。
不容她開口,箭雨如約而至,一隊羽林衛迅速飛躍房前,砍斷大部分飛來的箭矢。
冷琰把她包裹在自己的臂彎裡,為她支起一頂穹廬。桃鸢回頭,一支箭叉在他後肩處。
“你——”
“噓!”他手指往前指了指。
兩人根本不敢起身,慢慢爬行至櫃子後面,縮作一團。有了暫避小窩,冷琰和桃鸢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冷琰拔下自己肩上的箭,甩出,熄滅了燭火,屋内漆黑一片,整個莊園的燭火幾乎同時熄滅了,雞飛狗跳之聲不絕于耳。
“在那!”樸光鷹眼四下掃視,判斷箭簇射來的方向,他手指遠處一個小山坡。
另一隊羽林衛快如閃電,疾風搬奔向山坡。
一波火箭襲來,莊園幾處火勢迅起。豬圈變成了鬥獸場,一頭豬的尾巴燃起了火,蹿出豬圈,瘋了一樣在莊園亂竄。
樸光一弓搭三箭,‘嗖嗖嗖’射出幾箭,山坡攻勢暫時弱了一些。
樸光顧不得其他,推開被射成刺猬的門,帶來一個塌天消息:禦王薨,掘即位!
“司韶賊子竊國!”桃鸢做了簡易包紮,冷琰的肩頭仍濕了一片,他卻絲毫不以為意,眼神憤恨淩厲。
“請王和後立即上馬車,即刻出發!”
幸得樸光早有準備,一行人套車上馬,在暗夜裡疾馳,遠處沙沙作響,似有大批人馬合攏包抄而來。
桃鸢掀開車簾,桃杏山莊火勢漸大,已連成一片火海,她心裡一陣委屈難過,淚流滿面,經營一年多的心血就這樣付之一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