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程少榆一低頭卻沒有想到何嵩竟然把牌放到了黎微的陣營中。
“對不起,程哥,”何嵩看起來有些愧疚,但卻十分堅持,“我不能看着真真就這樣死去。”
何嵩竟然真的喜歡許真真?
程少榆簡直想要發笑:“你還真喜歡他?你知道真相嗎你就喜歡?他可不是你眼中的清純女神,他是……”
“别廢話了,開打吧。”
何嵩聽到了一個陌生的男聲,他詫異地看向許真真的方向,剛才那個低沉的男聲就是從女神的方向傳來。
“是,我是男人。”面對何嵩震驚的目光,許真真幹脆承認,他摘掉了披肩的假發,露出了裡面的短發。
也許是許真真的氣場太強大,也許是何嵩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地久久不能平息,何嵩呆愣在那裡。
“喂,既然他是假的,那你把你的牌收回去吧。”程少榆當然不會就這樣二打三,他拿起船長牌想要扔回何嵩那邊,卻被許真真攔下。
“何嵩,你要收回去嗎?”許真真問道,他雖然是男生,但是那種流露出來的小白花一樣楚楚可憐的氣息還是讓何嵩糾結猶豫了一下。
大概是一直以來對許真真予取予求的習慣,何嵩搖頭說道:“不收了,就當我最後為他做一件事。”
程少榆還想說什麼,但何嵩的态度十分堅定,程少榆必須想到其他方法。
程少榆看向祝溯懷,但是祝溯懷一臉置身事外地用手指轉動着一枚硬币。
其實程少榆是明白為什麼祝溯懷一點都不怕的,就算打架輸了,隻要有其他人先死,那麼他可以變成食屍鬼讓自己恢複血量,唯一掙紮命懸一線的隻有他程少榆自己。
不能就這樣窩囊死去。
程少榆看着那張拄着拐杖衣冠華麗的公爵,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十分大膽且憑運氣的想法。
“使用技能盜竊,偷竊對象:船長。”
程少榆要賭,他第一要賭自己能拿到船長手裡的手.槍。
之前在打将軍的時候,他見到何嵩拿到過那張牌,他記得還有兩次使用次數。
看着何嵩遞來的幾張牌,程少榆想到之前偷竊黎微不成,他這次不打算依靠對方的面部表情來确定,而是準備依靠自己的直覺,是成是敗,都在此一舉。
程少榆閉上眼睛,摸出一張牌,顫抖地翻開。
竟然真的是手.槍,看來這是天不亡我。
程少榆新到手的牌指向許真真:“槍牌發射。”
随着程少榆的話,許真真感覺心髒一陣劇痛,在他痛得難以忍受的時候,那道陰魂不散的聲音在他耳畔再次響起。
【許真真扣除一滴血。】
因為是特殊武器,許真真的技能護盾并不能起作用。
随着祂的聲音,許真真的眼神逐漸絕望,他隻有一滴血了,如果這一輪程少榆不死的話,下一輪死的一定是他。
不過這一輪的打架黎微幾人還是赢了,女巫和小偷各自隻剩下一滴血,隻要黎微能在這一輪的天氣卡中讓女巫或者小偷掉血,他倆先死的話,那麼至少許真真還能多活一天。
黎微在許真真的期許中翻開兩張天氣卡牌。
晴天牌、晴天牌。
“哈哈,果然是天不亡我。”看到這個場景,程少榆捧腹大笑。
黎微摸索着自己手裡的那張醫療箱,他有些猶豫。
他自己的血量隻有三點,是否要把這張保命牌用在臨時同伴身上?
其實個人恩怨對黎微來說已經沒有太重要,怎麼讓自己活到最後逃出遊戲才是最重要的。
“别對他用。”好像看穿了黎微的猶豫,祝溯懷說道。
黎微想了想,收回了卡牌,決定相信祝溯懷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祝溯懷幫過他,雖然揚言要收取報酬,但黎微好像對祝溯懷本身就有一種天然的信任。
也許在這種時候,像程少榆一樣相信第六感才是真正正确的事。
“第七輪開始,物資發放。”
許真真知道黎微手裡有一個醫療箱,用腳猜也能猜到,他看到黎微被祝溯懷勸後,隻能絕望地從物資牌中随便拿了一張,反正這個時候拿什麼也都沒用,因為一會程少榆一定會對自己使用最後一發子彈。
不過這個時候,許真真反而平靜下來,他心想:要是真的死了,那自己就在地獄裡等其他人一個一個下來吧。
“第七輪行動開始。”
祝溯懷的話音剛落,程少榆就拿起了槍牌,說出了讓許真真心髒驟停的話:“對許真真、哦不對,對公爵使用。”
【公爵扣除一滴血。】
【公爵血量為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