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榆,你做什麼! ”許真真氣得站起身,看着自己男友的目光充滿憎惡。
何嵩的角色是船長,角色技能是遊泳,黎微又給女巫穿上了救生衣,他們兩個落水不扣血,作為唯一被扣血的許真真自然是怒不可遏,更不要提剛才祂的幹預後那種如臨其境的差點被淹死的感受。
就在剛剛,許真真終于意識到在來這裡的第一天,被程少榆按在水裡的黎微是有多麼痛苦無助。
這還不算什麼,在經過這次暴雨落水之後,許真真的公爵由原來的三點體力變成了現在的兩點,再扣兩下她就一命嗚呼了。
命懸一線,許真真自然是對程少榆恨之入骨。
程少榆害女朋友半條命都差點沒了,面上也不見半點愧疚:“抽到的而已。”
許真真說:“不是,明明有晴天牌可以拿,你非要拿那張暴雨牌!”
面對許真真的質疑,程少榆無所謂地聳聳肩膀:“總是要有人死,我本來隻想殺了黎微,沒想到他手裡有救生衣,而你隻是恰好是那個倒黴蛋,唔,如果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打過來。”
就剩兩滴血了,許真真自然是不敢再動。
看許真真不說話,程少榆又暗暗挑撥道:“要是你拿了那張食屍鬼牌,我或許還要怕你幾分,現在嘛……”
言下之意就是隻要程少榆他想,随時都能殺了許真真的公爵。
黎微對他們倆的關系和故事沒有一點興趣,他倒是在第七輪物資結束後和衆人提議。
“我有救生衣,落水後不會扣血,我想坐船尾。小偷既然幹過一次将人劃落水的事情,那麼就必定會有第二次,如果你們幫助我換到船尾,我可以保證有晴天選晴天,沒有晴天的話盡量選擇我和船長這種落水不會扣血的角色。”
黎微的話讓程少榆面色一緊,他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就是因為自己坐在船尾多行駛一輪的天氣權,方才那一輪将人劃落不隻是想害黎微,更多的也是為了敲山震虎。
畢竟每輪的天氣權可以讓程少榆選擇讓誰扣血誰就大概率要被扣血。
在一開始,程少榆本來想利用這個優勢來和座位前面的人交易。
程少榆的想法就是,我保證下一輪不讓你掉血,但是這一輪你必須要給我你的物資。
而黎微主動坐到後面的這個提議徹底打亂了程少榆的小心思,就算程少榆給其他人保證不盡力不讓别人落水,可是如果抽到的天氣卡兩張都是暴雨卡,那麼程少榆自己肯定會選擇落水人數裡沒有自己的那張。
而黎微的最大優勢就是那張救生衣,也就是說黎微可以在兩張落水卡中選擇自己落水的那張,這樣一來其他人的生存率就大大增加。
看其他人聽了黎微的提議後有些異動,程少榆連忙說:“别相信他的話,你們想想你們和黎微的關系,他巴不得你們全都死。”
程少榆的話一說完,許真真和何嵩原本看黎微跟看救世主的目光也變了。
是啊,他們不是沒有欺負過黎微,雖然黎微一直沒有表示出太多的恨意,但是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誰又知道黎微會不會借這個機會報仇呢?
黎微早就知道程少榆會這麼說,他把自己打好的腹稿有條不紊地說出。
“第一,比起報仇,我更想活着逃出這裡,至于你們活着還是死了對我來都一樣,我的訴求就是今天遊戲裡不死,我沒必要像程少榆說的那樣恨你們恨到把你們在今天都殺死。祂的信裡說了‘船将會在每晚獻祭一名亡者,至于剩下的活者則墜入無限恐懼之中,直至整艘船淪為幽靈船’,所以如果按照祂的安排,所有人都會死。所以最好的方案就是每天隻死一人,這樣的話後面活着的人還有機會尋找逃生出路。”
“第二,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考慮一下我和程少榆的存活優先權,這些天一直是我在到處尋找線索,尋找破解被困的方法,你們是選擇一個可以暫時充當偵探的夥伴,還是選擇一個連自己女朋友都要攻擊的沒有人性的家夥。”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為了活着,你們肯定會優先選擇血量少的人,現在血量最少的人都是兩點,他們分别是公爵、女巫、小偷,公爵的技能是免疫一次傷害,女巫的傷害又高,我建議大家是柿子挑軟的捏。”
見其他幾人有些意動,黎微又添把柴火:“如果你們畏懼我的技能,我可以這次對程少榆團隊裡的人使用,我的技能CD有三輪時間,如果我劃船沒有按照我事先說好的那樣,你們也可以再後面三輪對付我,畢竟我除了技能以外沒有其他的可以傍身之物。”
聽到這裡,許真真将自己的公爵牌推到桌子中央,她對程少榆說:“黎微和你換座位,打還是換?”
