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自然界中那些遵循本能的雄性動物,會在美麗的雌性動物面前,跳躍、舞蹈,以祈求雌性的青睐。
黎微語氣有些疲憊,他知道和一個對他有偏見的人來說,任憑他如何費勁如何真誠去解釋剛才的舉動,對方也多半不會相信自己。
更不要說黎微也意識到程少榆多少是有人喜歡折磨人。
黎微:“剛才我看到幽靈要襲擊她,我隻是想救她。”
程少榆:“哈?你為了活下來,編出這樣的鬼話,是覺得我是傻瓜嗎?”
就如同黎微猜想的那樣,程少榆不相信黎微的話。
他選擇重複之前的動作,再一次把黎微壓到水裡。
這一次被按進水來來得突然,黎微沒來得及憋氣。
湖水大量湧入黎微的口鼻。
也許是吸足了精氣,湖水裡的少年這一次沒有出現。
不過好在程少榆這次沒有讓黎微在水裡待太久。
很快黎微再一次呼吸到新鮮空氣。
“咳咳——我沒有想要推她下水,我推她的方向隻會把她推到橋的另一邊。”
窒息的感覺太痛苦,他隻能再一次和這個瘋子解釋一下。
段離實切了一聲說道:“得了吧,我叔叔還有那麼多傭人在這裡住了好幾年,我也好幾個假期在這裡度過,别說是幽靈鬼魂了,連隻大點的野獸都見不到。”
程少榆顯然也是不信的,他拽着黎微的衣領用力,顯然準備把黎微再一次壓到水裡,讓黎微繼續清醒清醒,直到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是這次程少榆被人喊住。
“程少榆,黎微好像說的是真的。”說話的人是一名帶金絲眼鏡的男生。
他穿着一件白襯衫,優雅地推動着鼻梁上的眼鏡,他看起來是所有老師們都會喜歡的類型。
何嵩奇道:“祝大學神,你都戴眼鏡了,眼神能行嗎?能看清許東西嗎?”
祝溯懷将眼鏡摘下,折疊好後别在上衣口袋,聳聳肩膀:“是平光鏡,戴着好玩罷了。”
一旁的段離實伸手将祝溯懷的眼鏡拿下,他摘下自己的墨鏡,試了試金絲眼鏡,又拿出手機左右照了照,臭美了一下才還給祝溯懷。
段離實說:“得了吧,我們還不知道你,就是為了顯得斯文。”
祝溯懷整理了一下被段離實弄褶的衣服,将金絲眼鏡重新放在衣服口袋,才對橋下的程少榆說:“剛才我站在許真真邊上,如果黎微真的推到許真真,那許真真要麼會撞到我,要麼會摔到我前面的空地,總之大概率是不會掉下水。”
程少榆聞言,手上的力度松下不少,突然許真真喊自己的名字。
“少榆。”
許真真見男友看向自己,繼續說道:“阿黎應該不是有意的,他大概是眼睛花了,也是好心。底下涼,你們先上來吧。”
許真真站在橋上,風吹得她裙子嗚嗚作響,好像一個随時會被風刮跑的紙片人。
程少榆看得自己心都快碎了。
于是這個時候,暴怒的騎士才想起自己已經離開公主太久,于是關心公主安危大過一切且明顯患有多疑症的騎士松開了他的囚犯。
程少榆威脅道:“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對真真不利,可就不是今天這種隻讓你清醒清醒這麼簡單,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不用了,我一定會避開你們倆走的,黎微揉推着酸痛的手臂心想。
好心救人結果差點被淹死,這換誰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