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自己說的,我們暫時還不能走嗎?”黑羽快鬥見此,也跟着坐到了他旁邊,感覺到屁股底下硬邦邦涼嗖嗖的觸感,不由得皺了皺鼻子,“在這裡坐久了會拉肚子的吧……”
“好,決定了!”
還沒等快鬥抱怨完,他旁邊的少年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猛的站了起來,黑色的披風因為這個動作向後飛揚而起,驟然糊了他一臉。
“俗話說眼前的才是最好的,我現在就要吃到好吃的甜品!”他興高采烈地宣布道。
黑羽快鬥默默将拍到自己臉上的布料挪開,表情麻木地仰頭看向一手叉腰,一手緊握成拳高高舉起的某人,無奈應和:“是是……”
“還有你!”亂步說着扭頭指向一旁的工藤新一,到嘴邊的話頓了頓,眉心忽然擰起,臉上的笑容逐漸染上嫌棄,手也緊跟着放了下來,嘴裡還不忘嘟嘟喃喃,“什麼嘛,原來是個沒眼光的、完全無法欣賞甜食的小鬼啊,而且還是被老媽威脅才會出現在甜品店的,這也太遜了……”
邊說還邊小幅度揮着手做出驅趕的動作,對着突然慘遭奚落的對方辦了個鬼臉:“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心把你排除掉好了!”
工藤新一“哈”了一聲,跳腳反駁道:“不要自顧自幫别人做決定啊,你不讓我去我偏要去,去甜品店也總比站在大街上吹冷風好得多!”
“誰管你。”亂步撇了撇嘴,轉向黑羽快鬥後一秒變臉,開開心心拽住他的一隻胳膊就往前拖,“黑羽,我不認識路啦,你絕對知道附近哪家甜品店好吃對吧!快點帶路~”
沒有他高的小少年被拽的一個踉跄,跌跌撞撞但非常靈活地調整自己錯亂的步伐,沒一會就順利跟上了身邊人的步調:“來了來了,既然是帶路的話,讓我走前面會更好吧?”
亂步聞言非常認可地點了點頭,松開拉着他的手,原地蹦了兩下,一副着急催促的樣子。
黑羽快鬥抽空回身瞟了眼因為不控甜食而徹底被遺忘的工藤新一,沒忍住偏開頭笑了一聲,在對方敏銳盯來的時候,沖他眨了眨眼,示意對方跟上。
工藤新一會意,鼓了鼓臉,傲嬌地哼了一聲,但最後還是慢吞吞地墜在兩人身後小步挪動。
在三人離開之後沒多久,一輛拉響警報的警車就刷的從遠處竄了過來,最後刹停在這家島田甜品屋的門口。
但後續的事都已經和他們三個無關了。
總之,當工藤優作處理完一切,靠着少許的線索和向路人打聽的方式,成功找到正占據了另一家甜品店一角的三個孩子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将近半個小時。
“小姐姐,再來一份年糕紅豆湯!”
歡快的少年音從面前這家甜品店裡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工藤優作忍不住露出了個會意的表情,兀自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向櫃台的服務員詢問得到具體方位後,優作轉身進入甜品店用于待客的内部。
“為什麼把年糕都剩下了?”還隔着一段距離,工藤優作就清晰地捕捉到自家兒子新一發出了不理解的聲音。
“因為年糕不甜嘛~”他舊友的孩子——那個名叫亂步的少年含糊着話語,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
很有道理,無法反駁,但這是浪費吧!而且既然不吃年糕,為什麼還要點紅豆年糕湯啊?!
工藤新一的心裡快被吐槽給刷屏了。
“因為紅豆很甜啊!”依然非常的理直氣壯,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
“這是什麼表情,你的想法完全寫在臉上了,快鬥,快去教教工藤君什麼叫做‘撲克臉’!”
“……這次我站工藤,雖然答應過要請吃甜點,但我的荷包已經在哭泣了啊——因為亂步你的嚴重挑食行為,快點給我對年糕道歉啊!”名叫黑羽快鬥的孩子有氣無力地應聲道,像是一顆被惡勢力榨幹了全部價值的小白菜。
工藤優作想到這裡不由勾了勾嘴角,上前幾步敲了敲隔間的門,對聞聲朝他看來的三個少年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之後甜品所需的費用就由我這個大人來承擔吧。”
三個少年對視一眼,除了他家從小到大和甜食絕緣的兒子依舊面無表情,其他兩個驟然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興高采烈地擊了個掌。
當然,擊掌的原因大概有稍許的不同就是了。
年長的那個艱難地咽下将嘴巴撐得鼓起的一大口食物,眯着眼睛朝他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揚聲招呼店員道:“小姐姐,年糕紅豆湯,再來三份,謝謝!”
剛準備客氣拒絕的黑羽快鬥見此歎了口氣,很有禮貌地對着工藤優作說了聲謝謝,并在征得對方的同意後,也跟着點了一份價錢相對合适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