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便說過,婚禮是有固定習俗與模闆的,尤其是AO之間的婚禮,由Omega走向Alpha是約定俗成的老傳統,這寓意着從此之後Omega的身心都将屬于Alpha,加入對方的人生,萬萬沒有Alpha走向Omega的說法。
便是成婚雙方,Omega的身份要高于Alpha,也頂多是省去儀式上“奔赴”的這一環節,叫兩個新人出場便站在一處,這就已經相當出格了。
虞千雁不是不知道這個規矩,可兩相權衡之下,她也隻能如此行事。
這會兒反倒要感謝原身從前闖下的荒唐名聲了,一個“高等級廢物Alpha”,身上哪怕再貼上“懼内”這種标簽也不顯得突兀。
快點。
再快點。
虞千雁心底隐隐有個聲音在瘋狂催促,她也跑得越來越快,顧不得去看沿路賓客的反應,她眼中隻有容姝孤立高台的身影,随着奔跑的步伐颠簸晃動模糊。
就在她接近看台下方時,那碎裂聲再度響起,這次比前兩次都要清脆響亮得多,連離看台近些的賓客們都聽見了這個聲音。
虞千雁臉色驟變,重重幾下踩地借力飛躍而起。
與此同時,看台中心的降落闆三邊的固定器同時裂開,隻剩下唯一一側在搖搖欲墜,卻也獨木難支,整個降落闆一下子變成了絞.刑.架的下落闆,闆上的新娘猝不及防從高台陡然墜落!
電光石火之間,飛躍而起的虞千雁穩穩接住了她的新娘,就像接住一隻翩跹而落的白蝴蝶。
婚紗的裙擺劃過虞千雁的手臂,頭紗擦過她的側臉,她在将将摟住容姝的腰之後把人緊緊鎖在自己懷裡一起下落,甚至還有閑心去拎起容姝長長的裙擺,以免容姝落地後踩住滑倒。
落地的瞬間,虞千雁按下手中的按鈕,絢爛缤紛的各色花瓣頃刻間雨一般落下,灑了兩人一頭一身。
一切都發生得突然而短暫,大大出乎了所有人意料,連一個想起來要錄像的都沒有。
可即便沒有工具做記錄,也沒有誰會忘記這童話般浪漫唯美的一幕。
議論聲早已停了,隻有樂隊還在盡職盡責地為新婚的兩人演奏既定的纏綿樂章。
虞千雁替容姝摘下頭紗上的花瓣,用眼神詢問她有沒有受傷,後者死死抓着虞千雁的手腕,劇烈的心跳連虞千雁都聽得一清二楚。
“好了,沒事了。”虞千雁低聲對容姝說,目光危險地掃過被花瓣蓋住的降落闆掉落的碎片,“我們走吧。”
“拉着我的手,别害怕,也别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