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時政緊要之際,青玉君如人間蒸發一般。這兩天學宮如此熱鬧,作為五君子他不應該缺席。
齊風棧用餐時聽夏苜君說過青玉君已到稷下學宮,桃鸢還想着能看上一眼,五君子她也算見齊了。看來要留有遺憾了。
據說他可是人間浪蕩公子哥,難不成遊戲花叢去了。
過了稷下學宮,桃鸢一行人決定轉道水路,沿大運河北上一段再西進。水路可日夜兼程,船上有船艙,可随時休息。
聽說目的地是大都西溝碼頭,當地最大的漕幫拒絕出船。
“客官,大都最近不太平,況最近運河上有水匪攪擾,過不了瓶口,進不了禦國。
桃鸢拿出一枚楔子令,漕幫老大獨鄞接過,用一隻眼端詳片刻,又放鼻子聞了聞,确認是真品,這才放松警惕。
“您是王後?”
桃鸢脫掉紗帽。
“正是!”
“鄞旺拜見王後。”
獨鄞恭謹一禮。
“鄞老大任務完成出色,果然不負樸光囑托。”
“王後放心,隻要有小的在,保證一條船也出不了瓶口。”
“王後現在急需趕到大都。”
“小的明白,這就安排船親自送王後去大都。”
就在踏上木闆登船之際,不遠處樹林忽然驚起一群飛鳥,甲闆被大地震動的颠簸晃動,冷酷回頭,瞳孔微縮,一馬隊以極快的速度飛奔而來,揚起漫天塵土。
“不好!”冷酷牙關緊咬,擠出兩個字。
眨眼間塵土中飛出無數冷箭。
“速登船!登船!”獨鄞邊用刀擋箭邊大聲發令。
桃鸢抓起尚在蒙圈中的蘭汀,腳上使力,借着彈力跳上甲闆。
“開船!”獨鄞嘶吼着發出号令。
冷酷一腳踢飛了木闆,剛竄上來的馬連同馬上之人栽進河裡。沖在前面的馬匹因速度太快,有的撞上船闆跌進河裡。有的跨過橫溝直接沖到甲闆上。馬失前蹄,跌倒在地,馬上之人借勢卸力,翻滾一圈,直接起立拼殺。
與此同時後面的人抛出無數抓鈎抓住了船闆,桅杆,柱子,繩子綁在馬脖子上,黑衣蒙面人沿着抓鈎繩索如猴子一樣往上爬。
馬驚懼刀劍和水,欲刹住馬蹄後撤,卻和後面的撞到一起,亂成一團。後面的馬匹綁着繩子被驅趕往相反的方向奔,其他的馬亦陸續往回跑。
船被無數抓手抓住,被馬匹拉着,動彈不得。黑衣人如螞蟻搬密密麻麻往上爬,冷酷和羽林衛去砍斷繩索,然而繩索太多,根本阻擋不了黑衣人上船。眼見攀上船的人越來越多。
桃鸢大喊一聲:“火油!”
獨鄞帶領手下在船側澆上火油,點起了火,火勢一起,忽地變成一條火龍,繩子着了火,頃刻間便被燒斷,繩上之人紛紛掉入河裡。
火勢越來越大,從側面燒到了甲闆上,一時火光沖天,濃煙封住了河面嗆得人張不開嘴,睜不開眼睛。
大船帶着火光啟動前行。
“王後,上後面的船!”
桃鸢捂着的眼睛睜開一條縫,果然有一條船疾馳而來,面對視線不明的江面絲毫沒有減速。
冷酷殺退幾個黑衣人,護着桃鸢到了船另一側。
“棄船!”鄞旺暴怒狂吼一聲。
船身并列之際,對面船放出一張網。
“跳進網裡。”
桃鸢抓起蘭汀,卻沒有跳起來。發現她手裡拖着一人黑衣人,不知是死是活。
“小姐,您快走,不要管我。”
“少廢話!快走!”
時間緊迫桃鸢來不及問清楚原由。她示意冷酷帶上那個黑衣人。
一行人跳進網裡,上了另一條船。
獨鄞驚魂未定,望着遠處快燒掉一半的船,無比可惜,嘴上罵罵咧咧。
“他奶奶個腿,忒驚險咧!這幫孫子太猛了,生生折了俺一艘船。這幫髒逼養的,讓俺知道了是誰幹的定投水裡喂水蛭。”
“鄞老大,他們是沖着我來的。是我給你帶來了麻煩。”
鄞老大一臉的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