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戳戳手裡的Q版布偶,重點拉扯了一下紮在白色短發上的蝴蝶結。“原來小鳥喜歡這樣的type。”
“與其說我喜歡這樣的type……不如說老師你居然是這樣的type。”
卿鳥扶牆而立,整個人被打上一層陰影。她本想用這個惡搞玩偶讓五條悟露出無語并裂開的表情,結果因為無良白毛和術式名一樣的無下限人格……反噬到她自己身上了!睜眼就受到暴擊!
“話說回來,小鳥那麼崇拜老師嗎?睡覺也要想象老師陪在身邊?”
“……”老師您那雙偉大的六眼,是怎麼從這隻玩偶身上看出崇拜兩個字的!我不理解!
清早才睡醒的鳥頭頂卷翹的呆毛,手動合上耳朵,不聽男人的言語“追擊”。她面壁,重複低喃一串無人能懂的咒語。
腦袋上明顯有一團混亂電線在轉圈的少女穿着五條悟的長袖襯衫,寬松衣擺剛剛好落至膝蓋上方,顯得她整個人比平時小了一圈。
原本還在得意大笑的男人倏而收了聲。
前一分鐘還“雞飛狗跳”的空間,霎時出現了詭異的甯靜。“征用老師的襯衫一件”,單從文字上看并沒有什麼大問題……
念完咒語,終于做好心理建設準備直面女仆裝老師的卿鳥,偏頭看向五條悟。
“……”
繃帶阻隔了男人的眼神。卿鳥能讀懂很多人的神情甚至是微表情,但這個功能在五條悟身上總要差一點。
因為看不見眼神,也因為自己的心不算敞亮。或許卿鳥自己都未曾發現,在純粹的感情問題上,自己是有着回避傾向的。比起迷戀,欣賞或别的暧昧不清的情緒,她更傾向于自己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一個可以信任、信賴的同伴。
卿鳥看着沉默的五條悟眨眨眼,又低頭看向自己的着裝。忽然福至心靈。
“襯衫的錢和房租算在一起!”
五條悟:“……”畢竟是鳥,重點總是那麼離奇,他從卿鳥身上收回視線。
兩個一早就“着裝”怪異的家夥各懷心思,分别走進卧室和衛生間換回正常的衣服。
卿鳥不知道五條悟是如何做到從任務地趕回東京,換上女仆裝,還順便帶了早飯回來的。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她的老師可能是“時間管理大師”?
像過去很多次那樣,卿鳥與五條悟面對面而坐,安靜吃早飯。
“啊,對了。”五條悟咬着飯團打破沉默。“那件襯衫25萬哦。”
“……”
卿鳥一口噴了嘴裡的熱牛奶。她現在拿出去幹洗熨燙然後疊整齊放回袋子裡還來得及嗎!
伊地知沒想到五條悟會連夜趕回東京,他比平時早出發2個小時,準備前往咒術高專給可愛的學生們繼續講解昨天的數學題……
結果被最強的男人一通電話喊回市中心。
卿鳥坐進車後座——不論哪個世界她都習慣坐在駕駛位後面的那個位置上。奇怪的是五條悟沒有像往常那樣拉開副駕的門,而是伸手攔下卿鳥關車門的動作,矮身跟着坐進了後排。
伊地知表示,五條悟不坐在副駕……倒是減輕不少他的駕駛壓力!
卿鳥感受着身側那股強大,令人又氣又安心的咒力氣息,忽然開口問:“老師,你晚上有睡過覺嗎?”
“沒有呢。”
原本是打算回到公寓後在沙發上小睡一會兒的。
“那現在睡一會兒?俗話說,不睡覺會變笨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