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是懂提要求的!】
對于路鹿鹿這種搞事情的做法,她正坐在電腦前追小說連載的三個朋友十分興奮,你推我擠、探頭探腦的等着文裡的應從雲做決定。
【但是大長公主身兼女人、老人、長輩三重buff,應從雲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打她吧?】
【打應晟業不是更好,陽剛男人值得擁有這一切!】
這邊路鹿鹿一邊發出反派的壞笑,一邊抓緊時間往嘴巴裡塞幾口菜。應從雲還寄希望于她能夠心軟,一邊用心碎的目光看着她,一邊沉痛的說道:“父親往日的确對你有所忽視,但她畢竟是我們的父親,若是沒有他,又哪有我們來到這世間呢?”
“哈哈哈哈哈哈,汗流浃背了吧老登!”路鹿鹿的反應卻和他預想中完全不一樣。
“要不是某個廢物管不住下半身,根本沒我什麼事啊,你們一家人怎麼相親相愛,和我這個外人有什麼關系,誰讓你們非要我加入其中,還要我感恩戴德呢,這下好了,全家人也要一起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一起死光光,才不辜負來這人世走一遭嘛!”
她此話一出,應從雲失望不提,應晟業憋了一整天的火氣終于在她肆無忌憚的笑聲中徹底爆發出來,沖上前去就要打她:“你這個孽種,我今日先打死你,再看我将軍府會不會滅門!”
但他一副精神不太穩定的模樣,一直陰暗扭曲的站在應從雲背後,路鹿鹿豈有不關注他的道理。因此,他剛一動作,路鹿鹿就把腰一扭,擺出了一個經典造型,大叫道:“The World!時停!”
時間凝滞在應晟業揮拳的同時,他猙獰的表情也僵在了臉上,那雙陰沉的眼睛仿佛能噴出火來,。路鹿鹿十分嫌棄的說道:“看來之前的巴掌還是太少了,上次沒把他打痛,所以這次他還敢打我!”
【打痛了也一樣啊,他當了那麼多年父權社會的受益者,難道指望痛個一次兩次,他就會把你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嗎。】湘美人語氣淡淡,開始噼裡啪啦的打字。貝一禾則說得更直接:【建議每次見面都打他一頓,把他打出條件反射就好了,男人就是下賤,反正他也沒臉告訴别人你打了他,傷了他大男人的面子,可比被打了還嚴重呢~】
【那個啥。】燕飛白弱弱說了一句。【雖然我肯定是要跟你們一起罵應晟業傻逼的,但人家也是男人嗷。】
貝一禾:【你說什麼傻話呢三哥,你是我們的好姐妹啊,和你是什麼性别有什麼關系!】
燕飛白:【……】
當然,故事裡的人們對時間的停滞和流通一如既往的毫無所察,應從雲隻看到應懷月做了那個奇怪的、不明所以的姿勢,随後她一隻手按着桌子,整個人騰空而起,飛起一腳,噼裡啪啦往應晟業臉上一陣瘋狂鞭腿。應晟業猝不及防之下,左右臉都被她鞭得又紅又腫,最後被一腳踹在鼻子上,隻聽清脆的“咔擦”一聲,他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牆上,臉上鼻血狂流,原本高挺的鼻子詭異的扭曲着,鼻梁明顯是斷了。
“晟業!”大長公主驚呼一聲,不顧自己老邁體弱,連忙撲過去想要扶起兒子,還是應從雲搶先一步跨過去,内心卻是震驚不已:這真的是他的妹妹應懷月,她哪來那麼高的武功,又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看着若無其事的坐回位子上,繼續大快朵頤的妹妹,終于明白為什麼派出去殺她的殺手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回來報信!然而誰能想到呢,不過幾天功夫,原本一朵柔弱可憐的小花,居然長成吃人的大樹了!
……不對,她真的還是懷月嗎?是不是什麼精怪,在她溺死湖中以後,奪去了她的身體?!
他心中驚疑不定,路鹿鹿卻在此時開口說道:“喏,别說我沒給你打樣哈,就按這個力氣抽他,否則你别想從我嘴裡聽到任何消息。”
說着,她做出一個側耳傾聽的姿勢,狀似喃喃自語的說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不知道太子光着屁股和一堆殺手呆在一起,玩得爽不爽快呢?”
在她嘲諷的注視下,應從雲面色慘白,不敢多想她話裡的深意。最終,還是應晟業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叫了他一聲:“從雲,别說了,動手吧。”
當着兒子的面被女兒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委實讓他顔面盡失,也放棄了再和路鹿鹿争辯的想法——打打不過,殺殺不死,除了滿足這個怪物的要求,他們又還能做些什麼呢?