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夏下意識“啊?”了一聲。
在幾人視線集中過來之後,她連連擺手:“不是,我沒有不相信你能找到的意思。我隻是太驚訝了。”
說着,柳夢夏試探着問:“你有什麼辦法?王子那邊也能适用你的方法嗎?”
其他人的目光又移動到安惜年身上,等待她的答案。
安惜年在設備上寫出針對使者的規則中的第三條。
“行動時不可進入任何魔法陣。如果不小心踏進,不可移動,直到身體被玫瑰完全覆蓋。”
等待電子音讀完後,異能者疑惑:“這怎麼了嗎?”
白億不需要聆聽心音,已經理解了安惜年的意思。
他與安惜年對視一眼,向三人解釋起來。
“你們還記得離開最初機關房間之後,在樓梯上遇到的那個空盔甲魔物嗎?”
三人點頭。
那時,安惜年和白億聯手輕易地讓盔甲魔物四分五裂,各部位零散地接觸到牆上的玫瑰,被完全吞噬進去。
但是不過幾分鐘,他們就見到盔甲魔物重新出現在原本的地方,像是遊戲裡自動刷新的野怪一樣。
“我們都沒看到盔甲魔物出現的那一瞬間。”白億說,“在玫瑰牆的後面,可能是另一個空間。”
這點,經曆過影子别墅的安惜年和白億最為熟悉。
“如果把玫瑰牆想象成通道的話,盔甲魔物被吞噬後,在裡面輾轉一圈,就可以回到幾分鐘前的位置。”
“這條規則體現的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白億指向設備的屏幕。
站在原地,等待玫瑰覆蓋全身。
也就是任由自己被玫瑰吞噬。
之後就能安全無虞地離開魔法陣,回到幾分鐘前、還沒有踩到魔法陣的位置。
柳夢夏恍然大悟。
房蕾對安惜年兩人颔首:“明天見面之前,我們會盡量找到王子那邊初始象征的消息。”
初始象征一定是公主和王子的命門。
想要活着離開任務世界,為了自己,他們必須找到線索。
安惜年看着目光堅定的三人,心裡放下對他們的擔憂。
很快,圍牆之後小屋消失。
三位新人被送回了原本的地方。
而安惜年和白億重新回到魔物居住的無籠牢房。
已經死去的無頭騎士的屍體仍留在原地。
但與一般生物的屍體不同,此時無頭騎士的身體上隐約浮現出一圈淡紅色的光。
就像是它周身被一層淺淡的血迹籠罩。
安惜年和白億打敗了這裡能力最強的魔物,因此其他的魔物見到他們再次出現,都不再對他們産生敵意,而是乖乖待在各自的隔間裡。
沒白費她選擇無頭騎士來挑戰。
安惜年深呼吸一次,忽然注意到胸前的異樣。
她低頭,通過破裂的衣領和束胸,看到胸前果然也開了一朵玫瑰。
玫瑰的花瓣看似柔弱,實則能把束胸有韌性的布料擠破。
它比其他幾朵都小不少,嬌豔地開在胸膛正中,像是一顆極其明顯的朱砂痣。
為什麼玫瑰的大小會不一樣呢?安惜年疑惑。
白億一直在關注安惜年,這時看到她動作停頓,用腦袋頂頂她的手:“身體不舒服嗎?”
安惜年回過神,蹲下扯開衣服,讓胸前的玫瑰直觀地展示在白億面前。
然後她把自己手腕内側的玫瑰,與胸前的玫瑰并排擺着。
安惜年在兩朵玫瑰之間指指:【是不是手腕的長得大一些?】
白億仔細打量:“手腕的大一些。為什麼呢?”
安惜年搖頭,表示不知道。
白億:“那你有不舒服的感覺嗎?”
安惜年再次搖頭。白億勉強放心下來,目光仍然憂心忡忡。
[直播間多數用戶欣賞你身上的玫瑰。]
[直播間少數用戶期待你全身開滿玫瑰的模樣。]
[直播間少數用戶痛斥期待開滿玫瑰的用戶們,認為那樣看起來極其惡心。]
……他們還挑上了。
安惜年起身,擡頭眺望遠方。
那扇緊閉的木門之外,有席拉留下的守門魔法陣。
她與白億交換眼神,彎腰拿起無頭騎士的巨大鐮刀,向那裡走去。
再次路過兩側的隔間時,安惜年不再目不斜視,而是仔細觀察着每一個魔物的特征。
直到她的腳步停在木門前。
安惜年拍拍身側的布袋。
白億乖乖變成幼崽大小,跳進袋子裡。
确認白億坐好扶穩後,安惜年側身後撤一步,雙臂高舉。
巨型鐮刀的尖端破風劈下,卻隻在木門裡卡進一個尖尖。
有了力道對比,安惜年把刀尖拔出來,再次揮下。
[直播間多數觀衆認為門是由魔法守衛的,所以你的行為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