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聞言臉色難看,攥着衣領的手背青筋暴起,猛地将陸剛給一把推開。
陸剛沒站穩,在周圍人的驚呼中向後摔去,矮胖肥碩的身體讓他一時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隻能哀嚎着打滾,狼狽不堪。
他指着老黑怒吼道:“你一個看林子的外人,天天就知道壞小爺的好事,我警告你,再敢和老子作對你就等着!”
“那妮子老子能看上就是她的榮幸,别讓老子逮着機會上了她,等她變髒後看她還能嫁給誰,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陸剛的污言穢語就連看熱鬧的村民們都聽不下去,他們對着地上無能狂怒的男人指指點點,更有長者直接原地開罵。
這話讓堂妹給氣炸了,小姑娘一把輪起地上的水桶就照着男人的臉上潑水,一邊潑一邊憤憤道: “我讓你嘴巴不幹淨,就你這樣的還想上我?用水照照你自己吧,醜逼!”
堂弟也是一副準備幹架的架勢,被老黑給擋了回去,還沒等他說什麼,餘光就瞥見了快步而來的陸椴。
堂弟瞬間兩眼放光:“椴哥!”
聽到聲音的老黑下意識地回頭,隻見陸椴陰沉着臉走來,在周圍人的驚呼中,他二話不說直接将人強行拖到了水塘邊。
陸剛瞬間慌了神,開始死命地掙紮。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救命啊!要殺人了啊啊啊啊。”
“你這張嘴真的是又臭又髒啊。”
陸椴冷笑着将人反手摁在了水塘邊,将他的脖子抵在水泥地的邊緣令頭部懸空,隻能面對底下綠油油的水塘。
陸椴微微俯下身,眼底的寒芒一閃而過,他沖着手下顫抖的男人緩緩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一字一頓道:“老黑作為外人,不能管,那我這個作為家長的哥哥,總該能管一管吧,嗯?”
“反正這裡也沒有人證。”
“……我、我錯了,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我、我不該招惹她的,求求你放過我……”
陸剛抖如篩糠,面對頭頂赤裸裸的殺意,這才遲鈍地意識到自己真的踢到了鐵闆。
這個青年絕對沾過人命!
空氣中有淡淡的尿騷味散了出來。
“孬種。”
陸椴聞到了,瞬間嗤笑了一聲,在男人滿臉恐懼中松開了他。
“現在知道怕了?剛剛欺負我家人的時候不是很狂嗎?”
“你是精蟲上腦了,還是沒訓化的野獸?整天想着怎麼糟蹋女孩子,**轉世的玩意,你也就隻會欺負弱小。”
“傻逼玩意!”
說完,不給陸剛掙紮的機會,陸椴直接擡腳将人踹進了水塘裡。
噗通一聲,泛起大片的水花。
“救命——咕噜咕噜——救——”
陸椴站在岸邊,冷眼旁觀。
陸家村的村民大概是被這家人欺負久了,如今看戲似地圍在池塘邊,陸剛的弟弟也在,他看見陸剛在水裡死命撲騰,傻裡傻氣地拍着手大笑。
“哥哥像鴨子,小鴨子,遊啊遊,遊到外婆家,哈哈哈,好玩,好玩~”
過了一會,走到旁邊的老黑用手肘輕輕撞了撞陸椴的胳膊:“再拖下去人就沒氣了。”
陸椴面色不虞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才有些不高興地跳下去救人,把準備下去救人的老黑給吓了一跳
“喂!等等!你的傷!”
等村長帶着人趕來的時候,陸剛被陸椴像是拖着死豬一樣給拖到了岸上,整個人狼狽地躺在淤泥裡吐水。
“你、你、我爸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着……”
陸剛簡直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範,剛被救起轉頭又開始放狠話。
村長通過圍觀的群衆得知事情的起因後,立馬臉色大變,怒斥着陸剛胡鬧。
陸椴拍了拍村長的肩膀,和善地笑了笑:“叔,我們也不多說什麼,既然他仗着有錢有勢就覺得法律約束不了他,無法無天地欺負女孩子,那我就讓他知道知道得罪人的下場。”
“告訴他爸,誰家還沒有點關系呢,如果他再管不住自己的孩子,讓我碰見第二次他對女孩子動手動腳,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村長聞言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他本就反感陸剛這一家人,聽見陸椴這麼說了,立馬抱着一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去勸解陸剛。
堂弟恨不得整個人直接挂在陸椴的身上,雖然疼得龇牙咧嘴的,但還是興奮地感慨道: 哥你真的是泰褲啦!”
“啧,你還是多鍛煉鍛煉吧,打架都打不過,丢不丢臉。”陸椴嫌棄地将堂弟撇到一旁,趕忙詢問陸奶奶的身體。
“我沒事……”
陸奶奶順了順胸口,看着正在罵罵咧咧踢打自己弟弟發洩的陸剛,面露擔憂:“隻是他們不會來找我們家麻煩吧。”
“無所謂,來了再說。”陸椴聳聳肩。
“哥,哥,我跟你說,那個男的他不僅騷擾我,還打了陸麒,我就直接潑了他一桶水,他還想揍我,幸虧被路過的小黑哥給救了下來。”
堂妹滿臉憤憤地跟陸椴告狀。
陸椴聞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旁邊這個有些别扭的男人,輕笑了一聲,在老黑不解的眼神中伸手攬住對方的肩膀。
陸椴側頭靠近老黑的耳邊低聲笑了笑:“謝謝黑哥第四次幫忙了。”
青年呼出的熱氣輕輕拂過男人的耳邊,有些令人發癢。
老黑的身體僵了僵,有些不自然地将腦袋撇到了一旁:“沒什麼,倒是你以後别這麼魯莽了,你的傷還想不想好了。”
看着男人有些泛紅的耳垂,以及闆着一張兇巴巴的臉訓人,陸椴眯了眯眼,笑得更深了。
等幾人回家後,聽聞消息的陸爺爺和堂哥立馬趕回了家,陸爺爺更是氣得準備沖到陸剛的家裡找人算賬。
就在幾人進行一番拉扯的時候,堂妹突然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太奶她暈倒在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