程少榆也沒想到許真真在隻有兩點血的情況下還這麼瘋狂将自己置于危險中,畢竟一旦黎微這方敗了許真真的生命可就真的岌岌可危。
如果換座位沒有成功的話,就算公爵的技能可以抵消打架扣掉的一滴血,隻要程少榆在天氣卡中選擇讓許真真扣血,那麼許真真就隻剩下一滴血,這樣一來她下一輪就一定會死。
可是反之也一樣,隻要這一輪程少榆打架輸了,那麼他馬上也會出局。
所以程少榆不得不打,一旦自己離開船尾,不能挑選天氣卡,黎微甚至隻需要一輪時間就可以殺死自己。
“打,怎麼不打?”再次開口的時候,程少榆的聲音沙啞起來,他緩慢地将自己的卡牌推到中間,眼睛不住地在何嵩和祝溯懷中間遊離,顯然是希望這兩人加入自己的團隊。
黎微将自己的夜莺牌放在了桌面上,他對着何嵩說:“我建議你不要參加,就算你參加了,船長是男性,夜莺可以選擇一名男性沉默一輪,這一輪你根本幫不上程少榆的忙,而一旦你參加了也就意味着你的團隊和我站在相反的一邊,如果這次解決掉程少榆,那麼我們團隊的下一個目标就是你。”
接着黎微又對祝溯懷說:“這一輪你中立,之前你給我的那張牌,我可以再還給你。”
“老何,你仔細想想,咱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這把真的不管我,就是在送我死。”程少榆知道這個時候再和何嵩以及祝溯懷說什麼好處已經沒用了,而且他是最後一個拿物資牌的本來手裡就是一些垃圾牌,于是程少榆最終選擇了打感情牌,甚至難得地用了可憐的口吻。
程少榆見何嵩沉默不語,又看向祝溯懷。
如何打動祝溯懷對程少榆來說還有點難度,雖然他們這幾個人一直都一起玩,可是程少榆私底下一直不太喜歡祝溯懷這副好像什麼都不關心的僞君子模樣。
程少榆張了張嘴吧,實在不知道怎麼說服祝溯懷站自己的隊伍,隻好把手裡的物資牌都甩到祝溯懷面前。
“你這輪幫我,裡面的牌都歸你。”
“呵。”聽了程少榆的話,祝溯懷輕笑了一聲,程少榆沒想到這個人沒心沒肺到這個時候還笑,就算自己的牌都是垃圾也不至于這種危機關頭了還有心情笑吧。
就在程少榆打算不自取其辱準備拿回自己的物資牌的時候,祝溯懷把自己的卡牌放到桌子中央,緊挨着小偷牌。
誰也沒有想到一直對黎微示好的祝溯懷竟然會為了幾張沒有太多用處的牌去和黎微打架,而得了女巫的幫助後,程少榆一掃之前的低迷情緒。
公爵的戰鬥力是3,夜莺的戰鬥力是2,加起來一共是5點。
而小偷的戰鬥力是2點,女巫的戰鬥力是4點,船長攻擊是三點。
隻要程少榆說服何嵩,哪怕夜莺對小偷或者船長使用沉默技能,另外兩個加起來的話也至少是6點攻擊。
程少榆想到這裡,得志意滿地看向何嵩,他覺得這麼明朗的情況下,何嵩一定會站自己這個隊,于情于理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